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绵延着不少的过道。耶尔在瑟琳娜的带领下逐渐远离了悠扬的爵士和谈笑的人群向着空中阁楼的深处走去。
“对了耶尔弟…弟…,那天森林里发生的事..”瑟琳娜轻调的步伐迟缓了下来。“你有说出去吗!”说出口的瞬间她顺延着转头叉腰用手挑指了一下耶尔。
“没…当然没!”耶尔吓得停步,猛烈的摇了摇头。
瑟琳娜扑哧一笑“逗你的,看你紧张的!”
“呼。”耶尔长舒了一口气。
“姐,这可开不得玩笑,不是说要进监狱的嘛!”
“不好意思”瑟琳娜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我回去专门查阅了一下,根据卫盟法典第二十五页第四十二条,私自泄漏s级别机密最高可判处无期或..死刑…”
“很抱歉,耶尔同志,你那个秘密恰好就是s级别的机密…属于除了一级作战机构以外连赫种间也不允许透露的秘密”瑟琳娜遗憾的说了句。
耶尔吞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哈哈,你很怕死嘛?”瑟琳娜逗趣道
“怕死嘛?那倒也不至于”耶尔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了起来。
“我只是希望我的死可以有意义一点”
“有意义?你想怎么个有意义。”
“不好说,总之至少不要死在嘴贱上吧。”
瑟琳娜听完扑哧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哎,那你说,为了保护自己心里所爱的女孩而死能不能被别人记住啊?”瑟琳娜饶有趣味的说了一嘴。
“那当然也算啊,那个我心爱的女孩肯定会记住我一辈子。我的死会成为他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疤。她一定会一辈子生活在我死去的阴影和内疚中!”
“额…这好好的这么浪漫的事怎么被你描绘的如此毛骨悚然啊…”瑟琳娜浑身抖了一抖。
金色的绵延不断延续直至过了一个转角后戛然而止。
一扇严实点大门矗立在两人面前。
“好了你打开门进去吧,理查德先生在里面等你呢。”
“理查德先生?!”耶尔听完满脸问号。
“是啊,几天前他委托我今晚务必要把你带到这房间。”
“啊,他有什么事情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你来叫我啊”
“那你得打开门进去问问理查德先生了咯。而且其实也不用多大费周章,我们部门的直辖领导就是他,他的办公室就在我位置的正对面。”
“啊,原来如此,啊。”
“噢,不过原来搞了半天你要我答应的事情就是这个啊。”
“不是哦”
“不是?”
“这是安排我干的工作,可不是我委托你办的事情噢。”
“啊那你想委托我办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嗯..让我想想,就是在来的路上陪我聊天啊。”
“啊..”耶尔不知所然的愣在原地
“那下次去有机会再见啦。”瑟琳娜说完做了个摆个摆手的姿势。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耶尔,杵在原地
他挠了挠脑袋推开了这扇沉重的大门
“好久不见啊耶尔同学,最近过的怎么样”门后是一间典雅装横的类似会议室的长桌。
理查德则是坐在最远端处寒暄。
“不错啊,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是吗。”理查德的嘴角倾微上扬
“我说理查德先生,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打电话和我说吗,至于来个“美人计”把我诱到这里来吗…”
“我想给你个惊喜不行吗?”
“惊喜?可是瑟琳娜姐在门外都说了里面是理查德先生在等我..有什么惊喜…”
“什么,她在门外都说了是我找你了吗”
耶尔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哼,这家伙..”理查德冷哼(这扇门巨厚无比赫种常规下的听力听不到….)
“耶尔先生,我们说回正题,最近你有没感觉到你的身体有些什么异样?”
耶尔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异样?..前两天便秘了算吗?”
“你可以对我坦白那天在森林的事情,还有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理查德说完这句话的语调尾缀十分暧昧。
耶尔听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理查德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深纹色木纹墙壁竟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耶尔则是差点被透明玻璃后的场景吓了个半死
透过透明的玻璃背后,只见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一个类似手术台的地方。他的周遭摆满了各式样的仪器。
那名男子面色死白,骨瘦嶙峋。宛如一具裹着皮的活骷髅。
“不是,这什么意思…”耶尔指着玻璃窗后的人惊呼。
“他曾是一名赫种,现在在等待死神的降临。”
“怎么回事?”耶尔说着冲了出去趴在玻璃墙后看着奄奄一息的男子。
他的眼里充斥着红血丝,空间内弥散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凄惨,他的眼神空洞。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近似绝望的悲凉。
耶尔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以免一起被拖入这绝望的哀伤之中。
“他..怎么了..”
“你应该还记得十一区那只诞种吧..”
耶尔闭着眼点头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当时正在前线,这只诞种破土而出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选择冲了上去,结果不小心沾染到了它的血液。”
“沾染了它的血液?”
“是的,现在他的体内有无数的细胞在为了对抗这滴血液而自爆死去。他的体内现在无时无刻都有几十万亿个细胞不断重生并被不断溶解。”
“就只是因为那只诞种的一滴血液?不应该啊,我看过史蒂文打诞种的情形。那砍瓜切菜的跟处理小怪一样…”
“诞种之间的实力差距天差地别,何况那天在十三区复苏的诞种实力已经凌驾于另一个层面了。”
“另一个层面?”
“他是诞王霍格坦丁诞下的四子嗣之一。”
“地落和天坠之王,康斯坦丁.维斯安”
在耶尔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玻璃墙后面的天花板上空突然打开了一块从中伸出了一个机械臂。
机械臂上是一剂装有绿色液体的针筒。
机械臂不断靠近着这名男子。针头对准着男子的肩颈部。迅速的打了进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尔扭头质问。
理查德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玻璃,
示意耶尔接着看下去。
药剂被打入血管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是血管绵延般的极速扩张所引起的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的身体开始不停的上下抽搐,四肢的青筋在血管的连锁反应下四散暴起。数十根捆绑着他的皮带被拉扯的咯吱作响,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拉扯的分崩离析。
耶尔不忍的把头撇向一旁。
很快剧烈的晃动停止了。画面中的男子安详的闭上了双眼。留下的是崩离的皮带和面目狰狞的瞳孔及全身烈酒般的赤红
“你这是在杀人!”耶尔怒斥道。
“并不是,我们只是给他打入了失活剂,强行终止了他体内细胞的活动,这样,可以避免他的细胞发生自毁性的免疫因子风暴。”
“那这样,他不是必死无疑了!”
“相信我,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了”理查德走上去扶住了耶尔的肩膀。”
“至少他没有死于体内免疫因子风暴失控所导致的细胞内核完全分解相信我如果这个情况真的发生,你眼前看到的就只会是一滩血水…”
“我更会倾向于这是一种合理实施的安乐死。”
“怎么会..赫种的能力种类那么多,实力那么厉害?难道举国之力都找不出一个能治愈他的赫种吗?”
理查德无奈摇了摇头。“抱歉,他已经无药可治了。“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耶尔瘫趴在玻璃墙面前。
理查德重新扶了扶眼镜
“怎么样,准备好听我接下来要和你讲的故事了吗?”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接下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