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与斯内普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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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周六,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名为“自由”的轻松气息。

压抑了一周的新生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没有课的下午。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三三两两地冲向魁地奇球场,享受着阳光和草地的芬芳;拉文克劳的学者们则像是归巢的鸟儿,集体涌入了那座宏伟的图书馆;赫奇帕奇们大概又去厨房“骚扰”家养小精灵,寻找美味的下午茶点心了。

而在斯莱特林那位于湖底的、幽绿色的公共休息室里,气氛则一如既往地安静而暗流涌动。

德拉科·马尔福正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低声地讨论着什么。自从在列车上被夏临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吊打”之后,这位马尔忿少爷身上的傲慢收敛了许多,反而多了一丝对力量的真实渴望。

潘西·帕金森则领着一群女生,坐在不远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个“王座”的方向。

那里,夏临正安静地阅读着一本关于古代魔文的孤本,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他合上了书。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整。

“赴约”的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将书本收好,在所有斯莱特林学生敬畏的目光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通往地窖深处的路,阴冷而漫长。

当夏临路过图书馆那扇巨大的橡木门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赫敏·格兰杰,正被一座由《古代魔文初探》、《魔药学疑难解析》、《高级变形术的悖论》等艰深书籍堆成的小山所包围。她的小脸上写满了专注与不服输,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显然是在为之前课堂上的“落后”,而进行着疯狂的“补课”。

似乎是感觉到了门外的目光,赫敏猛地抬起头,正好与夏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随即挺直了腰背,眼神中燃烧起熊熊的、名为“我绝不会输给你”的火焰。

夏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些许赞许的微笑,然后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向地窖的深处。

这个无声的、学霸间的隔空交锋,让赫敏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而且,在小少女的心中,夏临的形象越来越具体,那张和周围人截然不同的俊脸让她经常偷偷脸红起来···

……

地窖的最深处,斯内普的办公室。

这里的空气,比走廊里更加冰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墙壁上挂满了装着各种恶心生物的标本瓶——瓶子里漂浮着颜色各异的眼球、纠缠在一起的触手、以及不知名生物的心脏。

巨大的书架上,则摆满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关于黑魔法和高阶魔药的皮质孤本。

整个房间,都像是它的主人一样,阴森、压抑,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斯内普如同一尊黑色的雕像,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叉,黑曜石般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走进来的夏临。

“你很准时,夏先生。”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在耳边嘶嘶作响,不带一丝温度,“我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他没有客套,甚至没有请夏临坐下。

“既然你对魔法符号学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那么,就先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

接下来的十分钟,变成了一场高强度的、快节奏的理论拷问。

“——如何用古挪威符文,在不改变非洲树蛇皮主要特性的前提下,提升其对火属性魔药的抗性?”

“——‘月长石’的符号学本质是什么?为什么它能成为多种镇定剂和迷情剂的核心材料?”

“——论述‘数字7’在魔药学中的符号学意义,并解释为何最强大的黑魔法,往往都与这个数字有关。”

斯内普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偏门,一个比一个深奥,他试图以此来找出夏临知识体系中的破绽,戳穿这个在他看来“故弄玄虚”的小鬼。

但,他失望了。

夏临的每一个回答,都精准、简练,并且直指核心。他不仅回答了问题本身,甚至还能从更底层的规则层面,对斯内普的问题进行补充和修正。

他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无论斯内普抛下多么沉重的石头,都只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回响,却永远探不到底。

“哼。”

理论上无法压倒夏临,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猛地站起身。

“理论不错。现在,实践。”

他指向旁边一张空置的、由黑曜石打造的工作台,上面已经摆放好了一堆极其不稳定、甚至相互之间有毒性反应的稀有材料。

“我要一杯‘无声倾诉剂’,三十分钟内。”斯内普冷冷地说道,“配方,就在你那颗‘无所不知’的脑袋里,如果你真的懂的话。”

“无声倾诉剂”!

这是一种连魔法部傲罗们都难以掌握的、极其高深的吐真剂变种!它能让被施药者在完全无声的情况下,将内心所有的秘密,都通过精神力反馈出来。

这是一种N.E.W.T.s级别的、难度S级的魔药!

斯内普这是在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进行最后的试探!

然而,夏临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平静地走到工作台前,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材料一眼,而是先抽出魔杖,用一个优雅的“清理一新”,将整个工作台连同坩埚都清洗了一遍。

这个充满仪式感的动作,让斯内普的瞳孔微微一缩。

然后,夏临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的双手,稳得像磐石。

他的刀法,精准得如同艺术。

他的每一次搅拌,每一次控火,都仿佛与某种天地至理暗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二十分钟后。

当夏临将一瓶清澈如水、看不到任何杂质、甚至连一丝气泡都没有的完美药剂,放在斯内普面前时——

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药学大师,彻底沉默了。

他拿起药剂,反复检查,用尽了他所知的所有检测手段,却找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那张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有震撼,有不解,有嫉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绝世才华的欣赏。

他输了。

在一场纯粹的、关于魔药学的博弈中,他输给了一个十一岁的新生。

但他没有夸奖夏临。

他只是用他那特有的、冰冷的、丝绸般油滑的嗓音,说出了一句最经典的“斯内普式”认可:

“你的理论基础尚可。但你的实践,缺乏对材料应有的敬畏。”

说完,他指向了办公室里一个上了锁的、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巨大储藏柜。

“那个柜子里的材料,你可以使用。”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不愿的的味道。

“但每一次,都必须向我提交一份详细的、关于你为何要使用它、以及使用后有何新发现的报告。”

“如果你的报告让我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夏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他知道,这已经是这条多疑的毒蛇,所能给出的、最高程度的信任和认可了。

“我明白,教授。我的研究报告,不会让您失望。”

就在夏临准备离开时,斯内普突然叫住了他。

他从书架最深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了一本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封面都已磨损的手写《高级魔药制作》课本,丢在了桌上。

“这是曾经我在图书馆翻到的早年的魔药学笔记。”他的声音依旧冰冷,“里面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想,和一些未完成的咒语。或许对你的‘魔法符号学’研究,有点用处。”

夏临接过那本书,内心掀起了巨浪,但他面上依旧平静。

他知道,这本书的真正名字——

《混血王子的笔记本》!

他平静地对斯内普微微躬身:“多谢教授。我会好好研究的。”

走出地窖,重新感受到城堡走廊里温暖的阳光时,夏临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掂了掂手中那本沉甸甸的、充满了知识与力量的笔记。

‘斯内普,一个比我想象中更有价值的‘知识点’来源。’

‘那么,有了这些顶级的材料和混血王子的笔记,我的实力,又能进化到何种地步?’

“至于他的目的?复活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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