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接着找到百货商店的工作,一个月下来,虽然累得精疲力尽的,却也没赚到几个钱……这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有人给她送来了花,花是一位姓丁的姑娘给带进来的。
几只箭兰,几朵玫瑰,夹杂着几只马蹄莲和鹤望兰,绿叶丛中还有几朵黄色的小花,她叫不上名来,鲜花用鲜红的绸带系着,绸带里插着一张名片。
小丁姑娘很活泼,调皮的从绸带里抽出名片,大声念道:“禀报何艳小姐,有官人马……马总,敬呈鲜花艺术!”
卖服装很少有人给送花,此举自然在周围的摊位上引起不晓得震动,纷纷议论。
“这个姓马的是个什么人呀?真是有病!没事儿撩啥闲,送的哪门子花呀!”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姑娘见了,心里嫉妒得很,便甩出几句不合时宜的话,截过了大家的话头。
“丁小姐,这位马先生是在哪把花给你的呀?”何艳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高兴地问。
“就在外边,一个骑摩托的先生刚刚托我转交给你的。说不定还没走呢。”
“那,我出去看看,如果没走,我去给人家道个谢……”她把花揽在怀里,跑出摊位,只见市场门口一辆天蓝色的‘金城’摩托正发出“突、突”的轻响,一位带着头盔的男子正骑在车上,准备挂挡加油。
“请问是马先生吗?”何艳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声问了出来。
男子闻声,摘下了头盔。那个人身材修长,面庞消瘦,眼窝微陷,鼻隆直凸,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身合体的米黄色西装,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了腰间别着的bp机,足蹬一双浅棕色的皮鞋,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劲儿。何艳马上认出来了,送花人原来是自己的老板——马国雄。
“您好,马经理,”何艳迎上前,向他问好,握手,又摇了摇手里的花:“马经理,谢谢您送给我这么漂亮的花。”
“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好!”盛情难却,毫无城府的何艳,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约请。
数日后的傍晚,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小饭店临窗的桌边,何艳觉得心情格外的好。不过,她发现马国雄好像有什么心事,他非但体察不出何艳的愉快和渴望,反而流露出几分烦躁。
这情绪最近似乎经常出现在他的眉头上,何艳想大概是因为生意不太顺的原因吧。为了这,一向自尊心极强的她,居然忍受了他好几个白眼儿。
“快少喝点吧。再喝,你都快成酒蒙子了。”何艳半开玩笑的劝解着。
马国雄还是闷着头喝他的酒,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何艳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去抢夺他的酒瓶子:“马经理,别喝了……”
“你TM的累不累呀,想喝点儿酒都TM的这么费劲!”
何艳顿觉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儿,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一瓶酒都快喝进去了,他还没有停的意思:“我没事,你……别管!”他嘴里不住地叨叨着,只要何艳答应和他好,他马上就去离婚……
就这样,一个喝醉了,酒后吐了真言,一个乍闻真情,气得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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