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见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道:“这、这个和李玄通的御剑之术好像啊!”
每天每夜都有说书人讲述李玄通的事迹,而他的御剑之术也因此传遍了整个红峡谷,再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东方穗芳闻言只是笑了笑,道:“小银你站上去试试!”
小银闻言受宠若惊地看着面前这柄宛如水晶般的雪白长剑,不忍玷污道:“那、那奴婢需要脱鞋吗?”
东方穗芳闻言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用!直接踩上去就好了!”
“哦……哦!”小银说完便伸出一只脚踩在长剑藏雪的剑身上试了试重量,发现长剑藏雪纹丝不动后,这才敢把第二只脚放上去。
长剑藏雪悬浮的位置不高,离地面仅有三寸许而已,但小银仍旧兴奋得尖叫出了声,喜悦道:“我、我飞起来了!我真的飞起来了!”
“站稳了!”东方穗芳提醒了一句,随即便控制长剑藏雪载着小银缓缓地向前移动了起来。
小银见状连忙稳住了身形,防止自己从长剑藏雪上掉下去,心里又害怕又激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真、真的动起来了!”小银小脸粉扑扑地说道。
东方穗芳见状笑了笑,随即将长剑藏雪给停了下来,道:“怎么样?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小银从长剑藏雪上慢步走了下来,意犹未尽地说道:“相信!太相信了!”
东方穗芳见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狡黠道:“小银你还想不想再玩一次飞剑?”
“真、真的吗!”小银满脸都写着想要二字。
东方穗芳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银闻言小脸紧绷在了一起,瞪大眼睛道:“是、是什么事情?”
东方穗芳说道:“不要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小银闻言松了口气,而后高兴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嗯!这是我们俩个的秘密!”东方穗芳得逞地笑了笑。
酉时三刻,白虎门演武场中央。
嘭的一声。
上身赤条条的李玄通便应声倒飞而出,摔了个狗吃屎……
位于演武场中央的黑衣老者收回动作冷声了一声,道:“哼!李玄通,练了半天,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李玄通闻言便从地面上狼狈地爬了起来,他喘了两口粗气,心有不甘道:“再来!”
说完,李玄通便摆出了一个用以迎敌的拳架。
黑衣老者眼眶中的珠面一闪,下一刻,他便提拳出现在了李玄通的身后。
李玄通心下骇然,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随即回身向背后狠狠地打出了一拳,但下一刻却又蓦然发现位于自己身后的黑衣老者消失在了原地。
李玄通见状大惊失色,随即便扭头向身后看去,下一刻,一个铁拳便近距离地打在了李玄通的面门上,将他远远地击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
李玄通便应声瘫倒在了冰冷地地面上,他失力般喘着粗气,眼神涣散。
黑衣老者将双手别在腰间,慢悠悠地走过来,然后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李玄通,满脸地失落道:“臭小子,这就不行了吗?你还差得远呢!”
李玄通闻言咬了咬牙,将手掌撑到了地上,作势便要起来。
正当这时,黑衣老者却一脚踩在了李玄通的胸膛之上,任后者如何用力都无法站起身。
黑衣老者忽然问道:“李玄通,你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李玄通没有想过,他明白自己千辛万苦地想要寻找白虎门,为的正是完成师父所交代的历练任务。
李玄通看着黑衣老者的眼睛,茫然地摇了摇头,如实道:“徒儿不知。”
黑衣老者点了点头,随即松开了踩在李玄通胸膛上的脚掌,风轻云淡道:“跟我来吧。”
李玄通闻言连忙爬起身,然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黑衣老者头也不回地说道:“带你看看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李玄通的脑子没拐过弯来。
黑衣老者却也没继续解释,只是将李玄通带到了白虎殿内。白虎殿内的墙面上刻画了许多石像浮雕,每一面都栩栩如生。
黑衣老者沿着殿门向左走,一边指着墙面上的石像浮雕,一边问询道:“你看到石像中的这三颗球了吗?”
李玄通闻言点了点头,石像中刻有三颗圆球,它们彼此环绕,交相呼应着。
黑衣老者声音沧桑地开口道:“这三颗球分别是烛照、幽荧以及金乌……而在万古之前,它们曾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明。”
“它们没有出现之前,世界只有混沌之物,混沌象征着黑暗以及死亡。”
“烛照吸收了混沌之中的极阳之气,上升成为了天空。”
“幽荧吸收了混沌之中的极阴之气,下降成为了大海。”
“而金乌则吸收了剩余的所有混沌,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鸟……然而岁月蹁跹而去,金乌也寿终正寝……”
“它死后,左眼变为了太阳,右眼变为了月亮,羽毛脱落变为了漫天的星辰,身躯却落到了我们脚下,变为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陆,我们将其称之为——浩土!”
李玄通闻言有些难以置信,道:“师父,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黑衣老者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后便驻足到了一处石像浮雕之前。
李玄通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石像浮雕之中刻画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而地图中央则刻画有一株参天大树,数根上、树冠上都栖息有数不清的飞禽走兽。
黑衣老者语气深沉道:“浩土诞生之初,到处都是岩石碎裂,火山迸发的炼狱景象……万物难以生存……”
“然而就在熔岩火山最密集的浩土中央,却有这样一株绿盈盈的植株茁壮地生长着,它由金乌右眼中的泪水变化而成,是上天对浩土的眷顾……”
“它独自于天地熔炉中吸纳最精纯的源始灵气,不知过了多少年才诞生灵智,自名为了扶桑。”
“扶桑长成后开枝散叶,用自己的精元创造出了异兽,不过由于浩土当时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所以它们只能躲在扶桑的荫泽之中。”
黑衣老者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抬头向墙上的石像浮雕看去。
李玄通见状也连忙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只见扶桑树的数根之下盘踞着一条硕大无比的蛇蟒,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栖息于扶桑树上的飞禽走兽撕咬了过去。
黑衣老者语气低沉道:“虽然这些异兽被限制了自由,终生只能栖息在扶桑树上,但它们却从来没有厌倦过这样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条蛇蟒,这条蛇蟒名为烛龙,是由金乌左眼的泪水所化……长久以来烛龙都依靠吞吃浩土上的熔岩而生……”
“有一天烛龙游曳到了扶桑的树下,不小心吞吃了一头异兽,它很快便眷恋上了这种味道,于是开始大肆捕食起了栖息于扶桑树上的异兽。”
“异兽的恐慌奔跑很快便引起了扶桑的注意,为了保护异兽不被残害,扶桑便向烛龙发起了攻击,很快便打退了烛龙。”
“然而没过多久,烛龙便偷偷卷土重来,继续捕食起了栖息于扶桑树上的异兽,扶桑发现后便又发起攻击,将其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