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欣慰，又仿佛在因此而有所感怀和满意，即使这在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看到，却依旧是挡不住这样还算不错的心情。
和某个猴子一同行进，在群山所属的石阶之间，本就习惯，在天性使然之下，擅长在山间行走的猿猴，配合在本就迫不及待的心情更是显得快上几分。
“哎，兄长，且慢，且慢些，在且慢些，先等等俺啊！”
你快，那我也快咯，两只大腿肯定快不过两只翅膀，在望山跑死马的前提下，即便再如何擅长，一旦行进速率急切，在输出赶不上恢复的前提下，该累还是得累。
“哈~累死俺了。”
爬上到最后一卡的石阶里面，由悬空俯瞰，某个在刚先就差要趴下的猴子，心口的欺负，原本气喘吁吁的模样已经缓下了不少。
甚至就连因为汗沫沾湿了不少的长毛也开始恢复，显得蓬松干爽了不少，在脚步的再次站定之下。
只能说不愧是由天地初生，就已经降下，在汲取天地灵秀所化作的石卵而诞生出的石猴吗，最起码在体格方面，即使只是基础，还在未有成道的肉身阶段也能看出端倪。
“呼，兄长神通广大，本事了得，俺还是，不比了，不比了，这次是俺输了！！”直到一个呼吸的放出。
已经恢复到彻底平复的孙悟空，当即甩了甩手，相当坦然的就表示拱手。
“这就连俺最擅长的攀山都不如哥哥，还是看哥哥已然一副从容不见有半点吃力的模样，俺是彻底的服了。”
所以，也就是说吧。
“我是不能理解，你两条腿的，为什么要跟我这个用翅膀飞行的猛禽来比。”
程翊眼睛挪下，长毛的猢狲正在不好意思挠头的模样，像是就本事不足，却也依旧是想要从某一方面来找回场子的姿态，是与不是倒也很难说了。
“不过，像你所说没有多少吃力这点，我也是认同的。”毕竟本来就是在飞，略微展动翅膀就能迎风而上十数个高度这点已经算是收敛。
“嘻嘻~”堆笑着，看着像是知道了还是在装着不知道也想试试的表现，孙悟空转过眼睛，满是挠着他那猴头，忽的就是“啊！”的一下。
“兄长，我找到了，老神仙住的洞府！”还挺高兴，仿佛整个眼睛亮起，孙悟空原地就在蹦了一蹦，不住的拍着手掌，“诶诶诶”的表现出欢呼。
“是啊，确实是找到了。”程翊宛然，感慨到，事实在来到这里，从凌空飞行的好状态，远比最开始几乎要断片过去的孙悟空要好上许多。
“嘿嘿，让俺看看。”
“斜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哈~”
嗯，多少都有些读反了，却无伤大雅，孙悟空一字一句点上，跑上前去的身形，已经顾不得先后，完全就是看到那里就读到那里的模样。
也正如眼下那般，在比起孙悟空的反应，他倒是更先注意到了情况，同时在他的心里也带有更深的疑惑。
像是在对于自己究竟是谁的当下，还有在迷糊之间，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飞鸟的光景。
若是在生命尚且存在威胁的状态，有些问题并不需要在意，然而在有可能会有得道，以及自己的跟脚究竟在何等程度。
这并非是执着，而是在通过最根本的信息估测，以判定在未来行进的道路上面，自己又能做到何等的程度。
程翊的想法，淹没在孙悟空表现激动的咋咋呼呼之下，这是在一时雀跃过头，要是在有了条件能够做到，要说是放上几桌来庆祝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就在这个地方，有着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认识，就在感同身后想要庆祝的对象，里面倒是能够看到，从门槛护栏里面能够看到人烟的存在。
但在孙悟空的表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当即就转过了头来。
“好哥哥……”
“门外，是否有贵客临门。”
突兀从里头响起，像是在透过长长的过道回响，温缓的声音触落，打断孙悟空的示意，在一边赔笑着，一边绕过大概在半圈的脚步，转回到程翊身后，用眼神的笑容示意，依然是一副任由马首是瞻的模样。
我可不知道，你的性格有这样的温顺。
“东胜神州花果山美猴王，游方飞鸟程翊这厢有礼了。”这是在算是认了大哥之后，就开始分明主次了嚒。
程翊隐隐斜了孙悟空一眼，当即就表现的开口迈步，索性该发现的也都发现了，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也就没有踌躇的理由。
“嘿嘿~”在默默就往退后半步进入的身形，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既然在程翊各方面都比他厉害，那他就没有这个道理，在更先一步抢占到程翊身前。
要说是在用这些小手段来占据先机什么的，若是在之前跑上山顶的前提下是以他的速度占优，那他就绝对不会客气，就在先一步的进入。
只是现在吧，即使在这样的较劲只是在心里提醒，但输了也就是输了，像是这点，他还是很能分得清楚的。
看着前端，程翊身姿的飞掠，全然不同的形体，在卡在有大概半个身位的区间，孙悟空心里感觉良好。
一边在挂着友善的笑容，在拱手，不断的向着左右两侧身穿深色道袍，或者在以后就算是师兄师姐的存在表示招呼。
直到过道正中，尽头所在，围拢在类似半圆区间，端坐在垫高蒲团之上，穿着素白长袍的老者。
在一手扶着犹如发端颜色的白拂尘，鹤发童颜，映在和善面目隐隐有慈祥笑意颔起。
“我说怎么就今日的晨曦如此明耀而瞩目，原是有朱鸟到来啊。”
朱鸟？
这里的朱鸟是指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字面以下更深层的意思？
程翊心头一震，当即承托卡在咽喉的言语，只是现在，隐隐瞄了一眼，从后方展现孙悟空的身形。
依旧在一无所知，心态极好在向着最后一位不知道是不是未来的师兄弟打下的招呼转过。
也算是这样了。
暗自压下心绪，对上菩提祖师满带笑意、探寻的眼神，程翊点头，对上的眸光，也就在这般的话语开口。
“不过是飞禽灵长组合，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老先生见谅。”总归作为都算是叫大哥的存在了。
既然是以己主导，作为在肩负占据先机的推选，那就应对这样的信任，却在选择以更先占尽好处的作为来回报，那就等到还有下次，怕得要费上更大功夫。
这是在现实层面上的，乃至放在心里也都认可的卑劣，没有谁是笨蛋，也就认为自己能够完美愚弄到他人，来到最后却哀叹人心不古的存在着错误的认知。
触落在心里的认知，很好就压下了内心的冲动，程翊默默在让出了身姿，映在白发菩提老祖眼中，含笑抚了抚脸上长须。
“这若说是猛禽灵长嘛，却也很难说是如此。”单纯落下一句，意在并非如此的展现，也就是自己是说错了。
究竟是自己，还是放在孙悟空那边……
不知道。
只是带着这样的疑惑退下，同时菩提祖师在表现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选择开口了，像是相互都在达成了默契那般。
‘却是难得一见，明明是在有着如此之多的想法，内心却是如此澄澈。’
犹如有片刻的停顿，隐隐间，仿佛是能够感觉到菩提祖师脸上的笑意显得真切而又满意了几分。
再次把目光看向，来到则是孙悟空屹立所属的位置，一如在开始时候展现那般和煦难以看出变化的姿态颔首，唤出，也正是程翊在最开始介绍的称呼。
“那你也就是从东胜神州花果山地界而来的哪位美猴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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