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尧看到龙家两兄弟陷入深度昏迷,整个人就不好了
张景岳走过来把了一下脉,叹道:“这两人都曾经受过伤,体能消耗过大,五脏六腑受到一定程度损害,本需静养,却突然陷入亢奋之中,导致伤上加伤,恐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陆尧询问张景岳,两兄弟何时醒来。
张景岳摇摇头,说:“明天我们弄辆马车吧,总之需要好好调理。”
意思是用马车将两兄弟送去广州,却不说什么时候醒来
陆尧心情十分沉重,倘若兄弟二人因此成为植物人,恐怕他永远都无法向龙大娘,向盘龙镇交代。
这时宋扬问:“就这样放过那个参将吗,他可是打算谋杀钦差啊。”
陆尧摇头,说了在破庙遇到两兄弟的事情。
“龙家兄弟口中的狗官,我想不一定是这个参将,而是另有别人,所以抓他们没用。”
众人都赞他冷静,表示一定抓住幕后元凶,查明两兄弟被通缉的真相。
主意一定,当即往客栈而去。
路上宋扬称赞陆尧介绍飞鹰门身份的那八个字很有气势。
陆尧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喜欢这八个字,以后飞鹰门的兄弟就用吧。”
宋扬等飞鹰门弟子都很是高兴。
因为人都是有点虚荣心的。
飞鹰门的新口号肯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接着一行人等顺利回到客栈。
却说弗朗哥和薇拉看到两兄弟被抬回,都十分惊讶,连声问陆尧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尧简要讲明,却没说那个参将要干掉自己,也没说自己是钦差。
只是说无意中听到两兄弟的身份,在鹤鸣庄的帮助下和官兵达成妥协。
大家都是惊讶无比,想不到这件事最后是这样子的。
弗朗哥苦笑,说:“不管你怎么做,其实都是错的,首先你不该帮官兵,后来也不该那么护着两兄弟。”
“要知道官兵要杀什么人,可是绝不会放过的,很有可能连你也会被连累。”
陆尧嘿嘿一笑,瞄了一眼薇拉,笑道;“我有上帝保佑嘛,没事。”
薇拉脸一红,正要说什么,忽然周平叫道;“不行了,我要福(寿)膏,我要....。”
双眼发直,口水狂喷,正是毒瘾发作了。
三人正不知所措。
张景岳已从房间里赶过来。
他扶住对方,把了脉,惊道:“这家伙若是再吸食那东西,恐怕就无药可救了。”
弗朗哥问他怎么办。
张景岳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若是不给他吸食那害人的东西,他会破坏身边一切,包括他自己。”
说罢,用银针扎了他的穴道一下,致其昏迷,然后说:“明天和两兄弟一道上车吧。”
就回房休息了。
蒋英华过来笑着解释:“惠卿就是这样的,各位不必介意。”
薇拉,弗朗哥两位外国人也听说过张景岳的名字,想不到这里遇见,很是惊讶。
陆尧听沈曼说过,她的一些同行认为李时珍和张景岳在当时是齐名的,都是温补派的行家。
她也认同这个观点,只不过她是看本草纲目开始学中医的,所以对李时珍格外高看一眼,也奉李时珍为偶像。
而张景岳更有其特殊地位,有大明张仲景之称,国外有名也不奇怪。
只可惜,因为历史的改变,李时珍不知道在哪里。
蒋英华这时说道:“说起来,那种毒品还真是害人,听说临近的国家也有了,我们这次也是要去广东查明真相的。”
薇拉问:“这种情况很严重吗,你们怎么知道广东可以查明真相?”
蒋英华道:“我们也是听海瑞大人说的,他是结合了多方面线索确认了福寿(膏)来自广东,我们估计广东有些山区是可以种植的。”
薇拉又问:“这害人的东西怎么种植的。”
蒋英华说:“这东西叫做yp,是用罂粟提取的,以前做药,严格控制,但若官府疏于管理,恐怕就给人钻空子了。”
“YP的提取技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工艺比五石散复杂,毒性更强,更容易上瘾,所以我们相信范围不会太大,应该比较好查明真相。”
薇拉说:“也有道理,起码这个制药者要非常有钱,有势力,才能保证现在都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
中年人笑着点头。
陆尧站在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角度,觉得事情非常不简单,但也不敢朝那方面去想,当即说;“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赶路。”
他这话是冲着鹤鸣庄和飞鹰门的人说的。
那些人都回房休息了,自己却约了薇拉到外面走走。
弗朗哥也没有反对,他见这么多人都愿意听从陆尧,知道陆尧不简单。
可是,薇拉却拒绝了这个约会,这让陆尧很诧异,只好也回房休息。
第二天,陆尧醒来,发现外面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给两兄弟和周平准备的,一辆是给弗朗哥和薇拉准备的,两人行李用的马也就用来拉马车了。
一路上,弗朗哥和薇拉也进行了一些传教活动。
只是不像周平所在的村落那样深入细致,可能是已经绝望了,心寒了吧。
毕竟很多人都信佛,还有人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时间信上帝。
周平醒来后,暂时没有毒瘾发作,陆尧就想了一个转移大法让他克服毒瘾。
“你看着薇拉姑娘,看着。”
周平也就呆呆地看薇拉。
“薇拉姑娘漂亮吗。”
周平苦笑,说:“当然。”
“现在你心里念:薇拉姑娘好漂亮,好漂亮,默诵一千遍吧。”
周平也就低头默诵。
“每当你心头想吃那玩意的时候,就这样念叨吧。”
周平一下子倒在车厢睡踏上,长叹一声:“哈哈,可能吗。”
张景岳很是好奇,问大宋遗民所在的山村里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医治经验。
陆尧点头,说:“在人的大脑里有一种管精神力的物质,当然我也说不清在哪里,因为医疗技术有限啊。”
张景岳赞道;“很了不起的发现,继续说。”
“福(寿)膏的毒直接侵袭这个大脑物质,并将它代替,所以不管精神力多么强悍,只要吸毒过久,就很难戒掉,我们尝试用药物,针灸什么的,力图恢复它原来的功能。”
“可是这些方法副作用很多,效果不明显,甚至有人变成白痴,还有人那种能力下降。”
张景岳竖竖大拇指后,陷入了沉思。
也许,他会将陆尧所说的一些东西纳入研究范围。
某天,联合小队来到一个小村附近,却见路口躺着三具尸体,好多人在抱头痛哭。
张景岳请求停车,然后下车询问:“各位,这是闹瘟疫吗。”
一个老大娘哭道:“不是瘟疫,但也可以说是瘟疫,其实是福寿膏害人啊,这几个人吸了这东西一年,分别在这几天相继死掉了,现在村里打算埋掉他们。”
陆尧问村子里还有多少人吸食那东西。
村长说村子里有395个人,其中121人吸食,三个月前就死了两个。
吸食者全部都无精打采,身体越来越差,而且害的家里越来越穷。
121人,这是一个多么骇人听闻的数字,特别是这个数字占了村子里总人口的三分之一。
薇拉问其它村子还有没有人吸食。
村长脸色凝重,说:“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只是人多人少而已,那些小镇,城市里还有更多的人在吸食,这还不只是在广东,临近省份也开始泛滥,实在太可怕了,谁来管管啊。”
联合小队目瞪口呆。
陆尧几乎要骂出声来。
他很想知道,这该死的毒品是谁提炼出来的。
原来那个时空的大清朝为此陷入危机,这个时空的大明朝面对无比强盛的欧洲,若是让这东西拖了后腿,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支线时空会影响主线时空,他不希望危机继续,可是他能够阻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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