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在魂丝缠缚中看见三千因果线——宫主与罗睺密谋的夜谈,
星璇自愿化剑的决绝,白璃盗取狐族至宝的真相...轩辕剑突然自鸣,
剑柄山河纹中飞出万千英魂。
该醒了。星璇的声音响彻归墟。
道玄的狐火剑与轩辕剑交错成十字,斩断宫主眉心血纹的刹那,南海归墟响起连绵不绝的青铜碎裂声。
虹玉的白发寸寸转黑,心口莲纹绽放出纯净金光。
白璃的残魂凝成实体跌落甲板,
腕间狐纹却已消失:原来我偷的从来都是假玉佩...她苦笑着化作星尘,最后的狐火点亮了南方星宿。
道玄接住坠落的虹玉,发现她手中攥着半枚染血的青铜钥匙。
北斗重剑在东海之滨发出清越剑鸣时,十二青铜战船正化作星辉消散。
狼族少年抹去嘴角血渍,发现重剑裂痕中流淌着星河——这是星璇留给世间最后的礼物。
道玄抱着昏迷的虹玉踏浪而行,轩辕剑映出南海深处巍峨的青铜门。
当他将染血钥匙插入锁孔时,门内溢出的不是混沌之气,
而是漫山遍野的桃花——门后竟藏着未被污染的太虚秘境。
三月后,青丘旧址升起新的宫阙。
道玄擦拭着星璇的重剑,忽见剑身倒影中走来黑发少女。
虹玉将冰莲佩在新生桃树枝头,身后跟着眉心金纹的狼族少年。
极北狼族送来战报。
她指尖星图流转,罗睺残部在西漠现踪...道玄还剑入鞘,腕间狐纹微微发烫。
春风卷起满地落英,新铸的轩辕剑阁牌匾上,北斗七星正与桃瓣共舞。
青丘桃林的晨露还未散尽,狼族少年便踏碎了满地落英。
他掌心的北斗纹路泛着血光,
重剑上残留的沙砾簌簌掉落:罗睺残部在鸣沙丘唤醒上古沙傀,西漠三十六部族...话音未落,道玄腰间的狐纹玉佩突然腾起青焰。
虹玉捏碎手中茶盏,琥珀色茶汤在石案上蜿蜒成西域地图:沙傀苏醒需月华祭,今夜恰逢望月。
她发间新簪的桃枝突然绽放,花瓣化作冰晶星盘,白璃的狐火能破阴煞,但需有人作饵。
道玄擦拭轩辕剑的动作顿了顿,
剑身映出廊下偷听的玄甲卫少年——那孩子正模仿星璇的起手式,剑锋歪歪斜斜指向西南。
鸣沙丘的月色染着血晕,道玄故意踩碎枯骨发出脆响。
沙地突然塌陷,三丈高的沙傀破土而出,眼眶跳动着罗睺的魔焰。
他旋身避过利爪,狐火剑却斩向虚空:看够戏了?
金铁交鸣声炸起火星,本该在三百里外的狼族祭司显出身形,骨杖上缠绕的正是星璇的剑气。
不愧是星璇选中的剑傀。祭司扯下面具,露出的半张脸布满青铜纹路,可惜这具身体用不惯
虹玉的冰莲突然自月轮坠下,冻住祭司脚下流沙。
道玄的剑锋抵住他咽喉时,听见沙丘背面传来狼族少年的怒喝——十二具青铜棺正从地脉升起,
棺盖上赫然刻着太虚宫主的星纹。
狼族少年的重剑劈在青铜棺上,反震的力道掀飞他的皮甲。
道玄正要驰援,却被祭司袖中窜出的魂丝缠住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他腕间狐纹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剑身,白璃的嗤笑响彻沙丘:三百年了,还是这般爱藏头露尾。
青丘狐火顺着魂丝逆流而上,祭司的青铜面具应声碎裂。
虹玉的冰莲趁机没入棺椁缝隙,太虚灵力激得棺内传来野兽般的嘶吼。
道玄突然福至心灵,轩辕剑引动周天星斗,在沙地上勾出残缺的北斗阵图——正是那夜星璇最后示现的剑诀。
当第七具青铜棺炸成碎片时,狼族少年终于看清棺中事物。
那不是什么上古魔物,而是三百年前被炼成兵俑的狼族先祖,眉心嵌着星璇的剑镯碎片。
原来我们才是棋子...少年跪在黄沙中,重剑上的北斗纹路突然大亮。
道玄的狐火剑映出他眼底金芒,恍然看见星璇执剑而立的背影。
黎明撕开夜幕时,最后一丝魔气在北斗剑阵中湮灭。
虹玉的白发缠着沙粒,指尖冰莲托着七枚剑镯碎片:星璇姑娘早料到今日。
道玄将碎片嵌入狼族少年的重剑,剑身裂纹竟自行愈合。
少年舞了个生疏的起手式,剑气激得沙丘上浮现星璇虚影——她在笑,眼角却含着月光般清冷的惆怅。
返回青丘途中,道玄的狐纹玉佩突然发烫。
白璃的残魂凝成虚影,指尖戳着他眉心:小郎君可知,星璇那丫头为何选他?
虹玉的冰莲扫过少年背影:因为那孩子握剑的姿势,像极了当年的你。
极东海面忽然掀起巨浪,新的青铜战船轮廓若隐若现。
道玄摩挲着轩辕剑柄上新生的桃花纹,忽然轻笑:这次,该换我们布棋了。
青丘桃林的晨雾还未散尽,东海哨探的烽火已映红半片天空。
虹玉指尖的冰莲在沙盘上勾勒出青铜战船的阵型,
七十二艘巨舰呈北斗状排列,船首的青铜饕餮像吞吐着血色雾霭。
这不是神族的手笔。狼族少年摩挲着重剑上新生的北斗纹路,饕餮瞳中的魔纹,倒像...
他突然噤声,剑穗上的青铜铃铛无风自鸣——这是星璇佩剑的遗物。
道玄的狐火剑在鞘中轻颤,腕间白璃留下的狐纹突然灼痛。
他拂过沙盘上的东海地形图,在归墟方位重重一点:三日前渔民说,那里浮起青铜残片。
玄甲卫少年突然从梁上翻下,怀中抱着湿漉漉的青铜匣:昨夜涨潮时漂到岸边的!
匣面太虚纹路与青丘桃枝交错,正是三百年前白璃封印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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