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截断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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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薛吉,你这吃里扒外的杂种,我把你从小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这黑厮,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今天这桥,你到底让不让我大军过去?松达王看黑铁奴如此绝情,连名字都改了,当即怒不可遏说道。

本将领了大将军军令,奉命守桥,今天这桥,谁也别想过。薛吉瓮声瓮气,声若洪钟,一边咬牙切齿说着,一边抡起双手板斧,向那剩下的两根铁索砍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铁索崩断,桥面侧翻几乎倒转过来,桥身晃动间,上面铺设的木板簌簌而下,纷纷掉落下方河道,飘的河道水面到处都是。两根铁索,这是又被薛吉斩断了其中一根。

逆子,逆子,畜牲,畜牲。看到薛吉此举,松达王不由气得吹胡子瞪眼。

来人,给我放箭,我要射死他,射死这个逆子,射死这个畜牲。松达王顿时下令说道。

是,大王。下面之人答应着。

于是,在十余部床弩发动下,又是一波比长枪还长的羽箭射了过来。

看到对面床弩发动,一大波箭雨攒射过来,薛吉当即蹲下身子,手中两扇门板大的板斧往身前交叉一合,就任由这波箭雨往自己射来。

咚咚咚…,只听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大作,这一波箭雨,除了大部分落在别处,还真有几支箭射向了薛吉,只是,这几支箭全被薛吉的大板斧挡了下来,没有对薛吉造成任何伤害。

好了,停手。松达王手中马鞭一举,当即喝止了床弩再射。

来人,给我砸路下去,从这里砸路下去,再放舟渡河,我有千军万马在手,我就不信,没了桥,我这千军万马就过不去了。松达王环视左右,手中马鞭一指前面河岸悬崖,霸气说道。

大王,这个……。左右之人听了松达王这话,一时面露难色,在互相交换了一下神色后,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于是上前劝阻。

只是,这人刚一开口,松达王当即怒声打断说道:违令者,斩。今天天黑之前,必须给我砸一条路下去。

是,大王。左右之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满脸无奈,不由心下叹气,领命答道。

所谓军令如山,一时间,在有组织分工下,只见对面数千人马上就集结到位,当即掘崖开路,轰轰烈烈的大干了起来。

三弟,他们这是要开路下去,再放舟渡河,待到平缓之地,他们再开路上来,咱们怎么办?张孝义看着对面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样子,很快就清空了积雪,砸下了数尺深的石头,于是对身旁薛吉担心说道。

没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大将军说了,现大雪封山,天寒地冻的,本就不利行军,松达王此行远道而来,救子心切,必然行色匆匆,没带什么辎重粮草。他们若顺利过境,咱们没有拦截住也就罢了!可咱们现在拦截住了,只要他们在此缓上一缓,缓得几天,那昌都王城那边,战事也就结束了。到时,松达王带兵来与不来,都没多大关系了。薛吉说道。

也是,咱家姑爷什么人,那可是我娆疆神子,是神农大神和蚩尤大神派下来的,拯救兴旺我娆疆的应运圣子。姑爷做事,一向英明神武,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算计之中。这松达王,就此退兵,也就罢了。如果还敢过来,咱们姑爷肯定把他们两父子一起收拾了。张孝义搓着手,一脸崇拜表情说道。

嗯,大将军料事如神,那是没得说的。这松达王,咱们就不管他了,随他折腾去呗。不过,兄弟们这趟回去,食袋里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至于战马,现在多了伤员,还得倚仗战马脚力赶路,也是不能再杀了。二哥你看,地上这些个肥羊,咱们临走之前,可得把这些羊腿卸下来,以备不时之需才好。薛吉低着身子,手中板斧指了指地上一圈所谓的肥羊,对张孝义打着商量说道。

张孝义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吉,这义弟板斧所指,地上哪有什么肥羊!所谓肥羊,不过是先前在这守桥的几十号敌军,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顿嘎嘎乱杀之下,眼看个个都铁骨铮铮,不肯投降,于是只好把他们全部杀了。这地上横七竖八的,不过一地伏尸而已!

