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您看看。”
“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让您坐在我这里半天,我却连一杯水都没给您倒。”
“我检讨,我检讨。”
祁同伟说着说着,便要离开这个房间。
借着给许向文倒水的理由,去拿那把他藏在抽屉里的手枪。
许向文背对着他,祁同伟面露杀机。
不管他许向文有什么背景!
就算他背后是一座大山,他总不至于是铜墙铁壁。
一发子弹下去.
什么人也顶不住!
这就是祁同伟的行事风格。
可许向文却似乎是料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喊住了他。
“等等。”
许向文背对着他,那股威风逼慑的祁同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声的答应着。
“哎,老师,怎么了,您说?”
“我话还没训完呢,你就着急跑?”
“不敢,不敢,许老师,我这是为您身体着想。”
“怕你话说的太多,上火!”
“想着给您尝尝我这新到的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这是为您着想啊。”
“哼。”
许向文笑了笑,知道祁同伟这精明劲,便不再做阻拦。
任由他去了。
“好险...”
祁同伟端着盘子,悄悄的走出房间,走到了他的卧室。
他故意隐去脚步,一举一动都十分干净利落。
免得引起许向文的怀疑。
“没想到,这许向文竟然这么难缠。”
之前念他这层关系,祁同伟渴望着攀枝附贵,靠着许向文再往上升升。
可他现在居然将自己的全部把柄都说了出来。
“不行。”
“这许向文虽然嘴上说着让我改就行了,可日后,未必要因为此事,对我怎样要挟的。”
“我祁同伟的命运绝不能交到别人手中!”
“今日这许向文是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祁同伟连忙给赵瑞龙打了个电话,告知他要杀许向文这件事情。
让他花钱,找个人替他顶罪。
祁同伟从抽屉中找出那自己私藏已久的手枪,沉甸甸的份量让他的心里特别有安全感。
这里是山水庄园,是他祁同伟和高小琴的地盘。
他许向文在他祁同伟的地盘,只身赴宴。
“虽然这份胆识是独一份的。”
“可他的智谋还差了一点。”
‘他就没有想到我祁同伟会来这一手吧。’
“哼!”
说罢。
祁同伟便抄起手枪,连同那壶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一同端着,走向了许向文。
“来。”
“许老师。”
“我先给您道上。”
祁同伟满脸堆笑的拿起茶杯,遵循礼数的沏茶洗茶倒茶,最后给许向文沏了半杯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
茶香四溢,整个房间瞬时香气扑鼻!
许向文点了点头,品了一口,对着祁同伟赞叹到。
不愧是好茶。
“清冽醇香,芬芳弥漫,沁人心扉。”
“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物啊。”
“嘿嘿。”
“老师要是喜欢,尽管说一声,通通拿走便是了。”
祁同伟一遍说着,一遍悄悄为手枪上膛,对准了许向文的背后。
可他却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谋杀已是重罪。
而谋杀像许向文这样的人,祁同伟更是想象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后果了。
思量再三,祁同伟还是决定,扣下扳机。
势要与许向文一决雌雄!
“对不起了许老师。”
“我祁同伟始终要胜天半子!”
许向文听后笑了笑。
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
也不回头,只是微笑着对祁同伟说。
“你想清楚了吗?这是你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
祁同伟犹豫了半秒,随即立刻说道。
“我想清楚了,老师!”
“啪嗒。”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什么?!这怎么可能?!”
祁同伟扣下了扳机,可却无事发生。
“许向文!你到底是什么人?!”
祁同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西装之下,他的身形是如此伟岸,正义。
他的气质是如此复杂,既有光明照耀,又有黑暗相随。
像是被浸泡在淤泥中,不断盛开的莲花一样。
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许向文?!你到底什么时候...”
祁同伟卸下弹夹,里面果真一发子弹都没有。
一道道金属落地的声音赫然响起。
许向文伸出了手,一颗颗子弹就这样从他手中滑落,摔倒了地上。
可恶!
为什么子弹会跑到他手里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
是他来这里之前,还是什么时候。
明明我一直看着他啊!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藏了一把手枪在这里呢?
他怎么会知道我把手枪藏在何处呢!?
“许向文...”
“不。”
“许老师....”
“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虽然人人都说你是依靠背景爬上来的。”
“可在我看来...”
“你可怕的却不只是背景...”
祁同伟抄起手边的台灯,没有一丝犹豫,便准备向着许向文砸去。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他已经对许向文动了杀心。
许向文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了!
事到如今,唯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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