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寒自幼修炼一种名为功德系统的灵力功法,这功法与她的家族传承有关,能感知周围的灵力变化并辅助她施展法术。
此刻,她将渗血的掌心拢进广袖,锦囊里那柄青铜钥匙仍在震颤,东南方的乌云翻涌如墨莲倒悬,好似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在蘅芜苑周围,有一口废弃的枯井,井口的石头已经有些斑驳,井边的青苔在夜色中散发着幽绿的光,这一切仿佛都在隐隐暗示着什么。
紫鹃端着红木托盘跨过门槛,正撞见自家姑娘倚在雕花窗边,雪青色襦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风声如鬼魅的低吟,在耳边回荡。
姑娘当心着凉。紫鹃话音未落,贾宝玉已踩着鹿皮靴从游廊转进来,腰间通灵宝玉撞在湘妃竹帘上叮咚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少年伸手去拽林若寒的袖口:林妹妹,咱们这就往蘅芜苑去?
话音未落,锦囊突然迸出青芒,那光芒如闪电般刺眼。
钥匙破空而起,拖着符咒燃烧的金色尾焰,直扑大观园东南角,耳边只听见符咒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
林若寒足尖轻点窗棂跃出,裙裾扫落几片枯叶,枯叶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紫鹃与宝玉对视一眼,慌忙追着那道青影穿过月洞门。
假山后的贾环攥皱了手中《大学章句》,纸页上未干的墨迹蹭花了袖口,纸张被攥紧时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着三人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抬脚碾碎阶前新开的秋海棠,秋海棠被碾碎的声音好似微弱的叹息,“凭什么连宝玉都围着她转?”
蘅芜苑的藤萝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像一只只狰狞的怪物,钥匙悬在斑驳铜锁前嗡鸣不止,那嗡鸣声如同一首诡异的乐章。
林若寒并指掐诀,灵气凝成莲花状没入锁孔,灵气流动时仿佛能听到轻微的呼啸声。
忽然斜刺里冲出个黑影,贾环抓着钥匙转身就跑,靛蓝直裰被夜露浸得发黑,他奔跑时衣摆飘动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林姑娘私会外男!他嘶哑的喊声惊起寒鸦,寒鸦的叫声划破夜空,“宝玉你且看看,这妖女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
林若寒踏着太湖石腾空,腕间玉镯突然射出银丝缠住贾环脚踝,银丝射出时发出轻微的“嗖”声。
少年踉跄栽倒时,钥匙脱手飞向沁芳闸。
贾宝玉却在此刻驻足,看着那口与之前看到的有些相似的枯井,怔怔地回忆起“那年元宵,琏二嫂子罚我跪的枯井......”
紫鹃正要追赶林若寒,忽见宝玉转身朝西北疾行。
丫鬟急得跺脚:宝二爷!
那边是老太太禁足的废院!
钥匙坠入溪流的刹那,林若寒袖中飞出符纸化作金鲤,衔住青铜纹路破水而出,水流的声音和金鲤破水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贾环趁机摸出裁纸刀抵住咽喉,眼白泛着血丝,刀刃触碰咽喉的声音好似细微的摩擦声,“你再过来,我就说是你逼死的!”
蘅芜苑的藤蔓突然活过来,蛇一般缠住贾环手腕,藤蔓缠绕时发出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
林若寒指尖凝着寒霜走近,月光将她眉心的曼陀罗花钿映得妖异,寒风吹过,能感觉到那丝丝寒意。
“三日前你往我茶里下蛊时,可曾想过琉璃盏会反噬?”
贾环瞳孔骤缩,裁纸刀当啷落地。
钥匙突然发出裂帛之音,青铜表面浮现血色脉络,东南方的乌云竟分出一缕朝西北飘去,乌云飘动时仿佛能听到低沉的呼啸声。
林若寒猛然转头,只见废院方向升起青烟,隐约传来紫鹃带着哭腔的呼唤。
宝二爷砸开了井口的符咒!小丫鬟提着灯笼狂奔而来,发间绢花都跑散了,她奔跑时脚步的声音急促而慌乱,“井里、井里浮着好些红绸子......”
贾环趁机挣脱藤蔓,袖中忽然滚出个鎏金铃铛。
他正要摇晃,林若寒反手甩出张定身符,却见那符纸在半空自燃成灰——西北方的井口传来沉闷钟声,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钟声回荡在夜空中,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
林若寒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掌心曼陀罗纹路灼如烙铁,那灼热感仿佛能让人闻到焦糊的味道。
贾环趁机扑向呆立的下人们,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嘶吼声让人毛骨悚然。
钥匙在锦囊中疯狂冲撞,青铜与符咒摩擦迸溅出火星,将西北方的夜空染成诡谲的绛紫色,火星迸溅的声音好似细微的爆裂声。
贾环的嘶吼声刺破夜色,十几盏灯笼从游廊尽头涌来。
粗使婆子们趿拉着布鞋,护院们提着水火棍,将蘅芜苑的月洞门堵得水泄不通,脚步声和棍棒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林若寒后退半步,腕间玉镯撞在太湖石上发出脆响,那脆响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林姑娘好狠的心!贾环突然扯散发冠,将靛蓝直裰撕开道口子,“非要逼死我们庶出的才甘心么?”他脖颈处被自己掐出的红痕在灯笼下格外刺眼,几个婆子倒吸凉气,护院们的水火棍已指向林若寒眉心。
紫鹃提着灯笼冲进人群,绣鞋沾满青苔,她奔跑时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潮湿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沉闷。
是环三爷偷了姑娘的钥匙!话音未落,贾环突然抓起块碎石往额角砸去,鲜血顺着眉骨蜿蜒而下,石头砸在额头上的声音沉闷而惊心,“我不过捡到这劳什子,她就要取我性命!”