三弟,这肥羊,咱们可不敢吃啊!咱们来时路上,我还看到了野牦牛群,咱们这趟回去,正好打些个野牦牛解解馋,何必卸这些肮脏羊腿呢!张孝义看着薛吉说道。

二哥,这个季节,野牦牛得用蹄子踏碎冰雪,才能吃到些干草,它们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呢!二哥,既然大将军把兄弟们托付给了我,那我就要尽最大能力带他们平安回去。这些个羊腿,必须得卸下来,若回去路上实在找不到吃的,那说不得,管它肮脏不肮脏的,也只能吃它活命了。薛吉叹了口气说道。

张孝义沉默着,最终点了点头。于是,在薛吉和张孝义一通发号施令下,当场200多将士,大家伙儿虽然一脸不适,但还是麻利的卸下了所谓的羊腿,绑在了马背之上。然后,大家跨上战马,面面相觑之下,有的人盯着马上挂的所谓羊腿,想到此行回去路上,可能真要吃这东西活命,一时之间,很多人不由脸色苍白,顿时呕吐不止。然,呕吐归呕吐,大家个个神情放松,都在庆信自己还活着,没有成为这肥羊一样的命运。于是,大家伙儿也不管脸色好坏,皆是会心一笑,就此打道回去了。

临走之前,薛吉抡着大板斧,心下叹了口气,往那最后一根连着的桥梁铁索,砍了一板斧。

这巴达桥,可是进出上下雪藏,连通两地的唯一通道,他实在不忍就此毁掉。可是,这桥没了还可以再建,还松达王的援兵,却必须阻截在对岸才行。所以,即使心下有一万个不忍,该砍断还是要砍断,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咦,这黑厮走了,人都带走了。这桥,还吊着啦,快,给我过去三五个人看看,看这桥还能不能拉起来。松达王一看薛吉带人走了,对面都没人了,于是下令说道。

是,大王。

很快,松达王这边就安排了数个勇士,攀上了铁索桥来。这些勇士,手脚极其麻利,个个抓着侧翻的桥身铁索,身体几乎都在悬空吊着,但仍然爬的极快。眼看着,这些个勇士就要爬过去了,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闷响,最后一根铁索也断裂了。在众人惊呼声中,那桥身惯性,带着上面数名勇士,一下子垂坠入了河道水中。顿时之间,隆隆巨响,水面掀起了数丈高的浪花,然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些勇士的身影了。

退后,退后,保护大王。

松达王这边,在桥身失重惯性下,直拍击着崖壁碎石乱飞,岸边地面抖动,声势端得骇人。一时之间,这悬崖岸边不由人仰马翻,个个惊吓不已。

这黑厮,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松达王经此一吓,可谓是须发张戟,惊惧更怒,于是在那气极吼道。

只是,此时的薛吉,早已带人去得远了,听不到松达王的无能怒吼了。

待一切平静下来,松达王看着断掉的铁索桥,整个心都在滴血。可恨啊,真恨啊!他的儿子,他的数万将士,还被困在昌都王城之中,还在等着他援兵相救啊!眼看着,他率大军过了此桥,只要赶到昌都王城,到时里应外合,就可把那些个贼子全收拾了。奈何,他会被自己的养子,黑铁奴这厮在此阻截,断了桥道。现在,他这数万大军人马,又如何过得去啊!

就算是过得去又如何呢,现在没了桥梁,真要掘崖开路,扎舟渡河,这要缓得一缓,又要缓到什么时候去?要知道,现在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这行军赶路,人马尚不好走,可谓行程极慢。如此也就罢了,可这跌滑落入深渊,甚至冻毙而死者,每天都有发生,这个就让人头疼了!更头疼的是,人马行走尚如此困苦,这辎重粮草携带,就更加艰难了。这若缓得一缓,不能顺利到达昌都王城,前去支援,那别说什么里应外合,收拾那些个贼子了!自己这大军,没了吃的,到时闹营起来,别说打仗了,只怕他这大王,都得被将士们给生吞活剥了。

松达王一时沉默着,在思虑一番后,最终无奈叹了口气,发布了退兵命令。至于这断掉的铁索桥,既然已经没用了,那就给他打造盔甲兵器好了。所以,在下令退兵的同时,他还让人截断桥身铁链,把铁块给带回去。

咱家大王,原来先前只是要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掘崖开路,扎舟渡河啊!

咱家大王什么人,那可是这数百年来,上雪藏的霸主。咱家大王英明神武,岂会义气行事?只是,可惜了咱家王世子殿下,这被困孤城,又如何是好啊!

