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干嘛!”
看着人仰马翻在地上的马修,一边揉着脸一边大叫着。
耶尔此刻有很多想说的。
但是千言万语都可以归化作一句话,那就是
“爽!”
回想起来,耶尔的怨气的早已不是一星半点了,而是日积月累,从他们同班开始,马修就时不时的拿各种事吊他胃口。
因为他爹是老师,所以班上大大小小的很多事情,他都很清楚,大到明日值日班级排表,小至今日谁又被叫到政教处训话了。
而马修说话总是先说个开头,不说结尾。
一般句式就是“你知道吗..那谁谁,今天又怎么样,怎么样。”
然后每当天真的耶尔睁大眼睛好奇的问到。
“谁啊?谁啊?“的时候。
马修就会哼的一声留下一句你猜啊!然后迅速“遁入”放学的人流之中。
现在想想,他们能成为那么好的朋友真是有够奇怪的。
一个是喜欢吊人胃口的心理变态,一个则是好奇狂。
“你有病是不是啊!”马修扶着沙发的扶手踉跄着站了起来喊道。
耶尔随即站了起来对着马修伸出了左手手指比了个一。
“第一,你欺骗我说是特意请假过来看我的,实则是卫盟凑巧安排你下来跟随实习,犯了欺瞒之罪。”
“我....”马修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的..我真的...”
“第二,”
耶尔打断了马修的发言,他显然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下午就要走了,竟然不跟我说,你还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吗?这是犯了目无兄弟之罪。”
“我...
不是,还能有有这种罪吗!”
马修原本想解释的心被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瞬间击碎了,他现在只想狠狠的吐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明知我的好奇心有多重,却三番五次的吊我胃口,害得我住院期间寝食难安,这是犯了蔑视我人格之罪,三罪合一,赐你一人格修正拳,愿你以后能好好做人,阿门!”
耶尔闭眼默念道,看来最近他的中二病情又愈发严重了起来。
“不是,你要是真那么想知道,问问你爸不就好了吗”马修反问道。
耶尔当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一方面是考虑到牵扯到卫盟有关的事情,父亲对他的态度总是一问三不知,耶尔认为就算问也是白问。
更何况他那时候,还在抱怨父亲不来看他正生着一股闷气呢,所以他打死都不想给他爸打电话。
果然,几百年了,傲娇还是没有退环境。
“关你屁事”耶尔赶忙说了几个字搪塞了过去。
“行了,行了这次怪我,我就是逗逗你,鬼知道你那么认真啊!”
“我认真?还不是因为你心理变态啊”
“得得,打我也挨了,气你也都发了吧,你想知道什么,今天我都告诉你,不过嘛..要换个地方”马修说完用手摸了摸下巴。
“换个?...地方?”
“对!”马修打了个响指,露出了一抹阴笑。
我说,为什么换个地方要换到这里来啊!两个大男人这样很奇怪啊喂!
画面一转,他们来到了位于这栋楼最里面的房间,也就是这栋楼的厕所。
“嘘,你少废话,你当这里是哪里啊,这里可是理查德的临时住所!”
“啊,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是个人住所啊,还是临时的,我还以为是卫盟的什么机构呢”
说着耶尔打开了他一旁的洗手台的水龙头。
他想看看镶金的洗手台里,水龙头冲出来的到底是水,还是钞票。
“这里受到监安科的监察,但卫盟有规定,厕所不能被列为监察范围。”马修低声下气的说道。
“卫盟想不到,还挺有原则..”
“倒也不是,只是之前有几个监安科的收录需要的素材的时候把领导拉屎喜欢唱歌的小毛病也收录了下来,并且还曝光了。”
“真是造孽啊“耶尔感叹道。
“监安科的那群怪胎,一个个的都不是好惹的家伙,你可得小心,别偷摸在背面说卫盟的坏话。”
“好,我知道了”耶尔拖了一声长音懒散的回应道。
“好了快告诉我,诞种是什么!”耶尔一边急不可耐的说着,一边紧紧的抓住了马修的衣脖领。
他确信,马修这次再想跑,他一定可以瞬间把他勒晕过去。
“嗷,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升级版的诞兽。”
马修出乎意料的老实这反而让耶尔有些猝不及防。
“那具体有哪些升级呢?”
“我想应该就是可能破坏性更强了点,吃得多了些?”马修故作思考的点着脑门说着。
“没了?”
“嗯,没了啊”
“你坑爹啊!我期待了这么久,结果竟然和我想得大差不差。”
他边说着边使劲摇拽着马修的衣领。
但拽了半天也愣是再没摇出一个字。
“我早就说了,你太较真了,你问问你老爹,不就没事了,至于憋那么久吗。”马修耸了耸肩膀。
“你...”耶尔有些哑口无言。
在兄弟面前坦言说他是因为和父亲赌气才不想问,他实在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那骗我的事呢,还说是特意请假?”
耶尔没有选择在继续追问下去
“咳,嗯,说到这,我就得给你讲个在卫盟请假的经典典故了”马修抹了摸额头上的汗,似乎是在庆幸。
“问,小明和小红的家里人同时去世了然后他们一起去找卫盟请假,为什么小明只请到了半天,而小红却请到了一天。”
“因为他在卫盟有关系?”
错!因为小红家去世了两个人。”
“我去,这什么地狱笑话。”
“不是,这是真实改编,先前有一个哥们,他的父母都被一只诞兽吃掉了。
学院就是否批假,批假的天数等问题进行了激烈讨论最后经过综合考虑,决定以半天安葬一人的标准,给他批了两天假。
“你们还真tn的人性化啊”
“而学院方面他们光是商讨这件事,就商讨了接近一个一个星期。
等人回去,尸体早就被当地政府火化了。届时,你回去,见到的不是亲人的最后一面。
见到的只会是来自火葬场和政府给你开具的一长串收费清单,和一个个精致的骨灰盒,当然,价格不菲。”
“我去...”耶尔再一次无言以对
这今天之前,他对佩姆利顿的了解只是大致来自于课本,书中描写的也只是只言片语。
什么校风优良,环境优美什么的。
但听到马修的描述,他才明白,这所谓的优良,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你确定这“优良”两字不是带引号的嘛?就像是什么佛逻里哒州不养闲人什么的,那里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摩擦就使用美式居合吧?”耶尔想到这止不住大喊道。
“当然不会,在我们那犯事了可是要被关禁闭的。”马修一脸自信。
“哇哦,好可怕的惩罚,真是吓死人了呢。”但愿被居合的人的家属不会半夜扛着炸弹跑到你们校长家里“问好”
“总之呢,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好在最后卫盟联合学院一齐致歉并保证再有亲人去世的类似事件发生,可以不需要讨论直接请假。”
这才平息了一众怒火。
“那先前的那哥们呢?就这么算了”耶尔有些打抱不平。
“赔偿了一千万盟币。”
他顿时哑口无言
一千万盟币,按照他老家维迪亚货币的换算都快赶上一个亿了。
耶尔对他的同情心突然就骤降了下来。
“当然在卫盟请假半天,你得付出一个家里人的代价,这个梗也就这么传开来了,所以你现在懂了吧,在卫盟请个假有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