林若寒袖中符咒无风自燃,却在触及贾环前化作青烟,符咒燃烧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猛然发现西北方废院升起的青烟竟在吞噬灵气,体内运转的功德系统突然滞涩如陷泥沼,能感觉到灵力运转时的阻碍和沉重。
七八个婆子围上来扯她衣袖,鎏金护甲刮破了雪青绡纱,布料被刮破的声音让人感到心疼。
都住手!
湘妃竹帘哗啦作响,贾宝玉提着羊角灯大步流星走来。
少年往日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冷若寒星,通灵宝玉在他掌心泛着莹白光芒,那光芒好似能驱散黑暗的希望。
他径直穿过人群,灯影里晃动的流苏扫过婆子们讪讪收回去的手,流苏晃动的声音轻柔而舒缓。
申时三刻,你揣着裁纸刀在沁芳亭转悠。宝玉突然揪住贾环的衣领,通灵宝玉贴着他染血的额角,“酉时二刻,你袖袋里的鎏金铃铛沾着潇湘馆窗棂的朱漆。”每说一句,贾环的脸色就白一分。
紫鹃突然从贾环腰间扯下个锦囊,倒出几片曼陀罗干花,“这不是姑娘药匣里丢的毒蕈么!”婆子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大的伸手去摸贾环袖袋,果然掏出具刻着赦字的黄铜令牌。
大老爷的令牌怎会在你身上?护院头领脸色骤变。
众人正在为贾环的事情争论不休时,林若寒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在靠近。
她抬眼望向远处,隐隐约约听到了木屐踩踏地面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看到探春带着侍书匆匆赶来。
见状直接扯过贾环右手——虎口处赫然是未洗净的朱砂印,与潇湘馆窗台上残留的符咒一模一样。
贾环听到众人的揭露,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瘫软在地,眼神中满是慌乱。
就在他试图挣扎起身时,身上的物件也跟着晃动,那本藏在靛蓝直裰下的《阴鸷录》便掉了出来,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若寒指尖微动,铃铛应声裂开,涌出团黑雾凝成蛊虫形状。
下人们惊叫着后退,宝玉却抬脚碾碎蛊影,“上月琏二嫂子犯头风,也是这般症状吧?”
把这孽障拖去宗祠!闻讯赶来的贾政气得胡须乱颤。
两个护院架起贾环时,他靛蓝直裰下突然掉出本《阴鸷录》,书页间还夹着张绘有林若寒生辰八字的黄纸。
王夫人用帕子掩住口鼻,示意周瑞家的速将邪物焚毁。
林若寒抚平袖口褶皱,功德系统突然在识海亮起。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抹去眼角水光,掌心曼陀罗纹路已转为鎏金色。
紫鹃替她披上白狐裘,小声说西北废院的井口还在冒青烟。
青铜钥匙突然从锦囊中跳出,悬在众人头顶发出龙吟,那龙吟声好似来自远古的呼唤。
林若寒咬破指尖凌空画符,血珠凝成曼陀罗花没入钥匙凹槽,血液流动的声音好似细微的脉搏跳动声。
地面开始震动,蘅芜苑的藤萝疯狂生长,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织成条通往地底的阶梯,藤萝生长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大地的咆哮。
宝二爷使不得!紫鹃拽住要往洞里钻的宝玉。
林若寒却将通灵宝玉按在他掌心:此物能镇邪祟,劳烦二哥哥守在此处。她转身时瞥见贾政欲言又止的神情,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这些人怕极了秘密,却更怕触碰秘密的人消失。
地宫入口弥漫着冰蓝色雾霭,林若寒裙摆扫过石阶时,雾中浮现出无数晶莹的曼陀罗花,雾霭流动的声音好似轻柔的叹息。
紫鹃举着灯笼的手在发抖,光影摇曳间照见壁上斑驳的彩绘:分明是警幻仙子手持风月宝鉴,镜中却映着个与林若寒眉心血痣位置相同的女子,光影闪烁的声音好似微弱的电流声。
钥匙突然嵌入甬道尽头的青铜门,门缝渗出的寒气瞬间凝霜,寒气流动的声音好似凛冽的风声。
林若寒听见功德系统发出警报,识海中浮现出个倒悬的琉璃塔,警报声尖锐而刺耳。
她将灵力灌注掌心,正要推门——
姑娘!紫鹃突然扯住她衣袖,门上有字!
斑驳铜绿间隐约可见朱砂篆文,林若寒抚过那些凹凸纹路,突然觉得指尖发烫,指尖触碰纹路的感觉好似被火灼烧。
那是句残破的谒语:绛珠还泪日,太虚倾覆时。
血雾漫过处,相逢不相识。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青铜门上的曼陀罗纹路次第亮起,锁链断裂的声音好似山崩地裂。
林若寒将发间玉簪化作短刃,转头对紫鹃轻笑:怕就留在此处。话音未落,门内突然卷出腥风,万千金铃在虚空中震颤,奏的竟是《葬花吟》的调子,金铃震颤的声音好似哀怨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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