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群实验的小白鼠,放在一处空池子里,然后有个双眼是相机镜头的人,看上去就是医生的行头,这人洒下玉米,小白鼠吃着玉米。
接着,池子里扔进一只白兔子的,然后就见那些吃了玉米的小白鼠扭动着向白兔子扑去,白兔子跳开,但小白鼠群跟着白兔子继续扑去。
洒玉米的人露出成功的表情,每粒玉米上,都有着黄色的粉末,白兔子蹦到池边高处的檐,而老鼠们像是堆沙子一样,一股劲地往靠近白兔子的方向冲,不断在老鼠堆上滑落。
而池子上的喷水管,对着鼠群冲刷着,被冲散的老鼠,渐渐都恢复了正常,去别的地方,又吃着玉米,吃过的老鼠同样又开始冲向白兔子。
白兔子动着耳朵,就躲在高处不敢下去,不然得被发狂的老鼠给撕碎吃掉的可怕。
“马医生,今晚是交货的时期,地点在二极管大道。”一个一米立方体的黑色的东西,滑动在过道上,发出话语说着。
“知道了,前天的衰变病毒的实地测试效果怎样?”马医生问。
“小组的人还没去现场采样。”黑色立方说。
然后,这个马医生就开始操控着过滤萃取装置和离心机等等,提取出一种黄色的粉末,装成一瓶瓶的小药瓶。
就在马医生提着一箱的药,往研究所外面走时,走到大门口,就见两边涌来八个黑色斗篷的人,都没有拿着突击步枪,马医生顿时原地抱头蹲下。
“马七门医生,有个从北冰洋来的匿名举报,说你在研究生化武器,你和你的研究室,现在由我们来调查。”斗篷人身后,走来一个西装人,对马医生说着。
马医生很是惊讶,他现在被斗篷人抓了,莫名其妙地就暴露了,脑海里把自己认识的所有线人都想了一遍,就是确定不了谁是内鬼。
研究所里的黑色立方块看见外面冲进来的斗篷人,于是转身要逃,十几发子弹就打来,不过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子弹打不破黑色立方块的壳。
于是,斗篷人中,拿出了便携式的火箭炮,于是黑色立方就被一发火箭弹炸倒了,爆开的火花和碎片炸起烟尘。
如此大动静下,实验池的一角也被炸塌,里面的已经清醒的老鼠纷纷从缺口跑了出去,就见子弹齐刷刷打来,将缺口出去的老鼠都给击毙了。
“对,这个生化病毒的研究所的一切都不能逃开。”西装人说着。
还在池边高处的白兔子听到这话,耸着耳朵在原地,不敢动,假装自己只是池边的兔子雕像。
(2)
时间回到昨天,二十帧街外,两节列车车厢停在不远处的空荒地上,就是不往街里停。
“因为那些街道的路边都要收停车费,而且我们这样过去太显眼了,就没多少人开列车的。”豆腐丝说。
“这个二十帧街,怎么之前没听过呢?”阴雨云问。
“因为都不是在花祭城的辖区范围了,是往更北边的六十帧城的范围了,只是挨着花祭城近。”豆腐丝说。
两人下列车,沿着公路,走近这的处街,街整个是纵横交错的好些路网,虽然四面八方都能看见岔路,但不见有多少车从这里经过,街边的店铺都显得冷清,没有一家饭店。
“看来这个街的存在感很低。”豆腐丝环看着说,她也没怎么来过这里。
“那个医院,也不大,却装了监狱才有的那种铁丝墙栏。”阴雨云看着街的东边的医院,厚厚的大铁门,里面还有两层的门。
阴雨云绕着街走着,探查着四处的地形。
豆腐丝到街上的超市,买着一些面包,然后问扫货员:“这里的医院要怎么进去呢?”
扫货员回答:“这个医院,人要进去,都是要提前预约才能进的,你就算急诊到门外,这医院也不开门。”
“可真是奇怪的医院。”豆腐丝说。
“是啊,里面的马医生还医死过好几只牛,都只是感冒,每天晚上都有运货的车进医院,有时经常听见医院里杀猪的叫声。”扫货员透露着说。
“听起来这里还是处兽医医院。”豆腐丝说着,想到了什么。
离开超市到列车车厢上后,豆腐丝给白羽黑打电话,问:“给你装金属脑壳都医生是不是叫马七门?”
