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宴会,狼烟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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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寒话里的“前辈”,显然指的是秦安。

周逸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

语气多了几分冷意。

“李家主将我周府差点铲除,如今竟还敢奢谈拜见前辈。此番话,李公子胆子着实不小啊。”

李玄寒岂不知周逸此言是拒绝。

只是他来此可是精心筹谋,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唇角一勾,作出一副尽力挽回的姿态。

“周城主勿恼,小子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家父心中惭愧,想当面向前辈表达谢意,故遣我携礼代访,还望前辈能接纳诚意,也好暂解家父心结。”

此言一出,周逸笑都懒得挤了。

秦安哪里是随便能拜见的人物?

更不用说一个李家余党,本就不配同那等人物抬头对话。

但却仍以宽厚的模样回话。

“李公子这般心意倒是难能可贵,可惜前辈恰好已闭关潜修,现阶段怕是难以冒然相扰。”

周逸话里的“恰好”二字,隐隐透着敷衍。

直接将李玄寒的请求堵了个滴水不漏。

然而,李玄寒岂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他捏着拳头,脸上的伪善假笑差点崩裂。

但最终还是咽下怒气,故作遗憾地叹道。

“如此便不敢打扰,还望周城主替晚辈向前辈致意,若有机会,还盼日后能得一见。”

话里虽云淡风轻,但心里暗恨至极。

所谓闭关,不过是周逸的托词。眼下他无法验证是真是假。

但秦安的出现显然已是李家的重大威胁。

家族覆灭的教训历历在目。

冰魄宗此番遣他前来便是想要查看下那位前辈是否还在周府。

只是眼前周逸滴水不漏,想再往下试探,只怕有悖情面。

若真是惹恼那位前辈。

恐怕…

李玄寒最终微微一笑,起身作揖道。

“既然前辈闭关,那小子便不敢多留,扰了府中清宁,宴会当天自当再来祝贺周城主府乔迁之喜。”

周逸听闻此言,心底却是警惕。

这家伙哪里会是什么诚意致贺。

恐怕另有目的。

李玄寒带着人离开了会客厅。

真正离开城主府后,他就一步步加快了脚步,面色冷得能杀人。

侍从见他阴沉不语,低头轻声道。

“公子,此次并未探到那人踪迹,城府又滴水不漏,恐怕难以找到前辈的弱点……”

李玄寒目光一寒。

“弱点?就凭周逸那城府,的确是接不了多少招,可那前辈,隐于暗处。宗内便不好下手。”

侍从闻言一怔,轻声道。

“公子此言的意思是……”

噗嗤一声,李玄寒掐了侍从肩膀。

手指力道大得像铁爪,他几乎要捏碎骨骼一般说。

“没错,宴会当天再探,你给我盯紧,他要有任何蛛丝马迹,第一时间报我。”

侍从手臂疼得难当,连忙小心翼翼点头称是,不敢有任何怠慢。

随即,李玄寒面色越发阴鸷,经过城主府的高墙,他远远地回望一眼。

虽然看不到城府的布局。

却能听到内院隐隐传来的琴乐声。

他冷笑一声。

“周逸与那宗师圣人,本以为能稳坐钓鱼台,看来还真是多虑。等着吧,宴会上,狼烟自会起。”

与此同时,在城主府的书房,秦安坐在棋盘旁,神色风轻云淡。

他伸手捏起棋子,轻轻落下一子。

“李玄寒是个毒蛇,比他爹李青山聪明多了。此行以及宴会之上恐怕便是为了探听我是否还在府上。”

周逸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冰魄宗倒是没什么可怕,只怕那万法圣地..."

他看了秦安一眼,心知肚明自己这位兄弟与万法圣地之间的恩怨。

那段往事,即便过去多年,仍如刀刻般烙印在秦安心底。

秦安却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无妨,那万法圣地若敢来,当年之仇,便可一并清算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杀意。

当初出关时,秦安只灭了那老祖,但万法圣地所作所为,他又怎会轻易忘却?

若非为赶赴婚宴,恐怕他早已直捣万法圣地。

将那些陈年旧账一一讨还。

周逸深知秦安的性格,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点头。

第二日,宴会如期而至。

宾客络绎不绝,贺喜声此起彼伏。

公孙家族作为城中望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只见公孙燕踏入厅堂,目光扫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不过是个小小城主,也敢大办喜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身旁的公孙家长老听闻此言,连忙低声劝道。

“小姐慎言!如今周家势大,还请谨言慎行,莫要惹祸上身。”

公孙燕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正欲反驳。

忽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眼前掠过。

那人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与在场宾客格格不入。

公孙燕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是他?

她快步追上前去,拦住那人去路。

“公子请留步,前些时日公子直接消失,可教我好一顿找,公子还未告知姓名?”

秦安闻言,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未搭理。

倒不是公孙燕长相有何不妥,实在是被自己那师傅与小师妹伤透了心。

最近对这男女之事不甚放在心上。

况且还有大敌当前,若真是被发现软肋,恐怕秦安要过上千日防贼的日子了。

"呦!这不是公孙小姐吗?"

一道轻佻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公孙燕的纠缠。

来人身着锦袍,面带轻浮的笑意,正是赵家二公子赵天翔。

他摇着折扇,眼神在公孙燕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此时的大堂另一侧,赵天鹏正与周逸谈笑风生,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赵二,你这是想找死?”

公孙燕柳眉倒竖,冷声道。

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纨绔子弟。

尤其是赵天翔这种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登徒子。

“哎呦,公孙小姐这是又想耍威风了?”

赵天翔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脑袋。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城南茶楼闹了好大一出,把人家小二的手都打断了。啧啧,这脾气,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