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邪祟即将冲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一道红光以极快的速度拦在前面。
红色的漩涡似乎是个屏障,将邪祟挡在外面的同时,还在一点点将其吞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家里饿了太久的缘故,血兔吃邪祟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然而秦究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因为随着一个个泥人被打碎,秦究发现一个泥人之中不仅只藏着一个邪祟,更有的里头藏着五个六个。
只听花影他们几个时不时就会大喊一声,“什么玩意儿啊!泥人里头有东西!”
可秦究却顾不上那么多,必须得尽快将邪祟全部除掉!
他记得来之前李命给每个人都准备一把金钱剑,这东西也是杀鬼的利器。
凡是有想趁机偷袭的邪祟,近乎全都败在了金钱剑下。
一共八个泥人,很快就全都打碎了。
整个耳室之中到处都是窜动的诡影,和不绝于耳的哭喊声。
好在血兔进食的速度很快,没用多长时间便将邪祟全都吃了个干净。
随后她跳到秦晴肩膀上,两只小爪子悠哉悠哉的洗着脸。
“呦,哪儿来的兔子呀!还是红色的!真稀罕!”
花影看见血兔的时候眼神都在发光,秦晴生怕她把血兔抢走,赶紧扭过身。
“我就看看,别这么小气嘛!刚才那些邪祟是全都被它吃了的?还是个不一般的兔子呢!”
花影紧跟着绕到了秦晴身前,还伸手逗了逗血兔。
没想到血兔竟然也不反感,而是任由她抚摸脑袋。
“喂!你俩不是今天刚见面吗?你怎么跟她关系也这么好?你不会是个公兔子吧!看见女的都示好!”
血兔冲着秦究吐了口口水,惹得秦晴也不住发笑。
“好好好,下次我可不带你出来了!”秦究憋着嘴,想着明明是他把血兔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怎么它跟刚见面的花影关系都这么好,跟他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没事儿,我带你出来就行。”秦晴一边哄着血兔,一边将它藏进了怀里。
血兔乖乖缩进秦晴衣服里,看样子,耳室里的脏东西应该都被解决掉了。
“李叔,那些泥人是怎么回事啊!”过后秦晴才想起来询问李命这事儿。
“他们都是江淮义生前做好的陪葬俑,就是用来守着耳室中的两口棺材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里头竟然还藏着邪祟。”
秦究接过秦晴的话头分析起来。
他刚说完,花影便大叫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刚才对付那些泥人的时候,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说着,她便打着手电开始在地上寻摸起来。
然而地面上的东西,却是让秦究心头一颤,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地上满是一个个圆滚滚的眼球和断掌耳朵一类的小件器官,秦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仔细数了数,光是散落着的眼球就足有十六颗,正好对应上了八个泥人的数量!
“看来江淮义是用活人做的俑。”李命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了不少。
“可刚才从泥人里逃出来的诡影也不止十六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究问完,众人便陷入了沉默。
此刻秦究脑袋里有一百个念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事出有因必有果,反之也是能说得通的。
泥人之中的邪祟绝对不可能是天然就有的,一定是江淮义做了什么。
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一经冒出来,便在秦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咽了口唾沫,趁着众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走到李命身边小声开口,“李叔。”
可还不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李命便猛地转头看向他,问,“你也想到了?”
其他人一听,纷纷抬头看向秦究和李命。
俩人对视之时,秦究仿佛能猜到李命心中的想法,便点了点头。
“地上一共十六个眼球,十六只耳朵,十六个断掌,一共四十八个邪祟。”
“你算错了吧!十六个眼球,那不是八个......”花影的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秦究,大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每个泥人里的器官都不是同一个人的?”
尽管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秦究还是点了点头。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泥人中会藏着那么多邪祟。”
花影瞪大了眼睛,可她还是不信。
接下来她竟做了一个让秦究和秦晴瞠目结舌的举动,她竟然蹲下来拿着断掌开始挨个比对!
可比对了半天,她也只是说了句,“秦小哥说的是对的。”
“天呢!江淮义到底要干什么!这四十八具尸体是哪来的啊!该不会是他杀的吧?”
秦晴捂着嘴巴,根本不敢相信。
前几天看野史记载,她本来以为江淮义是个可怜的人,却不想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权贵杀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冤枉!
“总之,这个江淮义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秦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闪过了无数道血腥的画面。
可很快,问题又来了。
前室上方的土层只有一次被损坏的痕迹,也就是他们上来这次。
那山石旁边的盗洞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土夫子下来一看,只有一个妾室的墓便掉头回去了?不太可能吧?
再说这墓定是一次性完工的,可江淮义客死他乡,又是怎么千里迢迢回到城郊的?
难道说......他们一家几口是同一时间死的?有好心人让他们一家子团聚了?那泥人里的四十八具冤魂又是哪来的?
还是说,是江淮义的妻子得知丈夫被害时,悲愤之下带着全家陪葬?这更说不通。
这个问题不管秦究怎么想,心里就是一个说不清的疙瘩。
想来想去,秦究猜测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江淮义擅长卜卦,算出了自己的死期,提前布好了墓室......
那更不对了,如果江淮义能算得出自己将会死在权贵手里,那他还去权贵家上赶着找死干什么?
“算了算了?”秦究晃了晃脑袋,将这些奇怪的念头从自己脑袋里抛出去。
“或许是年头太远,记载有误吧!”秦究这样安慰自己。
彼时只听李命一声令下,“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