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束花,对周所长点点头说:“所长来啦。”
周所长说:“吴梦,昨晚你就该给我打电话。”
魏江说:“我没让。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对吴梦说:“你买花干什么?”
吴梦说:“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
魏江说:“谁?”
吴梦说:“花店的人。指名送给你的。”
魏江说:“花店的?”
周所长说:“别动!”
屋里的病人都吃了一惊。
周所长拿着花快步出去。
魏江说:“所长!”起身跳下地,鞋也没穿跟过去。
周所长在门外说:“别过来!”
吴梦急忙拉住魏江,停在门口。
周所长将花放在窗台上,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剪刀,剪开彩带,轻轻拨开花。
里面只有一张卡片。
周所长将卡片拿起来看看,走回来。
魏江说:“什么?”
周所长说:“吓唬人的玩意儿。”
魏江拿过卡片看着,卡片上用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字贴着几个字说:“少管闲事!”
周所长说:“叫上板了。”
魏江恨恨地咬着牙。
吴梦满脸惊恐未消,仍怔怔地看着。
邱副局长手里拿着那张卡片看着。
田春达在沙发上坐着。
邱副局长说:“是太猖狂了。打了警察,还敢送花恐吓。花店查了么?”
田春达说:“查了,都说不知道。”
邱副局长说:“那个魏……”
田春达说:“魏江。”
邱副局长说:“啊。他以前抓过什么人么?”
田春达说:“查了。这两年在派出所抓过三个盗窃犯,都在押。还一个网上通缉的,给甘肃打电话问了,已经毙了。”
邱副局长说:“群众关系怎么样?”
田春达说:“挺好的。他家是外县乡镇的,独身。在市里没有亲属,有一个女朋友,关系很好。”
邱副局长说:“昨天你们去查美迪了?”
田春达说:“去了。魏江这两天去找过洪立武,又跟洪立文接触过,他挨打很可能跟这有关系。”
邱副局长说:“胡闹,没有证据,找到洪立武又能怎么样?还到人代会会场门口去堵洪立文。”
田春达说:“魏江说他认识蒙面人的那双眼睛。”
邱副局长说:“有特征?”
田春达说:“没有。是眼神儿。”
邱副局长说:“怪了,这种话你也信?昨晚美迪是没乱七八糟的事,要是有点毛病,你还得把洪立武带回来叫他辨认吧?”
田春达笑笑。
邱副局长也笑了说:“结果呢?闹了个狗咬刺猬。你们是从医院看完魏江直接去的吧?”
田春达说:“是。”
邱副局长说:“不会走露消息?”
田春达说:“应该不会。可那夜总会昨晚实在太不正常了。要不然,就是我们遇上高手了。”
邱副局长说:“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们查错方向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建筑工地的事以及这次魏江挨打和洪立武有必然的联系嘛。”说着,扔给郑重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说:“你们查的夜总会是洪立文的,你们前脚查,后脚就有领导给我打电话,对咱们总跟洪立文过不去很不满意。尤其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田春达不说话。
邱副局长说:“这个魏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边安排悄悄查么,他非得在那边搞得惊天动地。对了,他伤得怎么样?”
田春达说:“被人打的地方都是皮外伤,手烫得比较严重。”
邱副局长笑了说:“小伙子是真急眼了,能从滚开的汤锅里把枪捞出来,不容易。”
田春达说:“小伙子还行,有股冲劲儿。”
邱副局长说:“看这两天的行动就知道。喜欢抗上,爱打抱不平,再加上自以为是,这种人一般没什么出息。”见郑重要说话,摆摆手说:“算了,你喜欢就调来吧,通知他办手续。”
田春达摇头说:“不忙。就增两个编,我得好好挑挑。不过这小子的冲劲我挺喜欢。我查美迪,一方面是想找点毛病把洪立武带回来接触一下,另一方面也是真想给他出一口气。得叫那帮玩意儿知道,咱们警察不是好欺侮的。”
邱副局长说:“义气用事。行,查就查了。别管谁干的,咱们迅速反应震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这案子还是交治安科吧,警察挨打,就由刑警立案,影响不好。”
田春达说:“是。”
邱副局长说:“还有个事。”
田春达看着他。
邱副局长说:“你们不是增了两个编么?算上这个魏江,还剩一个吧?有位大首长给我打个电话来,推荐个人。”
田春达说:“不是本系统的?”
邱副局长说:“不是。所以得和你商量,这事我也挺为难的。”
田春达想想说:“你是局长,又是老师,你要给我,我也没办法。”
邱副局长说:“那就一言为定。我还怕你不要呢。”
田春达说:“什么皇亲国戚呀?”
邱副局长说:“洪立文的弟弟,洪立武。”
田春达说:“考我?”
邱副局长说:“你不要先人为主,我不信洪立文就会让他弟弟当流氓,何况这洪立武还是转业军人。”
田春达说:“他就不是流氓,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我也不要。”
邱副局长说:“真的。要不要?”
田春达说:“不要!”
邱副局长说:“那我就推了。”
老陆来到金店,要做一个大项链。服务员一听重量吓了一跳,赶紧去后屋将老板请出来。老板一听说要做五百克的项链,也有点吃惊,小心地问:“先生,这么重的项链,不大实用吧?半公斤呢。”
老陆说:“这跟你没关系。你做不做?”
老板说:“当然做。不过,需要点时间。我们都是在广东进货,得半个月吧。”
老陆说:“可以。”
“可能得加一点手工费。”
“多少?”
“五百”
“行。不过在项链坠上,得给我刻上今天的日子。”
“有特殊意义?”
“这与你没关系。”
老板强笑一下,说“没问题。先生能先交一千块钱订金么?”
老陆说:“可以。”交钱。
老板说:“那好。小梅,我给先生开订单,你把咱们的样品簿拿来,让先生挑挑款式。”
服务员应着进里间去取样品簿,老陆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沉下脸说了句“我马上就来”,收起电话对老板说:“样式随便,足金足两。”
老板连声应着,将订货票递给老陆,老陆揣起匆匆走了。
服务员拿样品簿出来,说:“哎,怎么样式也不看就走啦?”
老板说:“瞅着了吧,这才是有钱的主。”
洪立武和贺彪几个人在办公室里等着,洪立武看看表,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陆怎么回事?”
贺彪说:“武哥,这小活用不着他,交我得了。”
老陆进来说:“洪经理,什么事?”
洪立武说:“那个老吴还在市里。”
老陆说:“不能吧?”
洪立武说:“我也是才知道,他又组织一伙人在城郊一个工地上干上了。我在工地上有个哥们儿,也是包工头,消息错不了。怎么办?”
老陆说:“你那哥们不是想挤走老吴吧?”
洪立武说:“那不管他,关键是我命令他在本市消失,他又冒出来了。怎么的,我洪立武说句话不如放屁呀?”
老陆看了他一眼,转脸对贺彪说:“上回活不是干得挺利索么?他有证据?”
贺彪说:“我多说句话,告诉他永远不许再问文哥要工钱。”
老陆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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