“是姓马,怎么了。”电话那边说。
“那你有没有到别的医院检查,金属脑壳里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豆腐丝说。
“没有的,我之后去花祭城的中心的医院检查了的,连排异反应都没有的。”电话那边说。
“好吧,以后别再找那个马医生了,他已经是罪犯了。”豆腐丝说。
“啊?什么时候啊。”电话那边问。
“明天——好了,大白狗应该在你那边很听话的,挂了。”豆腐丝看着街东边可疑的医院说。
(3)
等到夜晚,货车来,豆腐丝和阴雨云观察着医院的动静,大门开了,但车进去后直接关上。
过了一会儿后,货车出来,大门也是快开快关,根本不给一点能溜进去的空隙。
“这样严密,我们怎么进去调查呢?”豆腐丝说。
“这样的诡秘的医院,我看最好别进去,不然也不好撤退出来,我们跟上刚刚出来的货车,看看要去哪里。”阴雨说。
于是,豆腐丝拍着列车车厢,跟在货车的身后,列车车厢没有开夜灯,这样隐蔽着,阴雨云看着月光照下的地面,看着路拍着车。
货车往北边的路走了一公里,到一处荒郊的路边,附近有着水渠的水流声,此外没有别的动静。
货车直接将车上的东西倒在荒地里,然后车开着往东而去。
列车没有继续跟踪货车,车上倒下来的东西在月光下看不清,豆腐丝见四处无人,就打开了车灯照着看。
然后才看清地上的,是一只刚死掉的猪,而此时四处响起了狼嚎声,豆腐丝看向荒草的山丘上,已经有好几双绿眼睛往这边看了过来。
“我知道了,把列车往后退点,拍下一会儿郊狼来吃猪的尸体的画面。”阴雨云说。
豆腐丝将列车后退点,拿出电话,但很是惴惴不安,说:“这要拍,是不是太不适应了,我又不是动物探索频道纪录片的摄影师,而且这还是大晚上的,有的害怕。”
“好吧,给我来拍吧,一会儿那些狼要是朝我们过来,你就开列车往水渠对面躲,这样水渠冲刷的水流能让狼清醒过来。”阴雨云说着。
豆腐丝聚精会神地准备着拍列车启动,阴雨云则用着电话,然后放大摄像画面,然后切换到手动摄像模式,调着焦距和感光度。
就见几只郊狼开始撕咬着免费得来的猪,然后吃着猪的肉,死猪不是完整的,而是被什么劈开成好几段的,没有血流,就像猪肉摊的那些猪肉一样。
不过,从可疑的医院运出的肉,被扔到荒野,看上去就是绝对不能吃的肉,但野外的郊狼不知道,即使肉变得腐烂些也是它们能吃的。
当吃到了几分钟后,几只郊狼开始有点站不住了,反而不继续吃猪肉了,而扭头看着豆腐丝和阴雨云这边。
“要尸变了?”豆腐丝看着不对劲的郊狼,立刻拍列车启动。
列车很快地往水渠而去,越过水渠上的桥,而绕到水渠边,不与桥路在一条线上。
阴雨云则保持镜头跟随,拍摄着郊狼的变化,虽然此时有点远,但清楚看见这几只郊狼拔腿往这边而跑来,越跑越近,直到直直地栽进水渠里,水渠的水冲着郊狼。
不一会儿郊狼都爬上对岸,甩干身上的水,恢复了些,然后又去吃猪肉,它们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
又吃了一会儿的猪肉后,几只郊狼又冲了过来,同样被水流冲刷而又恢复清醒。
如此往复,直到几只郊狼第四次才吃完了剩下的猪肉,然后最后次恢复正常。
如此怪异的现象,豆腐丝全程小心呼吸着,并准备着关上列车车厢门,然后用弩箭射退围可能会围住列车的郊狼。
几只郊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向别处离开,消失不见,阴雨云这才停止了拍摄。
(4)
“好了,说说你的推论。”豆腐丝说着,看着四周已经没了郊狼。
“那个马医生给了白帽子人的药剂,给鱼吃了,鱼却不对这种药疯狂,而对着白帽人疯狂扑去,连着吃掉吃过药的乌鸦也会这样的反应,说明这种药会让动物对人产生抓狂,然后就会跑去靠近人的肉体。”阴雨云说。