看着吧,估计是要求和,撤兵了。

嘘,可不得妄言,这话,可不是咱们能揣测的。

看着松达王带着左右随从离去,在场众人,一时小声议论着,都在探讨着这事情。

还在这同一时空下,昌都王城所在,城外各处热火朝天的忙碌场地之间,对于楚云浩这个大将军的督工指点,在场将士们却是个个竖起了大拇指,对楚云浩那个是心服口服,崇拜不已。

匠作营那边。

这大将军,真是神人啊!咱们咋就没想到,用铁皮蒙个木桩子,然后把烧热的铜条往这铁皮桩子上绕,这样不就拉出大小匀称相等的铜环了吗?

是啊,是啊,这么简单的事,咱们之前就是没想到啊!

昌都北城墙外河道那边。

这放火烧石,再泼凉水裂石之举,古已有之,蜀地都江堰,平空移掉两座大山,不就是这样营造出来的吗?

只是,咱们雪藏缺少木柴,平时所燃之物,皆为牛粪,这牛粪烧石,也确实烧不出什么效果来啊。

所以,还是得靠大将军啊,要不是大将军带人给咱们送来了火油,这火油混着牛粪,会烧得这么猛,再凉水一泼,整个面山石都炸开了,咱们可找不到这么多石头堵截河道啊!

是啊,是啊,有了这火油烧石之举,接下来这河道,咱们最多两天功夫,就能完全给它截住了。

哈哈哈…,河道堵截之日,就是昌都王城水淹之时,大家伙儿,再加把劲啊!

是啊,是啊,今天伙头军杀牛,牛羊肉可是管够啊,咱们可得熬空力气,饿空肚子,这样才好使劲造牛羊肉啊!

哈哈哈…,得勒,得勒…。

河道那边,两侧都在开采山石,可谓忙得是热火朝天。还石头高岗之上,这时浓烟滚滚,也在烧山裂石,以铲平一些高势突出之地,同样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此时,北城墙上,天贡罗带着一大票幕僚,将领,亲卫,看着北城墙外高岗之上,正热火朝天的劳作场面,一时间皱着眉头,很是沉默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对方此举,这是要干嘛!

这些个贼子,烧山裂石,然后,又在咱们城墙外面磊石为墙,可这墙跟咱们城墙之间,少说也隔得有十来丈远,他们这磊墙上来,这中间架个云梯都架不了,他们又能奈咱们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高岗之上也就罢了,他们想干啥,咱们还看得到。就是河道那边,怎么也是浓烟滚滚,难道也在烧山裂石不成?

怎么的,难道他们异想天开,还想截断河道,然后从这石头高岗之上开一条水渠过来,想淹了咱们不成?

怎么可能,那可得截断河道,抬高河道水位,再从高岗之上开砸水渠过来,要干成这等大事,这外头贼子虽有数万大军,可就算他们没日没夜的干,也非得干上个一年半载不可。就算他们有这闲工夫,这大军粮草,只怕也捱不住吧!

管他的,先看着好了,咱们有这五丈高城墙在此,外头那些贼子,就算玩出花来,又能奈我何也。

说的也是,等咱家大王领兵而来,到时里应外合,自要把这些贼子一锅端了。就算他们还有什么花样,这时间不等人,他们也耍不出来了。

就是,就是。

兄台此话,在理,在理。

天贡罗听着身旁一干之人的议论,心下也是安定不少。这楚云浩行事作风,虽出人难料,但他眼下有坚城相抗,城墙又高达五丈,不可攀登,不可强攻,他就不信这楚云浩能翻了天,这样子还能打进来。

城墙上风大,天贡罗紧了紧罩袍,在嘱咐了城墙上守军一番,让他们密切盯着外头敌军动态,随时向他报告紧急军情后,天贡罗就下了城墙,踱着步子回去了。

天贡罗是小跑着回王宫的,相比于城墙外之事,现在,一个曼妙的身影更是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让他心痒痒的,无可自拔。天贡罗可是知道,这天下女子之妙,可是有十大考究说法的。只是没想到,这楚云浩的侍妾,竟然就是这等奇女子。他天贡罗,能偶然间得到这等女子,强人顺从于他,也算是艳福不浅了。

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呸,只要能吃上瓜,该甜的瓜,那就还是甜的,不会变了味去。

他天贡罗,翩翩佳公子,先前一直不吃强扭的瓜,那是气性,那是骄傲。现在,他这气性,他这骄傲,都被楚云浩打没了。那就怪不得他,对于楚云浩属性的东西,也来个强推强占,做个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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