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荣不屑一顾道:“哼!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试试,看看这令牌说不说了算。”
毫不犹豫的将令牌抛给高远戈道:“去试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北荣上马俯身看向对方道:“既然我答应你了,现在该我了!”
此话一出,季无恙猜想果然没错,在后等着呢!
没等对方回答,姜北荣继续说:“这是浮生楼逼良为娼害死人的证据。”
正说着扶光递了两本册子塞到季无恙的手中。
“还又未按时缴纳关税的证据。”姜北荣盯着男人的眼睛道,“两天之后,我要看到浮生楼关门闭业!”
这比想象中的难办,这令牌不白拿,还限制了时间,不过大理寺少卿亲自查这样的案子怕是不妥吧!像这种事情一般由地下人办,除非这个浮生楼牵扯出大人物。
姜北荣道:“这件事情不牵扯任何人,逼良为娼害死人只是大理寺介入的一个理由,至于谁去办我不在乎,我只要求结果浮生楼关门闭业。”
“那官税的事情,是怎么办!”季无恙疑惑道。
“浮生楼出事,可能会有人把逼良为娼的事情压下来,借官税的事情拖延,尽你最大能力,让浮生楼关的时间越长越好!”姜北荣考虑的很周全。
季无恙道:“如果令牌验过后是真的,这件事我定会尽全力去做。”
一阵风吹过,这次是一股小风,落叶纷飞,一片叶落在姜北荣的头上。
感知到头上的绿叶,用手在头上探寻叶子的存在,摸到叶子握在手里,定睛一看。
叶边锋利,外形如窄长的弧形。姜北荣心中一颤,脑中已经在推算树叶的来历,这片叶子不应该出现在这。
感受到危险的降临,姜北荣分析过后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这林子有其他人。那刚才说的话岂不是泄露出去了,想到这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这片叶子。
就在这时姜北荣仰头望去,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姜北荣眸中附上一层杀意,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可以削铁如泥。
如果今日这些人有一人活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后续的计划将被全部打乱,失去姜家的继承权,往后余生都要活在姜鹤年的控制下。
这片林子的树叶子偏大,不会有这么小巧的叶子。这是樟树的叶子适合当成乐器吹,叶身上还有沾染水气的潮湿感。
姜北荣这才推断,这周围有其他人,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刚才的对话一定被这些人听去了。
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张舟!”姜北荣喊到。
张舟从林中越出挡在姜北荣身前。
看见张舟的出现,季无恙打了个寒颤,原来这个人一直藏匿暗中,日后相对姜北荣单独下手还要先解决掉他。
“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能逃!”姜北荣高呼。
“遵命!”
话音刚落,张舟冲上前去与敌人厮杀,季无恙也没闲着抽出佩剑迎了上去。
黑衣人身手不错,仗着人多的优势围剿二人,张舟僵持了好一会儿,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场面激烈而紧张。剑法精湛,出剑迅速,攻击凌厉。
这帮人分工明确,一群人上去厮杀,放走一人回去复命。
季无恙防守严密,为张舟挡下了许多暗算,两人张弛有度,配合得当,这群黑衣人渐渐处于下风,死伤过半。
张舟每一次进攻,都在不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和弱点,试图一击必杀。
剑声呼啸,张舟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战斗。
确认安全后,姜北荣和扶光才出来。
“有人逃走了,计划需要调整。”季无恙很谨慎,任何一丝一毫的危险都不能有。
姜北荣反应迅速“跟我走!路上说!”
骑上马,一把拉住扶光的手,将整个人带到马背上,两人同乘一骑。
季无恙骑上马,紧随其后,张舟留下来处理尸首。
不知道是因为事出紧急忘记伪装,还是根本没打算瞒着季无恙,这水平远超于刚才的赛马。
季无恙怀疑起了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会不会都是姜北荣的圈套。
洪安街上驻扎了许多商贩,高远戈凑上来小声道:“验过了,是真的。”
季无恙转投看向女人道:“刚才是我耍诈,射断了你的弓弦,我赔你一个吧!”
“恭敬不如从命!”姜北荣道,“除了令牌我再给你派两个人,这批货从水路改走陆路。”
“好!”季无恙回应道,“主要是你的事不好办。”
“换个顺序,先让人先去查官税的事情,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办,我不信那帮人速度能有这么快。”姜北荣边走边说对策。
姜北荣几乎没有停顿继续道:“官税的事情得由你亲自去做,户部那边的事情麻烦你了。”
“你放心吧!”季无恙道。
来到一家挂着双鱼旗帜铺子,走进去后姜北荣见伙计说了句:“把掌柜的叫出来!”
伙计点头哈腰道:“是!”
没过一会儿掌柜的上来:“您来了。”
姜北荣指着季无恙道:“你跟我走!”
两人跟着掌柜上了二楼的雅间。
姜北荣开门见山:“王掌柜,我刚和这位公子谈了笔生意,需要你去顺州运货,把货运到燕京,不能走淮安河,要走陆路。”
王掌柜瞟了一眼旁边的公子道:“姑娘,恕在下不能能替您办这件事情!从顺州到燕京,走水路是最安全,也是最省事法子,走陆路需要进榕远山,那地方有土匪,不安全。”
到底是因为有土匪,还是因为姜鹤年,姜北荣长舒一口气,抬眸就这样盯着王掌柜,下巴微扬。
嘴角上扬,右边脸颊上的皮肉跟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跳动了一下。
姜北荣的脸上挂着温和天真的笑容:“王掌柜,你刚才叫我什么?”
姜北荣脸上的笑容,在王掌柜看来就是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这个时候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嘴真贱啊!
“少东家,不,不,不,东家,东家。”王掌柜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带了点结巴,差点又说错了。
刚才听到“少东家”这三个字时,姜北荣挑眉看着王掌柜。
“只要是东家想办的事情,在下一定好好办,只是这问题东家打算如何解决呢!”王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北荣不慌不忙还给王掌柜顺手倒了杯茶:“王掌柜放心,货船的安全由这位公子负责,你只需要负责运货而已。”
“在下明白了!”王掌柜端起茶喝了一口。
“很好,记得叫上吴掌柜,你们两一块去,好有个说话的人,免得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姜北荣道,“回来之后你儿子进学堂的事我包了。”
王掌柜听到这话干劲十足起身行礼道:“多谢东家,在下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办事。”
姜北荣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你现在去找吴掌柜,晚上的时候这位公子会派人来找你们。”
“现在!”王掌柜面露惊讶,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对,就是现在!”姜北荣眼中透露出霸道强势的目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