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获得恶魔护照!

换源:

  罗格镇,这座号称“开始与结束的城镇”,对于居住在东海的许多人来说,或许带有一些传奇色彩,毕竟,海贼王哥尔·D·罗杰就是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被处刑。然而,对于卡伊来说,罗格镇的光环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这座城镇边缘,贫民窟角落里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潮湿的霉味以及劣质朗姆酒的酸臭,混合成了贫民窟特有的气息。卡伊蜷缩在一个勉强能避雨的破烂木棚下,这里曾是他父母留下的“家”,如今只剩下四壁漏风的凄凉。他的父母,普通的渔民,早已在一次出海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将年幼的卡伊独自抛在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他今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本该是充满活力的少年,但瘦弱的身体却像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豆芽菜,苍白而纤细。这样的体格,在弱肉强食的贫民窟里,无疑是最佳的欺凌对象。

“咚!”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锐痛从后背传来,卡伊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撞在满是污垢的墙壁上。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可怜卡伊嘛,今天收获怎么样啊?”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

卡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尖牙”利奇和他的两个跟班,这片区域的地痞流氓,也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从那微弱的刺痛中汲取一丝力量。

“说话啊,哑巴了?”另一个跟班,瘦得像根竹竿的“猴子”,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卡伊的小腿上。

卡伊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他今天在码头好不容易帮人扛了一天的货,磨破了肩膀,才换来那可怜的几十个贝里。他本想去买两个黑面包,至少能填饱今晚的肚子。

“利奇大哥问你话呢!”猴子又推搡了他一下。

卡伊缓缓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钱……在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破布包着的小包,里面是他一天的血汗。

利奇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配上他额角那道狰狞的刀疤,显得格外凶恶。他一把夺过布包,掂了掂,不屑地撇撇嘴:“就这么点?看来你小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我已经尽力了……”卡伊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压抑的怒火。

“尽力?你的尽力就值这么点?”利奇旁边的胖子“肥熊”狞笑着,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扇在卡伊的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小巷中回荡。卡伊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妈的,还敢顶嘴!”利奇似乎被卡伊那不屈的眼神激怒了,他一脚将卡伊踹翻在地,然后和两个跟班一起围了上来,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卡伊身上。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让他知道这片是谁的地盘!”利奇的咆哮声伴随着拳脚的闷响。

卡伊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吞噬着他的意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自从父母去世后,这样的场景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常态。

他恨!

恨这些地痞流氓的凶残无度,恨他们像蚂蟥一样吸食着贫民窟本就稀少的血液。

他也恨这个世界!

为什么善良勤劳的人们总是命运多舛,而这些恶棍却能耀武扬威?为什么他如此弱小,只能任人宰割?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幻想过,如果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一定要让这些欺凌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渴望力量,那种能够主宰自己命运,能够让所有恶人颤抖的力量。他渴望改变,改变这该死的,操蛋的命运!

不知道过了多久,拳脚终于停歇。利奇啐了一口唾沫在卡伊身上,骂骂咧咧地带着跟班扬长而去,留下他一个人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卡伊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肋骨像是断了几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怨恨的火焰。这火焰,如同在黑暗中挣扎的野兽,嘶吼着,咆哮着,却又无力挣脱命运的枷锁。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挪地回到自己那破败的小木棚。夜幕悄然降临,浓重的墨色笼罩了整个罗格镇,也笼罩了卡伊那颗冰冷而绝望的心。

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透过屋顶的破洞,望着深邃的夜空。星星稀疏,月亮也躲在云层之后,仿佛不忍看这世间的苦难。

“力量……我需要力量……”卡伊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执念。如果神明真的存在,为什么会对他这样的不幸视而不见?如果命运早已注定,那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承受这些无尽的痛苦吗?

就在他心如死灰,意识也因为伤痛和饥饿渐渐模糊的时候,一道异乎寻常的光芒划破了夜空。

那是一颗流星,但比他见过的任何流星都要明亮,都要诡异。它拖着一道暗红色的尾焰,像是一支被点燃的利箭,撕裂了厚重的云层,不偏不倚,以一种令人心悸的精准,朝着他藏身的这个小破屋直坠而来!

卡伊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躲避,但身体的伤痛让他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光芒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卡伊感觉整个木棚都在剧烈晃动,下一秒,屋顶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砸穿,木屑、瓦砾、尘土瞬间将他淹没。他最后的念头是:就这样死了吗?也好,至少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不知过了多久,卡伊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苏醒过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呛得眼泪直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浓重的尘土气息。

他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碎木和瓦片,从一片狼藉中坐起身。屋顶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月光透过窟窿洒下来,将小小的木棚映照得一片惨白。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打雷了吗?还是那些地痞又回来放火了?卡伊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试图回忆起失去意识前的情景。那道诡异的流星……

他的目光在废墟中逡巡,很快,一个不同寻常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月光下,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册子静静地躺在屋子中央的瓦砾堆上,周围似乎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它的封面是某种坚韧的皮革材质,泛着一种古旧而深沉的光泽。最奇特的是,封面上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却又莫名感觉熟悉的烫金文字勾勒出繁复而扭曲的图案,隐隐构成几个难以辨认的符号。

卡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忍着浑身的剧痛,爬到那个黑色册子旁边。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册子的刹那,一股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册子……很诡异。它不像是什么凡物。

他颤抖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那黑色册子拿了起来。入手的感觉比想象中要沉重一些,那冰凉的气息似乎能透过皮肤渗入骨髓。

就在他拿起册子的瞬间,那册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自动翻开了。

“哗啦——”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册子停在了第一页。

月光下,第一页上用一种他能看懂的通用文字,清晰地书写着几行血红色的字迹,那颜色如同凝固的鲜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恶魔护照”

“持有者,卡伊。”

“权限:万事皆允。”

“法则:诸恶奉赏。”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