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团训练已有八日,经过训练后,民团各丁员皆具备了一定的武术和体能素养。
身负重伤的盗贼刘东三,近几日也没有再来侵扰。
是时候,开始着手剿灭刘东三这伙狗贼了。
第八日晚上,宋辰给民团放假,让团丁得以回家,与父母妻小团聚。
为防止刘东三的眼线探听后通风报信,民团开拔剿匪的具体日期,宋辰决定暂时保密。
“大人,民团已操练妥当,不知准备何时向马山贼窝进发?”赵见问道。
“此事先通知各乡里、各民团团丁,随时待命、做好准备。具体日期不便太早定,以防止刘东三狗贼的眼线去通风报信!”宋辰道。
此时,王行也有话要说。
“大人,还有一事向您汇报。据乡里长报告,在马山附近,发现了一只大山魈,体型与我们在峄阳山见到了那个差不多。此山魈已出没了四五天,并无伤人的行为,倒是偷了附近村民家的几只羊。”
“大概率是我们相识的,那个‘大伙伴’!”宋辰笑道,“我们即刻启程,去会他一会!”
宋辰想起此山魈刀枪不入,关键时刻或能助自己破刘东三贼。
宋辰、赵见、王行及所有十五名捕快,带着十只“傻子烧鸡”、十只肥羊、十头肥猪,来到马山与故“猴”山魈叙旧。
已是午饭时间,众人在一片松林驻扎,宋辰和大家一起点起篝火。一行人等合力将肥猪架在火山烤,那肥猪膘肥体健,被火烤的滋啦冒油、香飘数里。
刘东三贼人的先锋小队,其实已经发现了宋辰等人的踪迹,并报告了刘东三。但这贼首因为上次校场被伏击仍心有余悸,瞎了一只眼并身受重伤的这狗贼,既不敢也不愿主动出击。
这些是否都在宋辰的预测运筹之中,我们不得而知。但宋辰带来了所有捕快,显然也是做好了应付刘东三一干人等的打算。
不多时,山魈果然出现了,正是那熟悉的峄阳山“通人语”的山魈:“大爷,峄阳山遭上火,被烧了个精光,我迫不得已来到这里。您不会是来捉我的吧!我只是偷吃了几只羊,并没有伤人吃人!”
山魈问道烤肉香味而来,但看到篝火还是非常害怕,上次宋辰就是用火把将其制服。
宋辰见山魈要躲避逃跑,赶紧叫住它:“山魈,别急,且听我跟你做个买卖。”
宋辰笑着继续说道:“这几日你暂且在马山安心住下,这些烧鸡、肥羊、肥猪全送与你。只是你饭量不小,靠我救济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大爷,您有话尽管说,上次放过我的恩情,我还没有报答,有事您尽管吩咐。”山魈很痛快的答应。
宋辰望着刘东三贼山寨的方向,对山魈说:“我乃此地峄县县令宋辰,近几日将剿灭这山上的贼人。我已做好了各项准备,拿下贼窝的问题不大。但需你做个后援后手,如若出现打不开局年的情况,届时可能需要你的相助。”
“大人,我刀枪不入,关键时刻定能冲锋在前!”山魈应声说道。
“不管此次围攻,能不能用上你,你都有后援之功。事成之后,我封你为马山山神,以后接受本地山民村民的供奉,如何?你通人语,想必不是普通山魈兽类,可算的上山神了!”宋辰笑道。
“先谢过大人!”山魈喜上眉梢,此等好事真是天上掉了馅饼。
“我们行动时,以黄色烟花为号!到时在听我安排!”宋辰提醒山魈,而后大家一起用餐。
众人和山魈一起吃烧鸡、嚼肥羊、啃烤猪,这个特别的午餐,真是好不畅快。
第二日傍晚,行动迅速开始,宋辰带着赵见、王行,及一百多名民团团丁准时就位。
八架抛石机也随军而行,另外还给大家配了五十只弓弩,看这架势誓要将这仅剩的三十余名贼人一网打尽,杀的片甲不留。
上山之初,一切顺利,沿途并未受到较为顽固的抵抗,宋辰“大军”很忙顺利推进到山寨外围。
“大家伙要小心,咱们此次上山过于顺利,我只怕这寨中有机关或埋伏。”宋辰担忧道,他料想刘东三可能从校场吸取教训,也开始摆起了迷魂阵。“我看这山寨整体为木质结构,咱们还是先用硫磺弹,如能烧起来,可不浪费一兵一卒。”
