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诀》不愧是黄级下品功法,其玄妙之处远非系统自带的基础炼体法门可比。
按照法诀运转内息,贾环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原本略显驳杂的气血之力,正在逐渐转化为一种更为精纯、绵密的淡蓝色内息。
这股内息如同涓涓细流,在他经脉中缓缓流淌,虽然初始量不大,但韧性十足,每运转一个周天,都能带来一丝细微却真实的增长。
更重要的是,《水元诀》对于滋养和开拓经脉有着独特的效果。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那水属性内息如同温柔的水流,不断冲刷、滋养着那些尚未打通的细小经脉。
虽然进展缓慢,但胜在稳固,没有丝毫走火入魔的风险。
贾环沉浸在这种稳步提升的感觉中,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银锣衙门的日常工作,对他来说也并不枯燥。
查阅卷宗,让他对京城的治安形势、各方势力分布、以及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龌龊勾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管理铜锣,则让他学会了如何运用手中的权力,如何平衡各方关系,如何有效地调动下属。
跟着老银锣办案,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银锣处理的案件,果然与铜锣截然不同。
有时是追查潜逃的江洋大盗,需要运用追踪术和强大的武力。
有时是调查官员贪腐的线索,需要缜密的思维和过人的胆识。
甚至有一次,他还跟着钱月处理了一起涉及轻微邪祟作祟的事件,见识到了巡夜司处理此类事件的特殊手段(符箓、特制法器等)。
这些经历,极大地丰富了他的见闻,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他的实力,也在实战和修炼中稳步提升。
《基础刀法》和《基础身法》在实战中不断磨砺,愈发纯熟,隐隐有突破到小成境界的迹象。
《敛息诀》也让他能够更好地隐藏自身气息,即使修为有所精进,外人也难以察觉。
这天,贾环正在自己的签押房内处理文书,队正魏成走了进来。
“贾环,手头的事先放一放,跟我去见陈紫锣大人。”魏成的表情略显严肃。
陈紫锣大人?
那位掌管整个西城区的紫锣大佬?
贾环心中一凛,连忙起身:“是!不知大人召见,所为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魏成没有多说,带着贾环走出了银锣衙门,前往位于巡夜司总衙更深处的紫锣官署。
紫锣官署比银锣衙门更加气派恢弘,守卫也更加森严。
进入官署大堂,只见一位身穿紫色蟒袍、面容威严、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端坐主位,正是西城紫锣陈啸庭。
陈紫锣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贾环身上,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贾环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他连忙运转《水元诀》内息,稳住心神,躬身行礼:“属下贾环,参见紫锣大人!”
“嗯。”陈啸庭淡淡地应了一声,那股压迫感才缓缓收敛,“贾环,你入职银锣已有一月,表现如何?”
魏成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禀大人,贾环勤勉好学,行事稳重,无论是处理文书还是协助办案,都做得井井有条,属下认为,其已能胜任一分银锣之职。”
陈啸庭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贾环:“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潜心修炼《水元诀》,可有进展?”
贾环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紫锣大佬竟然连他修炼的细节都知道。
他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回禀大人,属下侥幸,已将《水元诀》修炼入门,目前正在尝试冲击通脉境。”
“哦?”陈啸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一个月便将《水元诀》修炼入门,还开始冲击通脉境?资质倒是不错。”
他沉吟片刻,忽然说道:“本官这里,正好有一桩案子,颇为棘手,也与你有些渊源。你可敢接下,独立侦办?”
独立侦办?
贾环心中一动。
这既是考验,也是机会!
“属下愿意!请大人示下!”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陈啸庭满意地点点头:“好!有胆色!”
他从桌案上拿起一份卷宗,递给贾环:“你先看看这个。”
贾环接过卷宗,打开仔细阅读起来。
卷宗的内容,让他眉头渐渐皱起。
案子发生在三天前,地点是城南的一处绸缎庄。
绸缎庄老板一家五口,以及三名伙计,共八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家中!
死状极其诡异!
所有死者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表情都极度惊恐扭曲,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变得异常干瘪,如同被抽干了精气一般!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财物也并未丢失。
初步勘察,排除了仇杀、劫杀的可能。
负责初步调查的铜锣和普通仵作都束手无策,认为此事必有蹊跷,很可能涉及邪祟或者修炼邪功者!
因此,案子上报到了银锣衙门。
而这件案子之所以说和贾环有渊源,是因为——那家绸缎庄,是荣国府的产业!
更准确地说,是王夫人娘家,也就是王子腾那一系的产业!
绸缎庄的老板,是王子腾的一个远房外戚。
王子腾!
看到这个名字,贾环的眼神微微一凝。
这位京营节度使,可是他名义上的舅舅,也是贾府“四大家族”中王家的代表人物,更是原著中一个隐藏颇深、权势滔天的大佬!
这案子牵扯到他,就变得不简单了。
“这案子,王子腾那边盯得很紧,已经派人来催过两次了。”陈啸庭看着贾环,缓缓说道,“但案情诡异,疑点重重,之前负责的银锣查了几天,毫无头绪。”
“本官让你接手,一来是看重你的能力,你在黑风煞一案中表现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令人印象深刻。二来,你是贾府子弟,与王家也算沾亲带故,你去调查,或许能从荣国府或者王家那边,获得一些别人得不到的线索。”
“当然,这案子风险不小。”陈啸庭的语气变得严肃,“如果真是邪祟或邪功者作案,以你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应付。而且,牵扯到王子腾,其中的水有多深,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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