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三楼的客房,卷发少年连忙上前开门;随即对着斗笠黑袍拱手相让,道:“铁城主请进!”
“不愧是名门世家,教导出来的种就是不一样。”铁峰端起一碗茶水喝完,随即缓缓地放下茶碗,望向窗外沉声道:“一般的富二代不是赌博,就是在泡妞的路上;你是另类!”
“不知铁前辈此言何意?”
“据铁某人推测,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我想这可能和你的成长环境有关。”顿了顿,黑袍中年回忆道:“你家多年前被遮月宫灭门之时你们娘俩被抓;而她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强的女子,想当年她凭一己之力陆陆续续击败江湖中数十位高手,因其酒量惊人而被世人皆知便称呼她为酒观音;而你的父亲则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天下第一捕,能死在他手上的人非奸即盗;至于你更是继承了他俩的遗志。”
当对方说完,夏冬芝不禁对眼前之人拱手抱拳道:“先生洞察秋毫。”
“闲话家常不必多言,你找老夫来究竟有何贵干?”对方端起水碗喝了一口,随即再次看着卷发少年疑惑不解地问道。
“现在遮月宫的势力正在崛起中,权力范围也北之前大了三倍之多;倘若能够得到铁先生的帮助,我们便可以推翻王霑的统治拿下此地,从而完了夺城之计。”当卷发少年话音刚落,铁峰则情不自禁地再次打量眼前的少年,沉声道:“好小子,敢夺城!难道你就不怕老夫告发你?”
“如果前辈觉得晚辈的实力不够,您完全可以告发我。”
待卷发少年说完,黑袍中年对着他一番提醒,“夺城就是夺权,你小子可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我们只等着前辈的加入!”
“王霑本身就难缠,黑袍铁骑更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军队。”定了定神,铁峰对着夏冬芝看去,紧接着便是一番提醒:”普通的江湖只能同时挑战五十名铁骑卫队,即便是向我这样的高手也打不过八十名而已,要想一次挑战百人的黑袍军团,则更是像王霑这样的一流高手;所以只有拿到猈狼调动令,咱们才算是有把握胜出,否则想要夺城也是很难的!”
“猈狼令!”
“没错。”黑袍中年摸了摸自己的两寸胡须,告诫道:“如果没有它,你想要调动三人以上的力量都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原来如此,但晚辈已经派人前去内房代为监视,倘若顺利则酬金方面在事成之后皆可谈!”
随后,澜煜取出一张岢峯城的城防图,平铺在桌板上。紧接着,房间内的众人就此展开一顿激烈讨论。
“城主!”
一名正在端着果盘的侍女,朝着后花园快步走来。来到华服中年的面前将手中的果盘小心翼翼地放置餐桌上面,生怕有一丝莽撞之误而被杀头。躺在摇椅上把握手球的王霑则一把抓住侍女的手,对方一个不留神间被华服中年径直拉到大腿上,躺在王霑的怀中,侍女不禁显得脸红发涨,但更多的还是恐慌之情。摸着侍女的脸颊对着她吩咐道:“我想来想去,是时候该留下点种了,你马上通知下去,老夫于三日之后将在王府大院举行选秀大赛,凡是拔的头筹者可当王妃。”
说完,王霑放开了侍女,对方则快步跑出后花园向着前堂而去。后花园的锦绣池中,一群锦鲤正在相互追逐,仿佛一场风雨即将到来。身后的屋檐上,尖嘴猴腮之辈正趴在瓦砾上,紧紧地盯向华服中年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他看着手中的钢球,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即仰天长叹,好似又多愁善感道:“我王霑戎马半生,至今仍是孤身一人,如果上苍能够赐予我长生不老之身那该多好。”
霎那间,一块瓦片自高空坠落,吓得华服中年一个激灵,忙道:“谁?”转头间发现四下里并无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可疑人员。紧接着,他双手抚琴,双眸紧闭,双指不知不觉之间在音弦上微微跳动,弹奏一曲,琴声婉转于后院,时而激进时而躺平;令人揣摩不透且难以捕捉。
当日的亥时之末;“嗖”的一下,自门外传来一阵缩影,一位锦衣夜行之辈跳到三楼的客房。当他回到房间后对着卷发少年提醒:“王老贼将于三日后举办选妃比赛,咱们可以趁对方此期间添油加醋,借这个机会来打卡突破口!”
