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很简陋,或许根本不是房间,像是用什么帆布搭起来的,房间里也很暗,点着的不是灯?是烛光?
刘正蓉的眼睛在房间里游来荡去,忽然,她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木盆里满是水,还在冒着热气,里面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洗澡。
男人抬起头,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在水雾中更多了点动人的性感,高高的直挺鼻子像是刀刻出来的,湿湿的头发全部往后梳在脑后,露出一个宽阔干净的额头,额头下是两道如描出来的剑眉,跨越在那双深邃幽蓝的眼睛上,还有那紧闭的嘴唇,红润厚实,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刘正蓉的心在半空中狂跳,是他!竟然就是那个幻像中的男人!
“进来!”男人忽然开口说话,那声音悦耳磁性,又带着深深的冷酷。
门帘掀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脚步轻柔,身上披着长纱裙,裹得很紧,露出凹凸的曲线,皮肤是微黑的,但那五官却也有种另样的美。
女人走向木盆,然后站住低着头。
“主人,你要我做什么?”
“你可以叫我阿提斯,你并不是我的奴隶!明白吗?”男人说话时的神态也是那样的性感,“你给我擦背吧!”
“是,主人......阿提斯主人!”女人依旧低着头,走到阿提斯背后跪下来,手里拿着块粗布往他的背上擦去。
阿提斯的背上布满一条条狰狞的疤痕,颜色是鲜艳的淡红色,像是刚刚才得的。
刘正蓉的眼睛,看到女人的手在阿提斯的背上触碰着,刘正蓉心里忽然一阵发酸,猛得往女人身上扑过去。
忽然,刘正蓉就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于是,刘正蓉贪婪地伸出手,开始抚摸阿提斯的肌肤,从他的背,慢慢延伸到他的脖子,他的胳膊...
“你今天不一样了!”阿提斯眼里升起种异样,但没有反感。
刘正蓉如痴如醉地接近他的身体,她的头低下来,吻上阿提斯坚硬的肩膀,然后,她又沿着肩膀往上吻着,阿提斯突然一扭头,猛得从水中站起来,露出高大的身材,阿提斯一把抱起她,往那张简陋的床走去。
一种强烈的渴望充满了刘正蓉的心和身体。
突然,一种剧烈的撞击冲向刘正蓉的脖子,她疼得不由自主叫了声,然后睁开眼睛。
眼前的空间有点黑暗,但很快刘正蓉意识到,这是他们住了三晚的酒店房间。
刘正蓉看向自己,肖仁的手压在她脖子前,刚才应该是肖仁转身时,突然把手甩向她的。
所以,刘正蓉的梦就这样结束了,她的灵魂回归现实。
她嫌恶地拿掉肖仁的手,转个身想继续睡。
但大脑某处还留着一种感觉,让她觉得愉悦,也让她觉得羞耻,更让她觉得苦涩和悲哀。想要得到这种愉悦,却只能在梦中和幻想中的男人才能得到。
耳边听着肖仁的呼噜,一声声敲打着刘正蓉心底深处的悲哀。
不知道肖仁是否也在做梦,但刘正蓉绝对肯定那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梦,尽管他们近在咫尺,在同一张床上。
甘省永县,是刘正蓉他们这行人的最终目的地。
这一路直往西,明显的,车窗两边城市的建筑,看着是越来越差,越来越破旧,越来越呈现出落后地区的风貌。
“嗯,现在到底是有点发展了,丝纹,我那次带你回家的时候还很差的!”
丁爸爸却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边赞叹着。
刘正蓉心里那个惊讶啊,这就叫发展?那三十年前是个怎样的鬼样子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子?
“丝纹,蓉蓉,你们别撇嘴,这里是西部,哪里能像我们东部沿海城市那么发达?这里闭塞交通又不好,然后城市本身条件又不好,当然发展慢了!”
丁爸爸耐心解释着,毕竟在这里下过乡,住过一段时间,怎么着都会有点感情。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刘正蓉环顾四周,感觉只有苍凉一个词能形容。
眼前这个小县城,就几条街,那房子也是低矮的跟刘正蓉眼睛差不多高,最让刘正蓉难受的是,一阵风起来,周围就满是黄沙尘土。
只有丁爸爸有旧地重游的感慨和激动。
小县城还不是真正的目的地,当初丁爸爸是在县城外的一个小村捡的丝纹。好吧,那就再前进吧!
找了个向导,一行人就直奔乡下。
出了县城,一路上满是荒凉,眼睛看到的就是黄土和黄土墙。
一到乡下,丁爸爸傻眼了,虽说没发展,但依然有大变化,物是人非啊,他认识的那个老乡不在了,家人也搬走了。
一问村民,老乡还有个侄子住在村里,于是去了那侄子家,那侄子倒很热情,马上拿出家里的好东西招待起来。
没一会儿,得知来了大城市来的客人,村里的人都涌到那侄子家,甚至连村长也惊动来了。
村长姓严,年纪不大,但看去一脸沧桑。
其实这些村民都是一脸的沧桑。也许是这风沙吹的吧,刘正蓉早在叫苦不迭,后悔没带口罩来,心想等回去估计这肺部的黄沙够砌个一居室。
人多了也好,丁爸爸正好问点情况,他拿出丝纹小时候的那些东西,问着村民,可是没人知道,年纪大的人也有,可当年这件事也不是人人皆知,剩下年轻的更不知道。
丝纹的脸上满是遗憾,谁不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呢?就算那孙悟空摆明了石头缝崩出来的,可人家还渴望着能有父母!
刘正蓉也替丝纹遗憾,忽然她脑中崩出个卑鄙的想法,或许丁爸爸本就不想让丝纹知道呢,要不,三十年前干吗不就问个清楚呢?非等到漫长的三十年后?
父母是找不到了,那就看看长相吧。
突然刘正蓉发现,那大锅同志不干别的事,尽是在注意那些村民的长相,晕啊!他难道还不确定吗?
怪不得丁爸爸一提出寻根的建议,大锅同志马上举双手同意。
“村长,你们这里的村民听说是从西边来的?”大锅同志憋不住就开口问。
“是啊,是啊,看来关于我们村里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点的啊!”这一问,好嘛,一口大大的话匣子被打开,村长拿出所有的热情,“这样吧,你们远道而来,现在也累了饿了,赶紧去我家吃饭吧,我早让我那婆娘在做饭,现在就去吧!”
那村长几乎是热情的把这行人赶去他家里的。
想当年丁爸爸下乡时,村长还没出生,不会跟丁爸爸有过交集,但人家西部人就是热情嘛!这是丁爸爸告诉刘正蓉他们的。
谁知这小村里的饭倒也不难吃,虽然没有什么蔬菜一类。
刘正蓉倒也吃了点,那肉还不错,比任何城里火锅店的涮羊肉都好吃。
他们在忙着吃呢,那严村长就忙着说。
“我们这个村的祖先啊,两千年前是从欧洲的罗马过来的,所以我们好多村民的长相像外国人!”
这说法和之前丁爸爸说的差不多,但刚刚刘正蓉在那侄子家看过那些村民,也好像没看出什么特点来啊。
“是真的?”所以刘正蓉和大锅几乎异口同声问。
“当然,我是村长怎么会骗人?不过,现在有这些长相的人不多倒是真的,到底两千多年了嘛,还有啊,有些人出去打工了,所以看不到,不过,你们先吃,等下吃完我带你们去看几个小娃娃。”
刘正蓉这下有点劲头,有点兴奋,巴不得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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