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春日暖阳透过教室的窗户洒了一地金黄。
空气中弥漫着青春期特有的躁动和不安。
黑板报前。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子这次居然进了前五十！哈哈哈，晚上吃鸡庆祝！”
“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是老师写错名字了！”
“去去去，乌鸦嘴！”
最火热的话题并非这些。
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顾凡，赫然占据着榜首的位置。
“顾凡是谁啊？咱们年级有这号人物吗？”
“以前好像都没听过啊，该不会是哪个平行班的学霸突然崛起了吧？”
“不可能！就算是学霸，也不可能一下冲到年级第一啊！以前的前一百名里都没有他！”
“说不定是同名同姓呢？咱们学校卧虎藏龙，保不齐真有这号人物。”
教室里。
乔英子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到顾凡面前。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讶和兴奋。
“顾凡，公布成绩了，你看到成绩了吗？你真的第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一嗓子。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周围原本还在闲聊的同学们都被乔英子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吸引了注意力。
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好奇地转头看向这边。
“什么？顾凡第一？谁是顾凡？”
“真的假的？英子你没看错吧？”
“咱们班有这号人物吗？以前怎么没听过？”
更有好事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到楼下。
去看那张贴满惊喜和失落的成绩黑板报了。
方一凡原本趴在桌上补觉。
梦里正吃着香喷喷的红烧肉。
却被乔英子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
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英子，你鬼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英子一把抓住方一凡的胳膊，激动地说。
“顾凡！，这上面不是顾凡的名字吗？他是第一！年级第一！”
“啥？！”
方一凡的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谁第一？”
“顾凡！年级第一！”乔英子又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方一凡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又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就跟着人群往楼下跑去。
乔英子才不管方一凡心里有多崩溃她。
拉着顾凡的胳膊，非要拉着他去看成绩。
“走啦，走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乔英子拽着顾凡的胳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顾凡本来对自己的成绩毫不意外。
毕竟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乔英子非要拉着他去看，盛情难却。
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她一起下楼。
楼下的黑板报前已经围满了人。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次考试的结果。
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女孩。
黄芷陶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泛着莹莹的光泽。
精致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般完美无瑕。
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黄芷陶的美眸紧紧地盯着布告栏上的成绩单。
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耐人寻味的微笑。
她的目光。
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位于榜首的名字上——顾凡。
黄芷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方一凡半信半疑地走到成绩栏前。
定睛一看。
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我靠！这怎么可能？！”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方一凡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个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顾凡。
居然不知不觉中真的考了年级第一。
方一凡自己心里清楚。
这种程度的考试误判是不可能的。
作弊更是不可能。
教室里全程监控无死角。
除非顾凡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用意念操控答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方一凡突然大吼一声，把周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方一凡，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说话声音这么大。”
“就是，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同学们纷纷抱怨道。
方一凡没有理会同学们的抱怨。
他指着成绩单上顾凡的名字，声嘶力竭地喊道：“这肯定是弄错了！他一定是作弊了！”
方一凡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楼都能听到。
同学们听到方一凡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作弊？怎么可能？这次考试可是全程监控的！”
“就是，学校对考试作弊抓得这么严，谁敢顶风作案啊！”
“方一凡，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顾凡考得好，故意污蔑他吧？”
同学们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方一凡的心上。
他很清楚，这次考试的监控有多严格，作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一想到顾凡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他就忍不住怀疑。
“我没有污蔑他！我就是觉得奇怪，他怎么可能突然考得这么好！”
方一凡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道。
“切，人家顾凡平时低调，不代表人家学习不好，说不定人家是隐藏的学霸呢！”
“就是，你与其在这里怀疑人家，还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每次考试都垫底！”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方一凡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嘲讽。
方一凡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心里清楚，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方一凡偷偷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趁乱溜走。
“去哪儿啊，一凡小弟？”
一个平静的声音在方一凡耳边响起。
方一凡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到顾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顾凡的眼神很平静，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方一凡感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此刻的他是绝望的，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在顾凡的成绩面前都变成了可笑的泡沫。
方一凡忍受不了了在同学面前被顾凡这么说。
跨步冲到顾凡身边，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恼。
“顾凡，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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