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之中努力穿梭着,于禁的木箱在地板上拖的滋滋作响,披着黑色风衣的两个人戴着墨镜却未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他们坐上林肯牌子的黑色轿车驶过地下的狭窄通道即将进入车辆专用道,哧一声……轿车突然猛打方向,车身横了过来火被憋停。
“你在做什么,雪弎飞蝠?!”
“额,看看前面!”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吃了一惊。
一柄龙形蛇纹牙笔直插在了轿车一侧,如果不是急转车头此刻被扎爆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二人之一。
“是本土的法师嘛!”
面对德国佬的询问,叫做雪山飞狐的男人露出了战士的风度,“你开车先走吧,莱奥纳托,这种杂鱼正好够我活动活动!”他说着扯下身上的风衣,脸上一道明显的伤疤竟沿着后背凸起着的虬劲的血管清晰地延伸到腰部,这个人究竟是参加过何等惨烈的战斗!
“不论如何,一定要把东西送到德国去!”他象征性举了一下大拇指,说完他便摔上车门向前方跑去。
名为莱奥纳托的外国人来到驾驶座上重新点起火,一道黑色闪电在引擎轰鸣中向前方的出口爆射而去。
没过多久整个地下隧道摇晃起来,黑洞洞的地方传来接连不断打斗的声响,
“如意五形拳,虎裂拳!”
雪弎飞蝠双臂交叉在胸前被从远处打退,一直滑退到蛇牙的位置,不经意往后一撇,他才注意到先前投掷过来的武器竟是一柄木枪——居然硬生生插进了水泥地面里足足二十公分。
“妈的,还是跑了一个嘛!”于禁用手指向上轻推眼镜。“这下回去又要挨司令的骂了。”他捂脸叹息。
“你你从哪里把那柄枪投过来的?!”
“哦,你说那个啊,也不远,是从那儿!”于禁从汉服的宽袍大袖中伸出拇指朝后指向了电梯的位置,一个不起眼的手扶电梯在通道的尽头运作着——
与此同时,莱奥纳托已经开出了游乐场,但霎时间车窗外面风声鹤唳的声音传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渐渐远去,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莱奥纳托也察觉出了异常,不论自己油门踩多狠,车窗外面的景象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速率。
“喝!擒鬼八阵图,完成!”
做到这一切的正是此刻站在某处楼顶位置双手合十的庞统,“你这招能困住他?”耳麦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怎么说呢,诸葛亮用这招困了司马懿引的八十万阴兵,再多的人只要术士不被打败就永远破不了局。”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庞统叫出来,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像是被什么怪物脖子捏住了一样。
一轮漆黑的圆月在云间若隐若现,四周红得发紫的云彩将夜晚照饰得如新人的婚房一般,德意志帝国的大街小巷鸦雀无声,原来那年的欧洲普遍爆发了黑死病,这是一种由死人身上的灵引发的传染病,那里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没意识到这种病的可怕之处,因为极强的传染性纵使尸体腐烂发臭也无人敢去接近,直到街上都是腐烂的气味,而这种臭味在感染初期就开始显现,所以一个阶段内,那边的人白天出门都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正常人怕被传染,感染者怕前者的举报,被举报的人经过军署调查如果属实就会被送到战争的一线,因为有一只敢死队正是由这类感染者组成的,也正是后期德军纵横欧洲战场的重要原因之一。
“亲爱的,今晚又轮到我去了…”年仅15岁的彼得埃林正靠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圣教女双手做着祷告,他们俩都隶属于捍卫者同盟,这是一个欧大陆本地的古老法师组织。女人丹唇微启:“埃林,你不会有事的。”女人名叫伊娜莎,她双手合拳靠拢在胸前,手里紧握着法器十字,“捍卫者们英勇善战,耶稣之力加持与你!”
他们二人所属的分盟守护的正是贫民聚居地奥美伽,不久前坊间传闻这里每当月圆之夜都会有村民被杀,于是捍卫者分盟每次月圆夜都会指派一人到此,但无一例外,前面几个守护者都离奇死亡,上一次彼得埃林因为和一个老兵重名,老兵也是捍卫者,他甘愿代替了年纪尚小的小彼得被指派出去,不出所料,第二天就传来了老兵曝尸街头的死讯,没过多久,小彼得又被安排在了指派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