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曾经遇仙派剑修杰出弟子之一,陆子谦还是能反应过来,往旁边一跳,虽然躲过一劫,只不过腿部被抓伤,看着冒出黑血的伤口,咆哮:
“圣女,你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外人也能使用你的圣物,你未免也还是太过大意”
闻言,圣女翻了白眼:“刚复苏过来,什么都还没恢复,并且……”
圣女反问道:“你还是在护法,你这是怎么护的,还有这些人都是怎么进来的,你能不清楚?”
陆子谦,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挑开话题:“事已至此,圣女,我们的目标应该目前的这两人才对……”
可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到来;
“白羽”
陆子谦看这眼前这人,瞳孔一缩;
“她来做什么,我不在这吗”
白羽乃是巫族世代看守圣女祭司传承者;
白羽看着还没凝聚为实体的圣女;
“陆子谦,你这干什么吃的,这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陆子谦不屑一顾的说:“只是帮忙护法而已,主要还是自己手下的人,圣女能多久凝聚为实体,与我何干?”
“废话真多”
白羽一个挥手,身边的空气在一个眨眼间成为实体击向陆子谦;
白羽再从腰间掏出金刚杵,边书写,念着众人听不懂的上古咒语……
“去”
虚空画出的所有符咒在血雾中碎成无数花瓣,每片花瓣都化作血色蝴蝶,秦思雨接住其中一片,蝶翼上的纹路竟与巫族圣女额间印记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
被击飞到墙角的陆子谦直起了身,抹去嘴角血痕:“你们白家世代守护的根本不是法器与不死传承秘法,而是这圣女元神容器”
血蝶突然扑向水晶棺,圣女残魂发出愉悦的叹息,沈墨的青铜剑发出悲鸣,剑身浮现细密裂纹——这把斩过无数邪祟的法器,此刻正在抗拒主人的杀意;
秦思雨忽然想起客栈镜中幻象:沈墨手持桃木剑刺穿苏婉卿心脏时,剑柄也缠着同样的血色丝绦,那些丝绦现在正从圣女的发间生长出来,蛇一般缠上沈墨手腕。
“沈郎好狠的心”圣女指尖抚过沈墨脖颈:“三百年前你剜我双目镇于沈园地宫,三百年后又要为这小丫头杀我第二次?”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九根盘龙柱上的锁链寸寸断裂,秦思雨怀中的骨笛自发鸣响,吹出的竟是沈园古宅里听过的嫁衣曲调;血池翻涌如沸,浮出十二具青铜棺椁。
“开棺”
圣女厉喝:“让沈家列祖看看他们的好子孙!”
棺盖轰然掀开,秦思雨如遭雷击——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桃木钉,面容竟与沈墨有七分相似,最末的棺中躺着穿凤冠霞帔的女尸,右手紧攥褪色的合婚庚帖。
“这是...苏婉卿?”秦思雨看清庚帖上的名字“沈长庚与苏婉卿...天启三年...”
沈墨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左眼化作血红,他反手折断青铜剑,将半截断刃刺入自己心口:“以魂为祭,万煞归宗”
地宫穹顶浮现巨大血月,沈墨的魂魄在月光下分裂成三道虚影,青年将军持剑而立,白衣书生执卷叹息,还有道黑影蜷缩在角落——竟是客栈里见过的黑袍护法。
圣女笑得花枝乱颤:“沈家主好手段,竟将恶魄封入往生镜,善魄镇于镇魂玉,独留执念徘徊人间”
秦思雨腕间血契突然灼烧,记忆如潮水涌现;
七岁那年中元节,她在沈园迷路,是半透明的沈墨牵着她的手走出回廊;
大学报道那天,玉佩莫名发烫,她回头看见穿月白长衫的身影闪过树荫;
每次危机时刻,沈墨魂体都会淡几分,原来是在消耗本源魂魄
“不要!”她扑向正在消散的善魄,
“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黑袍恶魄突然暴起,掐住圣女咽喉:“本座厌烦这出戏码了!”他的声音与沈墨截然不同:“三百年轮回,尔等蝼蚁还没玩够么?”
秦思雨趁机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客栈里见过的血契符,沾血的骨笛发出凄厉长鸣,十二具青铜棺椁应声炸裂,飞出漫天符纸
“沈长庚!”她喊出镜中幻象的名字:“你还要逃避到何时?”
血月突然迸发强光,三道魂魄在光束中融合,沈墨的实体逐渐凝实,眼角却淌下血泪:“原来我才是困住所有人的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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