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让你有空回去看看,那里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柳小婉看出姜裕不怎么想回去,便搬出姜大山的话。
“到时候再说。”
姜裕开口推脱,随后翻身将柳小婉压在身下,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相公”
柳小婉红着脸糯糯开口。
“娘子,这些日子为夫忍得好辛苦,就这一次,好不好?”
姜裕俯身贴在柳小婉耳边吹气。
一刹那,柳小婉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姜裕为所欲为。
好在姜裕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知道柳小婉怀有身孕,动作都很小心,也没有让她做什么高难度姿势。
战斗结束已是黄昏,铺好的床被一片凌乱,木桶的两人正在洗澡。
洗完澡穿好衣服,姜裕带着柳小婉出门逛街。
一路上,柳小婉看到众多新奇玩意,姜裕大手一挥统统买下,即便柳小婉说了不用,但他还是坚持买。
“为夫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姜裕霸道开口,不给柳小婉拒绝的机会。
到最后,勤奋化身工具人,身上挂满大包小包。
“瞧一瞧看一看嘞,我弟兄二人从边关而来,行到此地用光了盘缠,不得已只能卖艺为生。”
一处围满人的地摊传出声音,透过人群隐约可见表演杂技的身影。
柳小婉被勾起好奇心,无奈围观的人太多,根本看不到表演。
姜裕笑着取出几十枚铜钱扔到地上。
铜钱叮铃铃的声音引得数人回头。
“钱!”
“别抢别抢,这些都是我掉的钱!”
“你掉的钱?这钱上是有你的名字还是有你的记号?我看分明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归谁!”
众人低头哄抢铜钱,姜裕带着柳小婉趁机击倒最里。
只见地上坐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子。
矮的轮着锤子开口吆喝,高的赤裸上身躺在地上,胸前放着一块大石头,分明是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砰!
锤子砸在石头上溅起火星,石头下的男子愣是一声不吭忍了下来。
矮个子见状继续抡锤,且一锤比一锤力量大。
姜裕扔下的铜钱很快被捡完,众人重新围拢观看杂技。
十几锤之后,石头终于被砸开,石头下的男子拍了拍肚皮站起身来,向众人展示自己毫发无损。
“好!”
众人拍手叫好,有人扔出铜钱打赏。
姜裕也扔了几枚铜钱,算是他们的辛苦费。
虽然胸口碎大石没什么危险,但总归是付出了劳动,值得几枚铜钱。
“这位公子请留步。”
姜裕正欲转身,矮个男子突然叫住了他。
“有事?”
姜裕看向男子。
男子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道:“我与公子一见如故,此物是我父亲送我的家传之物,想送给公子。”
“送给我?”
姜裕挑眉。
一见如故什么的绝对是废话,家传之物多半也是假的,至于所谓的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裕这位公子怎么可能白拿别人的东西,只要收了绝对要给钱,而且多半还少不了。
“有意思,这种套路好像在哪见过。”
姜裕眯眼。
看来这两人是把他当做肥羊,打算趁机宰一波。
“既是家传之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姜裕懒得和两人计较,牵起柳小婉离开。
矮个男子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话术居然对姜裕没用。
“没道理啊,这几天我们都骗了好几人,怎么偏偏今天没用了?”
“找到你们了!”
矮个男子正要继续寻找苦主时,人群外突然传来怒吼,一富家公子带人挤开人群,怒视两人扔下一块黑黢黢的玉佩。
“什么狗屁传家之物,分明就是一块没人要的岫玉,居然敢骗本公子的钱,给我抓住他们送到官府!”
“天上下钱了!”
矮个男子大喊一声,随后将手中铜钱全部扔出。
铜钱落地叮铃铃响个不停,围观众人纷纷低头哄抢,正欲抓人的两个壮汉顿时变得举步维艰,高矮两人趁机逃走。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富家公子怒号。
姜裕这边对此并不知情,他正忙着陪柳小婉放河灯。
河堤边,一个个衣着艳丽的女子俯身放下河灯。
彩纸折叠而成的河灯小巧精致,内部放有一只短烛,女子们提笔写下心愿放入灯中,随后点燃蜡烛放入水中,目送河灯随波远去。
“娘子写了什么心愿?”
姜裕快速写好心愿,偏头询问柳小婉。
柳小婉连忙捂上手防止姜裕偷看。
“不能给相公看,看了就不灵了。”
“好,那就不看。”
姜裕笑了笑将心愿折叠放入河灯。
“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柳小婉写好心愿合十双手祈祷。
“走吧。”
点燃河灯后,两人让开位置,后面还有不少人在等。
“相公写的什么心愿?”
走在桥上,柳小婉突然看向姜裕。
“我的心愿很简单,希望一家人健康平安,二叔早点从战场上归来。”
姜裕目眺远方。
……
呼!呼!呼!
干燥热风吹飞斗笠,露出斗笠下那一张张干裂的脸。
姜大山三人背后行囊穿过丘陵,隐隐可以看到远处熟悉的关隘。
“妈的,走了这么久,终于要到了。”
皮肤黝黑的汉子抓起牛皮水袋猛灌两口。
“老庄,望山跑死马,现在喝完等会可没水喝。”
姜大山皱着眉头提醒。
四周一片荒芜,加上头顶烈日当空,没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放心,我心里有数,喝完了我负责找水就是。”
老庄笑着摆手。
咚!咚!咚!
话刚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飞舞的风沙中出现道道身影。
“戒备!”
姜大山脸色大变,扔下行囊着甲佩刀。
甲是藤甲,缝隙出挂有铁片增强防护,刀是军中统一长刀。
余下两人也是老兵,同样快速着甲,手提长刀严阵以待。
“我记得咱们关隘可没有骑兵。”
老庄舔了舔干裂唇角,平静语气令人莫名感觉发寒。
“大不了一战,如果鞑子已经攻破了边关,只能算我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