“大人,容我……我先退后,平生真的怕火。”山魈害怕着往后退。
宋辰看山魈躲在了后面,遂令火器兵点燃硫磺弹,并通过抛石机往山寨里“狂轰滥炸”。
一阵弹雨过后,山寨中竟无异样,刘东三看来也并非等闲之徒,已对硫磺弹的袭击做了应对准备。
“狗贼,肯定事先准备了充足的水,硫磺弹一扔过去,就被他们浇灭了。山寨大门紧闭,围墙有如此之高,贸然冲进去,恐怕会有人受伤。”
宋辰挠挠头,正犹豫此时是否直接冲进去。民团团丁虽经训练,具备一定的战斗力,且人数也占据绝对优势。但在山寨内部的范围内,敌在暗我在明,团丁与凶残成性且武艺不差的山贼相比,即使是三对一,也不一定完全占据上风。
“山神”山魈此时站了出来,在古代没有火的情境里,他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是无敌的存在。
“大人,我且进去收拾十个八个的贼人,山寨中乱了的时候,大人再带大部队冲进去!”
山魈拍着胸脯说道。
宋辰思索片刻,说道:“擒贼先擒王,你进去一直往里走,如有阻挡直接爪挠或咬死,但不要在沿途耽误时间。要以最快的速度深入山寨中央最高的大堂位置,将一个独眼横肉、尖嘴猴腮的贼人拿下,能带回来最好,不能带回来就地杀死。总之,务必快去快回,等你出来之后,我们用弓弩将剩下贼寇悉数射杀!”
宋辰做出来周密安排,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得令,大人!”山魈说罢即爬上高墙,蹿跳着进入山寨。
山寨里果真有埋伏,山贼以为是一个团丁先锋跳了进来,大喊道:“兄弟们,这个不怕死的黑厮来了,给我用刀砍!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三个山贼一哄而上,用尽全力着刀砍去。只听到“Duang、Duang、Duang”三声,三把刀的锋刃都起了卷。
山魈不与埋伏的这些小罗罗浪费时间,咬死咬伤几个后,马上往山寨大堂走去。
沿途仍有一些埋伏的山贼,都拿这巨物山魈毫无办法,刀剑砍去未能伤山魈分毫,反倒是又多了几个死伤的山贼。
这山魈咬死的六名贼人自不必说,登时就断了气。咬伤的八名贼人受伤之处均为要害,如双眼、鼻子、胳膊窝、波棱盖、手掌、足底等部位,受伤之后皆无法再战,失去抵抗力。这山魈果然是猴中吕布,好一个杀敌的行家!
不多时,山魈即冲进正堂,将刘东三那厮仅剩的一只眼用爪子戳瞎,同时将这厮两个胳膊拧断,瞬间让他失去抵抗能力。
山魈也不耽搁,抓着“残垣断壁”的刘东三就往山寨外跑,三窜两跳就到了宋辰面前。
宋晨大喜过望:“今日若无山神助阵,恐怕难以如此顺利拿下贼窝!诸位快上弓弩,将山寨中剩余贼寇寨一网打尽!”
众人一拥而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所剩山贼全部制服。
第二天,宋辰将仍有性命的十一名山贼押解至校场示众,这其中既有贼首刘东三,也有之前伏击拿下的刘东四。
此等盛况,标志着刘东三一伙山贼被一网打尽,正是召集全县百姓一起观看庆贺的时候。
宋辰当众抽了双目失明、两臂残废的刘东三三十个鞭子,直到抽到血肉模糊才停歇。
示众之后,宋辰按照流程对十一名山贼予以审判,等待他们的将是死刑。
又过了一日,宋辰亲自选址,在马山山脚下修建山神庙,为山魈塑了一座神像,神像仿照山魈的样子,但更白、更胖一些,多了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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