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计划周密,不到一个时辰,强弱已分,——老鸨、翠绸寡不敌众,都受了伤。
“娘,我们被包围了,冲不出去,怎么办?”
老鸨朝楼上望了望:“想办法冲上楼,进入太子和太子妃的包间挟持他们,是最后一线生机。”
“好,娘,我来掩护你,你往上冲。”
翠绸和老鸨配合默契,很快杀出一条血路,冲上二楼。
太子妃躲在矮柜里,只听得外面刀剑相击,杀声一遍。
她几时经历这样的场景,吓得大哭大叫:“贱人,救我。”
老鸨和翠绸正愁找不到太子和太子妃,忽然听见矮柜里的声音,便果断朝这边杀过来。
令浓彩虽然轻功不错,保护自己错错有余,但是杀敌进攻,却万万不能,急得呼喊:“快,冷顾峰、汉之广保护太子妃,……太子妃,拉进柜门,千万别开。”
但是,冷顾峰和汉之广在楼下杀得正勇,被敌方缠住,分不开身。
眼看老鸨和翠绸一步步接近矮柜,与包厢李太子府兵杀的天昏地暗,只是太子府兵平日夺养尊处优,哪里是老鸨和翠绸的敌手,包厢里横尸一遍……
危急关头,令浓彩忽然想起红妆给自己的辣椒粉,急拿出香囊,连袋一起抛出去,刺激无比的辣椒粉散开,飞向老鸨和翠绸的口、鼻、眼……
老鸨和翠绸杀得正勇,眼见马上就要接近包厢的矮柜,忽然被一少女漫天撒物,接着是一阵呛人的鼻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物,逼得急急挑开一边,老鸨口中大喊:“翠绸快逃!”她自己却捂住嘴试图打开矮柜……
冷顾峰回头看到这一幕,太子妃危在旦夕,他急中狠砍几刀,敌人被他逼退,冷顾峰趁此虚晃一招,撇开敌人飞身上楼,呼喝一声:“贼人,哪里去!”长剑似舞,密不透风地猛刺向老鸨和翠绸。
老鸨和翠绸本来受伤,在勇猛无比的冷顾峰面前,很快不敌,“翠愁,我掩护你,你快逃!”
“不,娘,我们一起……”
两人一起逃,完全没有可能,老鸨极生气了,飞上一脚,把毫无防备的翠绸一脚踢下楼,却被守在下面的冷顾峰的人团团围住,逃出绝无可能。
老鸨见大势已去,绝望之间,闭眼举剑自刎,一抹飞血溅在雪白的墙上。
“娘!”翠绸一声惨叫……
被汉之广夺下手中长剑逮住。
红客楼其他在内的大小鱼上百人也全被抓获。
“全部带回太子府。”冷顾峰命令。
汉之广想着要用翠绸救太子:“带到太子府吗,不上报皇上?”
冷顾峰指着翠绸说:“我之后带这个女子去太和殿。”
令浓彩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太子以翠绸做筹码和二皇子交涉,要他交出手中的她娘令香嵇呀,到时就算是上报皇上,也可以说瑞丹毫不知情,否则,可以诬蔑瑞丹与外贼内外勾结。
这样的污点,相信想争嫡的瑞丹一千万个不愿意有的,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与太子交换。
马上就能见到娘了,令浓彩忽然高兴起来。
一回头听见太子妃在柜里嗯嗯的叫唤,令浓彩赶紧打开柜门,扶了太子妃出来。
太子妃弯腰驼背窝在柜子里,此时出来,举手打了令浓彩一耳光:“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想打第二耳光……
令浓彩眼明手快,一把抓了太子妃的手腕:“太子妃,刚才不是这里最安全吗,我把最安全的位置给了你,我自己四处逃脱,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贱人,松手!”太子妃岂肯相信令浓彩的话。
令浓彩紧紧抓住太子妃,愤怒的目光能喷出烈火,让太子妃生出几分惧怕:“好,记住,贱人,我以后会好好治你的。”
“你以后也没机会!”令浓彩抿了抿嘴,今天若不是为了救她娘,她怎么会放弃与重墨的婚约,来太子府忍下太子妃所有的骄纵。
说到重墨,他此时在太和殿上受难呢。
他跪在地上,那块皇金令牌被皇上夺过去高高举起。
“大胆逆子,竟然敢强拿黄金令牌,强闯枢密院,擅自查阅国事机密……”恒源皇上用一根丈长的铁棍狠狠打在背上,重墨撑不住,噗的一下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皇后大惊:“重墨,我的儿,”她噗的一下扑在重墨身上:“这黄金令牌是我给的,皇上连我一起打死了算了。”
德平和如意公主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发怒,吓得是花容失色:“皇上,黄金令牌是我们给哥哥的,不是强拿的……”
红妆本来守在外面,听见屋内皇后和两个公主的哭叫,忍不住冲进来,口中大喊:“皇上,重墨有重要事情向禀报皇上。”
皇上正为这块黄金令牌头昏脑涨的,急怒之下一脚踢在红妆身上,“哪里来的贱奴?”
红妆随之倒地,头猛烈撞在文案桌上,帽子却甩了出处,长发散开。
皇上一愣:“大胆,你是什么人?”
红妆跪地叩首,“皇上,民女红妆有罪,惊到皇上。”
皇上记起来了,这就是皇后寿呈上的那两个民间女子其中一个。
“你,你怎么穿了一身太监服?”
红妆又叩了一个头:“皇上,红妆随九皇子一起去枢密院,所以穿了这一身太监服。枢密院隐瞒了枢密对,西密院隐瞒了东盟战报。”
皇上惊问,“你说什么?”
“皇上,请问重墨殿下述说整个事件经过。”
皇上知道事情不简单,回头道:“逆子,你说。”
重墨便把整个事件说了一遍。
“畜生!”皇上听得心肺炸裂,一根铁棒打在文案上,文案桌的一角垮塌下来。
文案撒了一地。
唬得所有人都跪下去。
太和殿内气息窒人,大家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外面小太监来报皇上,“太子在殿外要禀见皇上。”
皇上捂着心口喘气一阵,才道:“这逆子还敢?来见朕,叫他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