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轻轻靠在他身旁,略带埋怨地说道:“亮平,你最近这状态可不行啊,就算是‘撞钟’也没个及时的样子。工作再难,也得调整好自己呀。”
侯亮平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小艾,你是不知道,最近在汉东的调查处处碰壁,好几次都眼看着能有重大突破,结果又功亏一篑,我心里憋屈啊。”
钟小艾心疼地看着他,正想安慰几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亮平,我跟你说个事儿。我有小道消息,你在汉东大学的学长祁同伟,最近要调到光明区来工作了。”
侯亮平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些许波动,坐直了身子问道:“祁同伟要来光明区?这消息可靠吗?他怎么突然要去那儿?”
钟小艾点点头,肯定地说:“消息应该是可靠的。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这一动向,说不定和你在汉东的调查有关呢。
祁同伟在官场经营多年,人脉复杂,你要是和他在工作上有交集,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侯亮平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浮现出祁同伟的模样。
他们虽为学长学弟,但这么多年过去,祁同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敢确定。
想到即将可能和祁同伟在工作中碰面,侯亮平心中既多了几分警惕,也隐隐期待能从祁同伟那里找到调查的新线索,打破目前的僵局。
钟小艾一边说着,脸上满是夸赞之色:“你那学长祁同伟可真是自律,身材保持得那么好。梁璐嫁给他,可真是有福气。”
说着,还轻轻叹了口气,一副颇为羡慕梁璐的模样。
侯亮平一听,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眉头皱了起来。
看到钟小艾那一脸羡慕的神情,又瞥见她嫌弃地扫了自己一眼,他顿时不服气了,像只被激怒的老虎般扑了过去,一把将钟小艾搂在怀里,大声说道:“我哪比不上他了?”
钟小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娇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别这么猴急。”
可侯亮平此刻满心都是要证明自己不比祁同伟差,根本顾不上这些,手上的动作愈发急切。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钟小艾突然抬手轻轻按住了他,打断道:“亮平,你先别闹。我就是随口说说,又不是真觉得你不如他。我更看重的是你这个人,是咱们一起走过的这些岁月。
可你最近这状态,真的让我担心。你看看你,为了工作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身体都快垮了。
咱们过日子,不就图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吗?”
侯亮平听着钟小艾的话,动作停了下来,刚刚的急切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
他望着钟小艾那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也有些自责。
冷静下来的他,心中的冒出了疑惑,他问道:“小艾,你到底从哪儿听到祁同伟要调去光明区的消息?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钟小艾刚要开口解释,突然,客厅里的座机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侯亮平心里一紧,顾不上等钟小艾回答,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客厅。
他迅速抓起听筒,还没来得及开口自报家门,电话那头便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
仅仅是看到电话号码的那一刻,侯亮平原本随意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原本松垮的肩膀瞬间绷紧,整个人条件反射般地挺直腰杆,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以标准的姿势端端正正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听筒。
钟小艾在一旁看呆了,想不通是那个打来的电话会让侯亮平出现这样的反应。
“侯亮平是谁打的电话,电话都响好久了,我为什么还不接?”电话吵得钟小艾有些心烦。
侯亮平转头看向她,脸色非常的难看。
这个电话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不敢啊。
“是岳父打来的。”
原来打电话的正是他老丈人,钟小艾父亲钟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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