“看来阿不思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全面啊。”尼可·勒梅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我们以为你只是在法阵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而已,毕竟那面镜子的保护措施,是我们俩一起想出来。”
“这个孩子仿佛让我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你。”尼可·勒梅朝他挤挤眼睛,“只不过他比你那时候要年轻了太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不就是我们这些老师喜闻乐见的事情吗。”邓布利多愉悦地说。
“先生谬赞了,我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太多。”塞斯谦虚地挠挠头,这两位老人可太会夸了,差点以为自己进了个夸夸群。
“谦虚使人进步,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广泛的学识,面对成绩却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尼可·勒梅点点头,“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人。”
“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对塞斯眨眨眼,“过于优秀总是需要多一些关注,毕竟名利容易让人遗忘本心。”
“那么,在摧毁这块‘石头’之前,我想它还有一些更有意义的作用。”
尼可·勒梅站起身,示意他们跟上。
来到了屋后的一栋单独小楼,尼可·勒梅率先走了进去。
塞斯环顾四周,这才是他想象中炼金术大师的居所。
但比起用魔法炼金,这里更像是一个化学实验室。
简洁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仪器。
紧贴着墙壁的是一个个高大的木柜。
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柜门,能看到其中整齐排列着许多玻璃器皿。
“这也太专业了!”塞斯没想到,来到魔法世界之后,还能看到如此科学而又贴近现代的场景。
“我以为,您家里也会摆满了这些器具。”塞斯不禁感慨,“毕竟您是最顶尖的炼金术大师。”
他不禁想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除了魔药,还是魔药。
“你这小家伙的思维还挺奇怪。”尼可·勒梅笑出声来,“我是一个老人,不是一个怪人。”
“我的生活里不仅仅只有炼金术,还有很多其他让我挂怀的事物。”
“我早就说过,阿不思。如果你不被那么多‘重任’所困扰的话,你的炼金术上的造诣不会比我低。”尼可·勒梅遗憾地说。
“你知道的,那只是我多年前‘突发奇想’的兴趣。”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回答,“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有被这些纸醉金迷的虚幻所迷惑过呢?”
“相比于这些名义上的财富,我更青睐这里的‘财富’。”他微笑着用食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而永生——不过是担更多的责任,受更多的罪罢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平视着前方,但他深邃的眼神似乎是想要看向某个更远的地方。
“死亡实际上也是一种解脱,在经过漫长而又辛苦的一天之后,终于可以上床休息了。”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倦。
这个时候,塞斯才真正感受到,邓布利多已经是一位一百多岁的老人。
“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了下来,塞斯觉得有些难受。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失落感。
死亡也许对于逝者来说意味着回归、和解、或是解脱。
但对于他的亲朋好友来说,却是痛苦的别离。
这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面对面地感受到彼此,再也无法重温相伴的快乐。
最终,还是尼可·勒梅打破了这低沉的氛围。
“你看,阿不思,你的哲学头脑就是为炼金术量身定制的,我早就说过。”他得意地说。
塞斯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位睿智的老人总能带给别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屋内的柜子前,弯腰打开了最下方的一扇柜门。
接着抽出魔杖轻点,魔杖的尖端亮起了银白色的微光。
他轻巧地抬起手腕,在空中划动起来。
魔杖尖端的光亮在空中绘制了一个复杂的图形。
整个图案在笔画首尾相接的一刹那,化成了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随之出现的是一个黑色的匣子。
尼可·勒梅将它拿起,放在了桌面上。
“炼金术最大的障碍在于两点,一是正确的原材料,二是恰当的操作方法。”
“正确的配方极难获得,就像你曾经遇到的一样。”他转向塞斯,耐心地解释着。
“很多被世人尊为著作的炼金术文本,虽然署名是同一个人,实际上却来自于多位作者。”
“所以才会引起你之前的疑惑,同一个假名为什么在不同的语境中指代了多重含义。”
“炼金术士在哲学方面的造诣也不容小觑,因此,书中很多看似不相关的格言也晦涩地隐含了字谜。”
“而拿到正确的配方,只是第一步。”
“后面的那步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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