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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灯啊,你打开,才知道怎么亮。就比如这人生,你努力去维护,才不会有遗憾。

为什么才刚提出在一起就感觉到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陈词不明白。

“领证还是太早了。”刚才没有立刻拒绝就是因为两个人的感情才刚刚开始,又不能后装作两个人没有刚才那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言语。

他顾不得什么别扭,想要急切的确定两个人的关系。

他站在原地,看着木白害羞的躲避两个人面对面的坦诚相见。

知道这个时候是一定要给木白一些时间适应两个人的爱恋关系。

就这么坦荡荡的出来的关系,也没有太奢侈的礼物告白,但是仅仅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他绝计知道木白不爱别人花心思在那些仪式上面。

有的只是两个人的爱情真心是否真挚和真诚。

真挚的是态度,真诚的是心理。

难舍一段过往,余生又何妨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感情。

陈词想着自己要是总是拘泥于这些很小的事情,只会让两个人的感情没有一点进展。

所以他有些刻意的低下头说到:“你答应得这么利落,是真的了解我而喜欢我吗?”

其实陈词知道木白还是真的不太了解他的个性,只是凭借直觉感觉他是一个绅士。

这也符合她对徐家和徐家人的判断。

其实有些直白的感觉,就一直固定了她的认知,觉得徐家人都是不错的。

可是他姓陈。

从他被迫离开徐家被姓陈的养父收养之后,除了内心的品质,有些气质方面的东西,也是截然不同。

只不过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陈词心里哈哈一笑,木白真的好干净,又不只有干净,是他喜欢的那种人,也有说得出来的喜欢的理由的那种人。

白玉无暇,恪守自己内心各种各样的道德准则的那种人。

和他陈词不同,虽然他也很想像徐计那样光风霁月,给任何人一种光明干练的感觉。

但是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对,他没有受过那些光明磊落的教导和考验。

所以从普通人到有些冰冷若霜的气质都是后来拥有的。

但是拥有总好过从来没有的好。

不是吗?至少在此刻,除了钱以外,他想带给木白的还有那种天生一对的般配的感觉。

如果要用两种颜色比喻的话,那就是真的黑色和白色,根本不登对。

仿佛只是打破了某个时空的调色盘一样,两者凑在一起既不特别也不突兀,不过是普通罢了。

刚才木白她没有听见对方的问话,只好控制好自己的心慌,回过头来询问。

不该让你一个人那么无所适从的,无论是任何时候。

于是陈词又问了一遍:“我喜欢你是知道喜欢你什么,你喜欢我却又知道为什么吗?我不要那种新鲜感。”

他只好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也是把自己的恐惧说出来。

他害怕木白是图新鲜。却不知这只是两个人相爱之前必然的畏惧。

木白一下子脸红了,却也感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会说是新鲜感呢?要对自己有自信啊,陈词。”

她只想此刻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意,于是往前迈开沙发拉起了陈词的双手。

冰冷的触觉和满面的冰霜让木白不知道哪里没有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真诚。

于是她左右手攒动的起来熟练的给陈词按着双手,想让他变得暖和一些。

听到她这样问,他的心虽然忐忑,但是也理解了这是她清晰的决定,不是一时兴起就好。

他很怕。

木白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但是此刻心也为她动。

更别提那不自觉反握过去的手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

得到了再三肯定的答复后,这一会儿笑起来的是陈词。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陈词的心跳已经动如擂鼓。

他用右手抚上木白的头发,说到:“不管你喜欢我什么,今天你说了喜欢我就要一辈子对我好,否则,后果是你想像不了的。”

木白听着在放下狠话的陈词,心中有一瞬间砰的动了一下。

两个人才刚刚表明心迹,就都害羞得不敢再直视对方。

领证的事情虽然放在一边了,但是告白也没有打断陈词思考这件事。

他有一种深思熟虑,觉得现在就是他和木白结婚的最好时机。

只不过提出来得太草率,所以暂时还没有收到预想的结果。

“空气把你冷到了。”

木白拿着一张薄毯轻轻的覆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陈词一个没有忍住,他低过头,朝着两个人的唇瓣而去,让他亲到了。

木白一个侧头,有些惊讶的看向陈词,他们的关系好像一下子特别亲密了起来。

低着头不说话。

木白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么些年以来没有男生靠她这么近。

陈词头侧过靠在她的肩颈之上,“不要动,我想靠一下。”

眼睛放松的闭了下来,两个人在一间温暖的小屋里,相互彼此依靠着。

亲密的气氛一下子铺满了整个房间。

陈词伸出手环顾着木白的肩膀,把毛毯也盖到了她的肩头。

两个人的头发都是那种黑亮黑亮的,营养很好,不过木白的黑发比陈词的细一些。

此刻两个人的呼吸静静的,头发环绕在靠着的那一侧。

握着她肩头的手指一点点捲起来,在相互拥抱着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浑身上下的安宁。

风从门缝吹来都没有一点波动,两个人的头发交缠而近,就好像两个人的心一样紧紧的靠在一起,感情也仿佛自此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一样。

人潮人海中,就想要这样紧紧的相互依偎已经是不易,更别提现在这个时代,哪个人都是随随便便换男女朋友的。

木白的头顶侧着碰了一下陈词,好像在寻找一种安定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也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木白愿意就这样天长地久的相处下去,但是时间不允许。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有多久没有给他们报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