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惩治凶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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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是将古籍上记载的秘方抄录下来罢了,担不起唐兄如此夸赞。”

姜裕笑着摆手。

“姜兄未免也太谦逊了,来来来,喝酒。”

两人端杯相撞。

半个小时后,唐浩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姜裕却和没事人一样。

“没想到姜兄竟如此海量,不如改日再聚?”

唐浩扶着桌子起身,门外等候的伙计听到动静推门而入扶住他。

“唐兄慢走。”

姜裕牵起柳小婉离开,出了酒楼直奔城门。

路上,柳小婉看着姜裕忍不住好奇道:“相公喝了那么多酒,竟毫无反应?”

姜裕捏了捏柳小婉的鹅脸笑道:“这也能算酒?等什么时候为夫让你尝尝真正的酒。”

大魏王朝的酒,撑死也就十度左右,对姜裕而言毫无难度。

回去的路上,夫妻俩吃着小吃悠哉慢行,不像是着急回家,更像是在游山玩水。

回到村里已临近傍晚,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正在做饭,从田间劳作回来的汉子们扛着锄头边走边聊。

“姜秀才这是进城回来了?怎么也不想着给我们带点东西。”

皮肤黝黑的少年上下打量姜裕,试图道德绑架。

“银子没给还想带东西,我是你爹还是你妈?”

姜裕淡淡回怼。

“姜裕!!”

少年脸色涨红明显生气,自己只是随口一问,他竟如此不留情面。

背后几个村民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辛苦忍受。

姜裕掏了掏耳朵。

“我耳朵不聋,能听见。”

“你给我等着!”

少年本想动手却又顾及人多,只能放下狠话愤愤离去。

其他村民见状也各回各家。

夫妇俩先去了姜大山家。

“阿裕、小婉来了,坐坐坐,我做了饭,吃点再回去吧。”

姜大山端来凉茶。

“二叔,我打算重修宅子。”

姜裕喝了口凉茶笑着开口。

“不是昨天才托李木匠修了修,怎么今天就要重修了,重修宅子的花费可不少。”

姜大山话刚说完,石桌上多出三张银票。

姜大山看着银票惊到说不出话来。

三张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自家侄子到底干了什么这么赚钱。

突然,姜大山想到坊间传闻的印子钱,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姜裕。

“为了重修宅子,你居然去借印子钱?!”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利滚利要人命!?”

夫妇俩皆是一怔,随后姜裕哭笑不得的解释。

“二叔,这不是印子钱,是我卖秘方挣的,镇上唐员外的公子看上了我的制糖秘方,花银子买走了。”

姜大山本能怀疑,但想到这几天姜裕的表现又希望是真的。

柳小婉笑着开口。

“二叔放心,相公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

见两人一脸真诚,姜大山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什么院门突然被人踹开,姜裕抓起银票塞回怀里。

朱二重一家六口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你个小畜牲好狠的心,居然打掉我二郎的半只耳朵!”

朱二重的母亲刘氏指着姜裕鼻子大骂。

朱二重的三个兄弟也凶神恶煞的盯着三人。

受害者朱二重一脸得意的看着姜裕,受伤的耳朵被草药包裹。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揍你。”

姜裕护住柳小婉,目光一凝,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几人被吓退,但还是不依不饶,嚷嚷着赔钱。

“白天的事我也听说了,管好你儿子,再敢色眯眯的看我侄媳妇,小心你的眼珠子!”

姜大山直面六人丝毫不惧。

他好歹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几个乡野人仗着人多就想吓唬他?简直是做梦。

“姜大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儿子色眯眯看那个灾星了,你侄儿有娘生没爹教,今天他敢动手打人,明天就敢当街杀人,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会被他连累坐牢。”

朱大存膀大腰圆,早年做过屠夫脾气火爆,就算对上杀过人的姜大山也完全不怵。

“再让我听到灾星两个字,我保证撕烂你的嘴!”

姜裕眼神阴冷的盯着朱大存。

迎着姜裕的眼神,杀猪多年的朱大存竟然感觉有些害怕。

但想到姜裕的年龄和瘦弱体格,朱大存冷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装什么装,我和你二叔同辈,你还想打我不成?!”

砰!

朱大存话还没说完,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直接打在他腹部。

剧痛袭遍全身让朱大存痛苦哀嚎。

“啊!!!”

朱大存发出杀猪般的喊叫。

“当家的,当家的。”

刘氏几人瞬间慌了神。

“你,你打伤我父亲,我要你偿命!”

朱三重抓起石头冲向姜裕,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住愣在原地。

“哇!”

朱大存吐出一口血水。

“吐,吐血了!!”

朱家人瞬间慌了神,姜大山诧异的同时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连忙背起朱大存朝徐郎中家里赶,朱家人连忙追上去。

“我明明控制好了力道,怎么还会吐血,那么大的体格,难道是个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姜裕走到血水面前。

血水颜色鲜红但血色不多,由此来看伤势并不严重。

“相公,要是朱大存他们报官怎么办?”

柳小婉满脸担忧。

姜裕揉了揉柳小婉的脑袋安慰道:“放心,朱大存伤得不重,比起报官,他们更想要银子。”

“那若是他们坐地起价死咬不放怎么办?”

柳小婉倒不是心疼银子,而是担心朱大存一家会借机一直纠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相公可不是老实人,想讹我,就看他们的命够不够硬了。”

姜裕牵着柳小婉走出院子。

朱家人故意把事情闹大,大半个村子都被惊动,村长更是匆匆赶往徐郎中家。

“情况如何?”

姜大山看着徐郎中焦急询问。

“只是被石子打中腹部绞痛而已,血水是他咬破舌头故意吐出来的。”

徐郎中笑着摆手。

“呼!”

闻听此言,姜大山就放心不少,起码姜裕不会被官差拿走。

“谁说的!我父亲明明伤得很重,都吐血了,明天一早我便去县里报官,势要姜裕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