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听出电话那端裴文萍的声音,陈沂睡意一下就醒了大半,语气也透着关切和紧张:“文萍?出什么事了吗?”离婚以来,裴文萍给他打电话的总次数不超过一只手,更别说半夜三更给他打。总不能是因为睡不着找他唠嗑,他倒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