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小姑娘给的地址找过去,发现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离着老远秦究就看见李命已经站在楼下了。
车子停稳,秦究本想跟李命介绍一下这俩人,说清楚前因后果。
谁料李命看见俩人的那一刻,竟突然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崽子啊!”
“你们认识?”秦究皱着眉问道。
而那小姑娘一见李命更是十分熟络的揽住了他的肩膀,“原来是李叔啊!早说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你还好意思说,是不是又干骗人的勾当了?”
小姑娘赶紧摇头,还不忘冲着秦究挤眼睛,示意他别说。
三人寒暄结束,李命这才有功夫跟秦究解释。
“这俩人是我外出认识的,我于他们有救命之恩,女的叫花影,男的叫曲成文。”
“花影?这名字好听。”
花影摆摆手,大大咧咧的笑道,“哪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人在江湖飘,怎么可能用真名呢!”
“行了,咱也别在楼下站着了,大毛二毛还在家里等着呢!”
说着,曲成文招呼众人上楼。
门一开,正对着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其中有一个缺了只耳朵。
“这位是毛文斌,大毛,我们通常叫他一只耳。另一个是他弟弟,叫二毛就行。”
秦究看着这几个人怎么也没有个靠谱儿的样,于是把李命拉倒一边,小声问道,“李叔,就这么几个小年轻,能行吗?”
“怎么?瞧不起人啊!你不也是小年轻吗?”
李命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怼的秦究更是哑口无言。
既然李命跟他们认识,工作开展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只见众人围坐在沙发上,花影他们几个齐刷刷的看向李命。
后者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六天后,咱们要去城郊江淮义的古墓里头取一样东西。但有几条规矩我可事先跟你们说清楚,不该问的一律不能问,里面的东西也一样不准拿!”
一只耳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也不让我们拿东西!难道我们真白跟你们走一趟啊!凭啥!”
花影跳起来一拳头重重砸向他后背,疼的一只耳顿时吱哇乱叫起来。
“别废话,咱们得罪人了知不知道!现在那小鬼儿正俩手掐着你的脖子呢!不想死的话就闭嘴,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
看来花影在他们的队伍中是说话最厉害的,她一开口,便没人敢接茬了。
而李命却是不懂他们再说什么,还转头问秦究是怎么回事,秦究便将他们用这件事做交易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怎知李命了解以后,竟大手一挥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夜里十二点钟,你们去找个十字路口,给得罪那人烧点好东西,他自然就会走。”
“李叔!你干什么!”秦究怼了怼李命,咬着牙问道。
“我了解这几个孩子,他们心眼儿不坏。况且他们要是真的带着讨命鬼下了墓,会不会牵扯咱们仨也未可知啊!”
花影见得救了,嘿嘿一笑,冲着李命抱拳道,“李叔果然讲义气!放心吧!我们肯定跟你们走这一趟!过后别忘了......”
“花影!”曲成文赶紧打断她的话,可惜还是晚了。
“怎么回事?”李命看着眼神躲闪的花影和曲成文二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曲成文自知瞒不过去,只能嘿嘿一笑道,“我们的玉如意还在这位小哥手里。”
"什么?!你们居然把玉如意送出去了!收回来本没有。"一只耳突然起身大喊。
好嘛,这下彻底瞒不住了。
花影不好意思开口,李命就转头问秦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究也不知道花影他们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了,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时我一看就知道,花影擅用内力,只要有人把球扔进中间的格子里,她便会在桌下搞动作,再把球弹出去,因为那球里已经用膜裹着她的炁。”
“两者相斥,所以只要花影抬手,乒乓球就永远落不进格子里。还好我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扔球之前,偷偷将球扎了个洞。”
“这样一来,球里的内里散出去了,只要花影抬手,便会直接将球吸进格子里!”
秦究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完全没注意到李命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
“你们又出去骗人了是不是!”
李命噌的一下站起来,吓的花影他们四个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李叔,不敢了不敢了,这回真的不敢了!这不是因为最近没钱用了,才只能......”
秦究还从没见过李命这么威风的样子,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在,他和秦晴再被拦车的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
“之前你就跟我保证肯定没有下一次了,我到底该不该信你!”
花影双手摸着耳垂,样子十分滑稽。
“真的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也没骗到,还输了玉如意的份儿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李命见她样子实在是可怜,也不忍心多加责怪,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幸好是遇上好人了,愿意把玉如意还给你们,否则,我看你俩回来怎么交代!”
这事儿过去,李命跟他们约定了日期,打算赶在下周二晚上就出发,争取凌晨之前赶到郊区,休息一会儿后,只要过了十二点就下墓。
临走时李命还嘟囔了一遍自己都买了什么,叫花影把遗漏的补充上,过后他再出去买。
可问起他们几个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花影却大手一挥,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用。
“什么都不带,那能行么?万一遇上什么东西怎么办?”
花影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非也非也,可不是不带,而是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绝活,用不上你们准备,到时候瞧好就行了!”
秦究听后只是耸了耸肩,也没再多问。
他心里清楚,连西王母陵都能活着走出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善茬。
嘱咐的差不多了,秦究仨人便回了家。
下车时,秦究还不忘将那玉如意好生摆在了别墅展览柜中,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