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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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迪卡将手腕举到眼前,然后,一阵眩晕袭来了半分,很快,贝迪卡发现了不对劲,有血滴在他脸上,他看见,他的手腕被割破了。

“我是,什么时候割的腕呢?”贝迪卡脑子一下就懵了,可偏偏,这次的伤口没有自动愈合,他去摸那两个铃鼓,还在,可是他使不上力,也无法散发火光,他迫不得已,用刀捅了自己一下,然后,他才开始看见,他手腕处的伤口在愈合。

“我为什么,又变回病魔了?”贝迪卡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无法移动,四周变成了黑红色,然后他看见了一缕光,是萨莉莎,她还在睡觉,看上去十分安静,他用手撑着,一点点向那里爬行。

“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像是我一直没继承到母亲的能力一样,我的蠢货哥哥,居然还真的以为自己没有继承到……”

贝迪卡斜眼看了一下,说这种话的,居然只是个小孩,那个小孩的头发大概是中场,发型有些像狼尾,可两侧的头发却碰巧盖住脸颊,发色大概是渐变的,发梢是漆黑的颜色,发尾却是灰色,脸上白白净净的,眼睛是阳光玫瑰的形状,可是一红一蓝,小巧的嘴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看上去无辜可怜。

“你谁?整我干什么?”贝迪卡又捅了自己一刀,然后才大概恢复了些体力,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从一个仰视的角度,变成了俯视的角度,这样看来,这个小孩也不算很……

那个小孩只是轻轻抬了一下手,贝迪卡就感觉自己慢慢飘了起来,然后突然间被甩到一边,他只能尽可能护住母亲的铃鼓。

“很了不起,看来你和你母亲的关系不错,还真是,让我嫉妒啊。”小孩慢慢地走了过来,他没有走很近,只是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把弩,弩上却没有任何的箭,可他却还是射出了什么东西,他轻声道,“你不太知道我,那我就告诉你,我是狡黠、讽刺、离间还有执拗之神——阿格瑞尔,也是火燊还有火琎的弟弟,撒祖玛最小的儿子。”

“好吧,那我大概懂我为什么这样了,你早就盯上我了吧?”贝迪卡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还算聪明,我一直很喜欢各式各样的八卦,尤其是关于病魔的,我的父亲还有爷爷一直不懂的东西,作为恶魔的病魔,为什么要帮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治病,所以,我们用了点手段,比如‘讽刺’。”阿格瑞尔说着,突然射了贝迪卡一‘箭’。

贝迪卡感觉自己的心口传来一阵阵绞痛,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场景:一个瞳色和阿格瑞尔差不多的人,他的个头也很娇小,手上拿着不算大的弩,他向病魔们射了一‘箭’,然后,所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病魔身上开始发出一阵阵金光,这些金光中略微冒着一丝黑烟,很快泄露了出去,大量的瘟疫开始感染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渐渐溢出城市……从那以后,众神开始了对病魔的追杀,不过,看着病魔曾经帮助过人的份上,众神没有真正处死抓到的任何病魔,而是挖掉病魔的眼睛,捆绑住病魔的双手,切断他们膝盖处的韧带,让他们始终下跪,始终忏悔,许多病魔受不住折磨,当场就自杀了,于是众神又制定规则,只要病魔长期内不害人,那就,只用受到较为严厉的惩戒,用他们所害怕的火灼烧他们,但还是有很多病魔死了……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病魔的破罐子破摔,他们真的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魔族……

“好了,大概的东西,你也看完了,大概也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了。”阿格瑞尔用弩在空气中画圈,脑袋摇摇晃晃,道,“大概是你体内有烁神基因吧,讽刺之箭射出后,你不过是晚觉醒了烁神之力而已,守光人对你的惩戒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实在有些可惜。”

“你们害的,并不是病魔这一个种族,你们还害了那些无辜的人。”贝迪卡现在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可眼前,还是只有大片的黑红,只有萨莉莎是安然无恙的。

“不过你还真是难对付,我所有的箭至少在你身上用了十遍,可无论如何都挑拨不了你和萨莉莎的关系,你怎么做到看所以人都恶心,但是还是能看到萨莉莎发光的?”阿格瑞尔像是气到了极致,箭都不用了,拿着弩就硬往贝迪卡头上砸。

“我一直感觉我恨这个世界,可萨莉莎,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能看到的,美好的东西。”贝迪卡看见,眼前真的被一片血污覆盖,他的耳朵在一阵阵发出耳鸣,像是昆虫爬到了他的耳蜗上,一个劲地死叫。

“我怎么就在你身上执拗了呢?”阿格瑞尔百思不得其解,他终于将弩对准了熟睡的萨莉莎,道,“妈蛋,早知道就该直接对着这个发光女开个十几炮。”

下一刻贝迪卡直接站了起来,飞起给了阿格瑞尔一脚,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然后,他就这样在阿格瑞尔面前割腕,割得是那样干脆。

“你干什么啊!我不想让你死啊!我就只是单纯想让你和你祖先一样啊!”阿格瑞尔匆匆忙忙地去摸,最后找出了一把刀,他狠狠捅了贝迪卡一下,见贝迪卡没反应,他又匆匆射了贝迪卡一箭。

贝迪卡果然有了反应,可他第一件事就是将刀重新举起,又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这次阿格瑞尔直接握住了这把刀。

“我给你道歉,你别再死了,我不是真的想害你或者害萨莉莎的,现在,你如果有还想要的东西,就告诉我,我去拿给你。”阿格瑞尔说着还把能力都还给了贝迪卡。

“酱香饼。”贝迪卡的眼神还是异常恍惚。

“你那么会做饭也没见你弄过这个啊。”阿格瑞尔怀疑自己听错了。

“别的菜都会,但这个我不会。”贝迪卡抓着阿格瑞尔的肩膀使劲摇晃,道,“都是你害的,你不搞我,我和我妈好好的。”

“那好吧。”

阿格瑞尔担心贝迪卡再次割腕,只能乖乖买回来给他,萨莉莎在这时刚好醒过来,阿格瑞尔也立刻走了。

隔着墙,阿格瑞尔看见贝迪卡紧紧抱着萨莉莎,连饼都不吃了,看着两人极其亲昵,阿格瑞尔只觉得浑身难受,只能走了。

“虽然但是,我一直觉得这货言重了啊。”阿格瑞尔自言自语着,慢慢走回了恶神所在的山。

“阿格瑞尔,你是不是对那个病魔,有些太宽容了?他可是杀了我的三个孩子,和一个孙女。”菲泽尔艾祖纳渡拦住了了阿格瑞尔的去路。

阿格瑞尔也不在意只是拍拍菲泽尔艾的肩膀,道:“比起关心这些,您还是想想,怎么预防你那个嫁给天使的女儿,还有你那个有些癫狂的前妻,他们可是,只要一只箭就够了。”

“你……”菲泽尔艾有些无法说话,但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从实力来看,阿格瑞尔确实一般,不过如果要看其他地方,那么他完全是被碾压的。

阿格瑞尔其实也没有向娜尔祖纳渡和熙丝芮维瑟拉射箭,以菲泽尔艾自以为是的那副模样,他不用挑拨,娜尔也足够恨自己的父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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