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本以为自己会像昨天晚上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却没想到这次刚沾枕头不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晚可把秦究累个够呛,梦里他又回到了上学时代,只是学的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风水八卦之道。
等到次日醒来的时候,秦究的头昏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倒更加厉害了。
相比之下,秦晴的状态好了不少。
俩人一碰面,就赶紧去找李命。
可他的房间却是空空如也,也看不出昨晚睡过人的痕迹。
“李叔怎么起的这么早?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应该是出去买早饭了吧。”秦晴伸了个懒腰,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哥,能不能给李叔打电话叫他换几家买,总是吃那家的包子,我都要吃吐了。”
秦究也没多想,答应后便给李命打去了电话。
谁知道李命的手机铃声竟然是从楼上传来的!
秦究和秦晴对视了一眼,俩人都不敢出声,仔细听着动静。
“是藏室!”秦晴率先反应过来,直奔着楼上去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秦究脑子里就像炸开锅了一样。
他知道如果李命在藏室研究洛水图,听见他们俩醒了的声音一定会叫人的。
可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
“等等!”秦究叫住准备开门的秦晴,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才把门推开。
只见李命正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
秦究走过去将手放在李命鼻子下面,想看看还没有呼吸。
见他只是睡着了,秦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小兔崽子,我还没死呢!”
秦究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李叔,你能不能别搞这些吓人的?你该不会是在藏室待了一晚上,没回屋睡觉吧?”
李命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秦究注意到他面前摆着一本有关寻龙定穴,卜卦算日的书。
“我心里头实在是不太平,总觉得那墓葬有问题。”
废话,要是没问题,洛水图也不会指引他们过去。
秦究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的,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追问李命道,“那个寡妇到底是怎么说的?你现在该告诉我们了吧?”
李命清了清嗓子,示意秦究和秦晴坐下,这才终于开口。
昨晚李命打车到城郊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怎么都不愿意再往前开了。
问他为什么,他就说网上现在早都已经传来了。
郊区有一个未开发的墓,晚上总有孩子和女人的哭声传出来。
李命没想到这墓穴的事儿竟传的这么厉害,就没跟那司机多说,而是下车徒步走到了郊区附近一个平房群。
那里住着七八户人家,都是一些家里条件不好,搬不走的人。
几家上岁数的说话李命实在是听不懂,好在有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寡妇。
据她所说,平时她经常赶羊上郊区背后的那片山上。
有时候下雨躲雨,下山的时候就天黑了,她不止一次见到过那墓葬前头有诡影!
“诡影?什么样的诡影?”秦究皱着眉头,已经脑补出来他深夜下山,看见总是传闹鬼的地方有两个可怕的影子。
“那寡妇说她也没看仔细,离远了看,好像是有两个身高三四米左右的巨人站在那。”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比如说那是谁的墓?”秦究继续追问道。
“说是一个姓江的唐墓,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咱得自己找。”
得嘞,李命这五百块钱花的不值当,到头来还得他们自己调查。
仨人使出浑身解数,足足研究了一天,总算是找出了墓主人的生平线索。
秦晴抱着电脑,秦究和李命坐在两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几行文字。
江淮义,唐代民间术士,最擅长风水卜卦,传闻是神仙在世,凡是出口的卦象就没有一个不准的。
家中有一妻一妾,两个孩子,生活的也还算是幸福美满。
野史记载,江淮义外出遇见一户被蛇妖缠住的人家,那户人家是京城权贵,请江淮义帮忙破解。
江淮义道出那人杀蛇取肉的真相,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家人必将有危险。
谁料那权贵根本不信,觉得江淮义是信口胡诌,竟将他活活勒死了。
为掩人耳目,那户权贵将江淮义的尸体葬在了后山。
可奇怪的是,没过几天,有人路过那片后山竟发现江淮义的坟包被人刨开了,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
没过几天,那户权贵全家悉数被大蛇咬死,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
自那以后大家都在传,是那户权贵做损,江淮义的灵魂号召山上的大蛇下来报仇了。
“不对吧?咱们这儿在唐代可不是京城,会不会是找错了?”
“我觉得不会,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偏偏那江淮义也是搞阴阳术法的?”
秦晴认准了城郊就是江淮义的墓,顺势想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资料。
可除了刚才那个贴子,仨人再没找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先这么查吧!实在对不上再说。”
秦究叹了口气,看来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想着咱们再怎么研究也不如亲眼去看看,昨天晚上琢磨了一晚上,想着找个好日子。可惜我没有那本事,就会点符咒,算日子我可干不来。”
秦究知道,下墓是要挑个好日子的,还要提前看天气,看季节。
不然墓穴的结构要是不稳,又遇到了暴雨天,雨水很可能就把夯土层给冲垮了,墓穴里的人也会很危险。
他本以为李命擅长这些,也能算出个好日子,没想打李命也只会楞头杀鬼。
“没事儿,交给我吧!”秦究拍了拍胸脯拦下了这个重担。
“你能行吗?”李命打量着秦究,有些怀疑。
“放心吧,不就是算数吗?没问题的。”
说着,秦究便招呼秦晴又回了藏室。
俩人对着秦时谦留下的古籍研究了半天,没想到还真研究出了门路。
秦究按照书上所写一番推算,最终得知最近的好日子就在一个星期以后。
“太好了,时间充裕,咱们还有机会多学一些,我就不信了,就凭咱俩的脑袋,还能弄不明白这点儿事?”
秦究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算定的日子写在了纸上,甚至连推算的过程都一并写下了,就为了明天给李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