“你是说,那些鱼和乌鸦吃了这种药,就被蛊惑了去攻击人,那为什么只追着白帽人,但不追我们或者另外两个钓鱼的呢?”豆腐丝疑问说。
“应该就像程序执行一样,会对优先级更高的目标进行追扑,就是我们会先挑急迫重要的事做,如果白帽人身上有什么提高优先级的特征,很有可能是他身上的基因的气息。”阴雨云按着自己的推测解释着。
“所以是一样的,刚刚的猪身体里也有同样的那种药,然后狼吃了,就会失去理智来追杀我们。”豆腐丝联系着两件事说。
“嗯,而白天我们用水就将发狂的鱼和乌鸦给冲清醒了过来,我想可能是大量的水稀释了药的成分。”阴雨云说。
“难怪,刚刚的狼在水里扑腾几下就恢复正常了,正常的狼已经从桥上过来的才对。”豆腐丝说着,想着刚刚情况,感觉其实是很安全的。
“现在可以肯定,这种药在那个医院里在研制,这样能让动物失智去攻击人的药,如果让人吸收了会怎样。”阴雨云说着,看着豆腐丝,想让她来说。
“那可能就会去攻击别人,甚至攻击自己。”豆腐丝接着阴雨云的思路说。
“这样的药,不就是一种生化武器了吗?可比弩箭电磁炮什么都危险得多。”阴雨云说。
“既然这样危险,我们直接报警——不对,一报警又要遇到斗篷人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豆腐丝想着出现一个绝对正义的势力,然后打败坏人。
“可以报警,不过我们得用匿名和隐蔽的方式。”阴雨云说着,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个存储卡。
“这二十帧街还有卖这样旧的信封的啊。”豆腐丝看着。
阴雨云先将刚刚拍摄的郊狼吃猪肉反复失控的视频给转存进存储卡里,然后思考着写信。
“你要写什么,要不我来写。”豆腐丝说。
“好吧,不过你得用左手戴手套并且反手来写信,因为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字迹,还有指纹。”阴雨云说。
于是豆腐丝用不常用的左手,而且反手别扭地写字,并且隔着手套。
阴雨云用电话的翻译软件,让豆腐丝写一种外国的语言,写的都是北冰洋的鱼尾巴语言。
信的内容翻译过来就是说,这是拍摄到的二十帧街的医院运出的尸体猪,含有生化感染的毒素,能让动物发狂地攻击人,如果这样的毒素被研究成细菌病毒能产出的程度,后果不堪设想,请你们快点控制住二十帧街医院里的马七门医生。
写好信,将存储卡装进信里,封好后,阴雨云在电话上看着附近的地图,找到一处警厅。
接着信上的发信地址也写着鱼尾巴语的外国名,阴雨云随便编了个沙螺公爵为寄信人,然后写上刚刚找的警厅的地址为收信地址。
而邮票,就随便图画个鱼尾巴贴张小纸片。
做好一切后,然后列车车厢往那处警厅的路而去,行了一个小时,阴雨云将信放进警厅外的收件箱里,收件箱就在路边。
警厅在偏僻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列车正好能停在路边的死角处,不引起注意。
然后列车后退着离开,对于列车来说,前行和后退的区别不大。
“好困。”豆腐丝看着时间,都快接近凌晨了。
列车车厢往四处不见路灯的路边山坡后停靠,困得不行的豆腐丝脱掉鞋和袜子,卷着车厢里的棉毯就睡着了,阴雨云习惯地布置着预警陷阱。
就这样,月夜的野外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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