“这个办法不错;这样吧,明天天亮再谈,到时候在争取昭雪她们的意见。”说完,少年们便纷纷睡去。
第二天,当少年们再次醒来的时候,突然发觉房间里面多了一个身影。见此情景,夏冬芝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当他朝着对方的肩膀拍了过去之后,却不禁难为黑袍者应声倒下,“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了木板上。定睛一瞧,发现此人已经被人开膛破肚而早已变成躯壳。
被刚刚惊吓到一屁股坐起来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酷兵户随即从吊床上翻身跳下,上前对着身体查看一番。当鉴定完毕后看向卷发少年,分析:“据他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死于非命,而且还是一位高手在作祟。”
“死者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是他杀呀!不然怎么可能会飞到三楼的客房呢!”正在说着,周少逸拔出宝刀对尸首的伤口处挑开一片衣角。随即收起手中的刀刃,拍了拍卷发少年的肩膀,提醒道:“看来这位凶手是冲着咱们来的,如此看来我们的夺城计划还是走露了风声!”
“没想到对方比咱们想象中还要难以对付!”夏冬芝看了看地上的死尸,不禁连连叹息。恰在此刻,房间的侧门被几位少女一脚踢开,脏辫少女则双手抱胸地朗声道:“来了就干呀,怕他个球子。”
紧接着,红衫少女跨步上前查看尸体,随即向着卷发少年问道:“如果是王城主干的,那咱们要不要换一家客栈,谨防对方对我们进行包抄。”
待澜煜说完,夏冬芝则摆了摆手回绝;随即拿出一张布匹把尸体重新包裹好。扛着尸体来到底楼大堂时,不禁被众人用着异样的眼神盯着看。但卷发少年并没有在意,只是扛着尸体走出酒肆的大门。
“哥们,对不住了,作为这场斗争的牺牲者,我替你感到悲哀!一路走好,愿上苍没有权利的斗争!”说完,夏冬芝将黑袍铁骑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淹埋。一切完成之后,卷发少年便骑着马驹离开小树林,重新返回到城内。
“嘀嗒、嘀嗒、嘀嗒……”一阵初秋细雨绵绵不绝的打在南街。雨润顺着屋檐间的瓦角尽头滴滴飘落;突然间一阵秋风吹来,拂过一杯酒肆;空气中的蒙沙细雾被吹到西窗之上,不时越界而至,打湿了卷发少年的衣襟。不知何时肩上多出一件披风,左手悠然而生的放到右肩上;被抓住右手的澜煜看着夏冬芝的背影,喋声道:“天冷了,多穿点。”
“煜儿,如果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你会怎么做?”
“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起共赴黄泉,虽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正在红衫少女将要说完之际,突然被对方一声话语截断了,“不要说出来,留在心底至少还有个念想!”
卷发少年握紧红衫少女的手,劝道:“听我一句不要一个人去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冬儿!”澜煜轻轻地抚摸卷发少年的右侧脸颊,深情脉脉地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萧昭雪对着红衫少女深深地拥抱,并且对着她说道:“煜儿姐姐,雪儿会想你的,你一个人在王府那边一定要处处小心呐!”
一番告别,众少年们纷纷展开行动;周少逸控制城内所有的良驹铺,司空婵把守西城门,萧昭雪守住东城门,铁峰则死死地守住南城门;而夏冬芝与酷兵户二人潜入内府,澜煜参加王府举办的选妃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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