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严屹。”裴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谁?严屹?就那天来吃我们喜酒的严屹?”“嗯。”裴飏望着她看了几秒钟,随即嘴角慢慢咧开,一直咧到了耳后根。沈明珠瞅他,“你傻乐什么呢?”他当然高兴,高兴得恨不得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