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莫言回应，她已经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得咚咚响。九条凛紧随其后，临走前给了莫言一个复杂的眼神。
莫言叹了口气，起身跟上。经过里纱座位时，后者冲他抛了个飞吻：祝你好运~
走廊上的气氛凝固得几乎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天条院沙姬背对着莫言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泛着近乎透明的光泽。她双手抱胸，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手臂，连背影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九条凛站在三步之外，面无表情地对莫言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微妙的警告。
天条院同学，找我有什么事？莫言率先打破沉默。
沙姬的肩膀明显一僵，随即猛地转过身来。她今天涂了淡粉色的唇膏，衬得肤色更加白皙，但此刻那精致的唇线紧紧抿着，显示出主人极度的不满。
转学生！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却仍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你……你昨晚……
话到嘴边，她似乎又难以启齿，脸颊微微泛红。
莫言耐心地等着她继续，但沙姬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半天没说出下文。最终，她恼怒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向九条凛：凛！你来说！
九条凛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声音冷静得像在汇报任务：大小姐想问，昨晚莫言同学是否进入了小暗的房间。
凛！沙姬的脸瞬间涨红，羞恼地瞪了她一眼，谁让你这么直白地问了！
凛微微低头，但语气依旧平静：抱歉，大小姐。但直接询问效率更高。
沙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别过脸去，双手抱胸，一副本小姐不屑于再问的样子。
莫言看着这对主仆的互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沙姬立刻瞪过来，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羞恼。
没什么。莫言收敛笑意，坦然回答，昨晚我确实去了小暗的房间。
沙姬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嘴唇微微颤抖：你……你们……
莫言：“吃醋了，放心，你也有份”。直接上前吻上沙姬的嘴唇。少女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像是精心养护的花瓣。沙姬瞬间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九条凛的手指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竹剑上，但最终没有拔出，只是沉默地后退了一步，将空间留给两人。
莫言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轻轻贴着她的唇，随即后退，看着沙姬的反应。
沙姬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甚至锁骨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语无伦次。
你……你……你竟敢……！她的声音拔高，却又在意识到这里是走廊后强行压低，竟敢对本小姐做这种事？！
莫言挑眉：不喜欢？
沙姬噎住，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眼神闪烁：当、当然不喜欢！
那要再来一次确认一下吗？
什——？
没等她反应过来，莫言已经再次低头，这次吻得更深。沙姬的手抵在他胸口，像是要推开，却又没有用力，最终只是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她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当莫言终于放开她时，沙姬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不得不扶住窗台才能站稳。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因为亲吻而微微湿润，泛着诱人的光泽。
现在呢？莫言低声问。
沙姬别过脸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卑鄙。
这个回答让莫言忍不住轻笑。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所以，天条院大小姐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昨晚有没有和小暗在一起？
沙姬的脸更红了，羞恼地拍开他的手：才、才不是！本小姐只是……只是……
只是吃醋了？
胡说八道！沙姬猛地抬头，金色的长发因为激动的动作而扬起，天条院家的人怎么可能吃醋！
那为什么这么在意？
因、因为……沙姬一时语塞，随即像是找到了理由，挺直腰板，因为作为天条院家的继承人，我有责任监督校内风纪！男女不正当交往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连九条凛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莫言点点头，故作严肃：原来如此。那么，天条院同学打算怎么处置我？
当、当然是……沙姬的视线飘忽了一下，写检讨！不，罚扫厕所！不对，应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无力的嘟囔。莫言看着她强撑气势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爱得过分。
沙姬。他轻声唤道，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少女的身体明显一颤，睫毛轻轻抖动着：……干嘛？
你喜欢我吗？
这个直白的问题像是一记重锤，砸得沙姬头晕目眩。她的嘴唇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平日里的高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慌乱失措的少女。
谁、谁会喜欢你这种……这种庶民！她结结巴巴地反驳，声音却毫无威慑力。
莫言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真实的答案。
走廊上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沙姬急促的呼吸声。良久，她终于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一点点。
这个简单的承认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说完后，沙姬像是怕被嘲笑一般，立刻补充道：但只是一点点！而且完全不影响我对你的评价！你还是个粗鲁无礼的转学生！
莫言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我知道了。
沙姬愣住了，随即羞恼地拍开他的手：别、别随便碰本小姐的头发！
但她的抗议毫无力度，甚至没有后退躲避。莫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这位高傲的大小姐比想象中要坦率得多。
沙姬。他再次开口，声音柔和，如果下次想见我，可以直接说。
谁、谁想见你了！沙姬立刻反驳，但耳尖的红晕出卖了她。
莫言没有拆穿，只是笑着点点头：好，那是我误会了。
沙姬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放学后，天条院家的车会在校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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