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做什么?
想让她自我怀疑吗?
还是想影响她的道心?
可自己的道本就不是天道中的任何一条,又如何能影响自己。
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自己去找寻答案。
抬起沉重的脚步,结果一个踉跄,让她差点倒了下去。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受伤了啊。
内视自己是体内。
不由的露出了嘲讽的笑。
呵呵,只有一条灵脉啊。
可却灵气尽无,五脏俱损,筋脉寸断,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再看看地上的残尸。
啊~~!还真有。
至少,这具身体还活着不是吗?
但是,真的活着吗?
如果活着,那么自己又是谁?
如果,死了!
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会附到她身上。
她的视线里猛地被定住了。
地上的那把剑有股好熟悉的感觉,是自己的吗?
慢慢低头伸手握住剑把,插入地上,再一点一点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踩着湿滑的地面,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
因为,但凡她走过的地方,皆是尸体。
因为身体是原因,莫卿颜现在眼神模糊。
感觉看什么都不清楚,
爬过凸起的山坳,举目四望,全是残尸,有神兽的,还有......?
和尚?
妖王?
神?
魔王?
仙王?
真仙?
地仙?
人王?
这一定是自己看不清楚才造成的错觉。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闻到血的味道,脚下的感触,身体的痛楚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莫卿颜她已经开始慌神了,她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
她拒绝相信,只有这样她才明白她还好好的在树上休息。
是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明明在休息睡觉。
对,自己一定被拉近幻境里面了。
对,一定是。
只有如此想,她才能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你看,她还是能看到远处的不是吗?
你看,那边起伏的山脉。
还有山底站着的人,自己不也看清楚了吗?
站着的人?
莫卿颜这才反应过来。
这里还有跟自己一样的活人,是吗?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陷入幻境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她重新迈出脚步。
可她忘了,她刚爬过山坳,正处于山坳顶。
这一脚踩滑了,人直接滚了下去。
“嗯!”
“哼!”
伤口撞在石头上,疼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可声音却被她堵在喉咙里,小不可闻。
直到被山脚的一具尸体挡住。
她才不停的呼气,好像只要这样,疼痛就会渐渐消失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用剑支撑起自己。
可随即就被眼前这具尸体吸引住了。
她连忙丢开手中的剑,砰的一声,膝盖又跪了下去。
刚刚她只看到了半张脸,为了证实自己看错了。
她连忙用手扒开盖在他脸上那凌乱的头发。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可她依然不肯相信。
便双手捧住住他脸庞,想擦掉他脸上的血污,可是越擦越脏。
自己手上本就满是鲜血,滚下来后手上又沾满了泥土。
她越急,她的眼泪就流的越多,拉过自己的衣袖试图再次去擦。
可她的袖子上的血都快拧出水了。
可她依然机械似的擦着。
怎么办?
怎么就擦不干净呢?
谁能帮帮她。
这可是文曲啊!
你怎么就死了呢?
你不是天上的天权吗?
你不是神吗?
神不是不死不灭的吗?
泪眼朦胧的看着满脸都沾满鲜血的文曲。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用手拭去眼里的泪水,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
再跌跌撞撞的奔向另一具尸体,扒开头发,随即丢开。
再看着他旁边的那具,不是。
努力的翻过趴着的那具尸体,不是。
不是,不是,还是不是。
她站起来看着满地的尸骸,你们在哪里?
随即有一具尸体上的剑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连忙上前,可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跤。
直接扑了下去,她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再次爬起来。
踉跄的来到剑旁边,握住剑柄用力的从尸体上拔了下来。
这是自己做的骨剑。
虽然属性变了,可熟悉的感觉,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廉贞的剑。
随即转身,便看到刚刚绊倒自己的那具尸体。
“所以,你是廉贞吗?”
“你是在告诉我,你在那里吗?”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她平静的迈向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廉贞。
平静的一个人低语,好像廉贞能听到似的。
她凭借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扶起廉贞。
可随即又一起摔了下去。
“廉贞,对不起,我扶不起你。”
“没事,我会带你过去的。啊!”
说着,她把廉贞慢慢放到背后,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后拖出了两条血痕,那是她双手和腿摩到地上,戳破了皮而流出来的鲜血。
这时候,她没有感觉到痛,因为,她的心脏已经疼到麻木了。
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疼痛。
直到来到文曲旁边,她先把背上的廉贞慢慢放了下来,再扶着他靠在山壁上。
再扶起文曲,让他靠着廉贞。
“你们再等等我,我会把他们都找回来的。”
一次又一次,背回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禄存的手甚至都被砍了下来,可她愣是翻找出来,并一起带了回来。
莫卿颜都不愿意回想,自己找到她手臂那一刻的奔溃。
她手里甚至紧紧的握住当初从自己这里抢走的兵器。
她取都取不下来。
这是到底怎样的执着。
而危星的头都差点被砍了下来。
曾经那一个个风光齐月,才情卓越的北斗啊。
怎么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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