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坏犯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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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几人聊天的的时候,橡木桌后面的壁炉里的火焰猛然高涨至两米高,因飞路粉的魔法反应而变成草绿色的火舌吐出了三个穿着棕色方领羊毛风衣的男巫。

他们从卢娜身后越过,一边咳嗽一边快步走向酒吧吧台。

如果是老汤姆接待的话,那这几人只是来喝酒的,可接待者偏偏是卢平。

“嘘,把头低下,别出声,那是魔法部的傲罗,要是被发现的话,他们会用黑魔法和牙龈病把你的牙齿腐蚀掉。”

洛夫古德先生忽然神经兮兮地抬手按住了男孩的脑袋。

巧合的是,墨尔本刚端起杯子,就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被果汁珀了一身。

他有理由怀疑卢娜的父亲是故意的。

“谁说的?”墨尔本幽怨看了老先生一眼。

“当然是我发现的,你应该买本《唱唱反调》看看。”

洛夫古德把头埋低,压低了声音说。

原来你自己就是《唱唱反调》的编辑啊!活该被人骂!

可看他这副胆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似乎真的觉得这些傲罗其实都会从内部搞垮魔法部和魔法界每个人的牙齿,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墨尔本却没急着嘲笑。

这可是魔法世界哎~

卢娜都有的天赋,是不是在她父亲身上也有体现?所以这番话所指的是什么本质?

牙齿...是动物用来进食的,而去掉牙齿就是为了用暴力手段驯化动物。

哦~他懂了。

“我明白了,傲罗的工作正好是警察和军队的结合体,因此你其实是在暗中表达魔法部的残酷统治和对魔法界的压迫,”墨尔本逐步分析,很快就解读出了谜语。

果然啊,洛夫古德父女没一个简单,总是能瞬间看透事物的本质

墨尔本叹了口气,态度立马收敛了许多,他还有得学呢。

“不,我只是在说腐牙。”

洛夫古德先生撇了他一眼,嘟囔道,“反正他们每次出现,就意味着总有人要掉几颗牙,我得躲躲,我还想陪女儿多吃点美食呢。”

老实说,他还没想这么多呢,只是单纯的觉得傲罗是专门腐蚀别人牙齿的坏牙仙。

“啊哈,是的是的,魔法的秘密嘛~”墨尔本敷衍地点点头。

“哈哈哈..对的,没错,谁也不知道傲罗会偷偷用什么黑魔法。”

洛夫古德先生也跟着接过话茬,一边点头还一边用赞叹的目光打量着他。

两个不在同一个频道,气氛反而还和谐起来了,这可真是古怪。

汉娜和卢娜对视了一眼,双方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就将这种诡异的平衡保持下去吧。

能让魔法部派人专门走一趟的肯定是邓布利多,那三位穿着制式羊毛风衣的傲罗约莫三十来岁,看起来经常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心思没那么细腻。

该死的,怎么会把魔法部的人引来?

“我去给新来的客人点酒去了,但我也可以顺便帮你倒杯喝的。”

墨尔本突然懂事起来,似乎想将时间留给父女二人。

“一杯樱桃苏打水,谢谢。”

洛夫古德歪着鼻子,昂着头,俨然一副斗胜公鸡的模样。

老东西,要不是看在卢娜的份上,哪还有免费的饮料给你喝...墨尔本在心里暗骂道。

他起身的时候故意使杯子碰在一起,借着清脆的动静趁机在汉娜耳边咳了三声---一重两轻,后者反应过来后才跟着挤进了狭窄的吧台走廊。

这对姐弟一看就是经常一起干过坏事。

“怎么,你担心傲罗会用黑魔法让你的牙齿掉光?哈哈哈。”

汉娜嬉皮笑脸地拿着之前的荒唐话开玩笑,现听现用了属于是。

而墨尔本还真严肃地微微点头。

他借住在破釜酒吧,自然也干过好几年的活,擦桌子、洗杯子、滚酒桶...什么都干过,所以站在吧台里头一点也不出戏,完全融入了背景墙上装饰用的空酒桶。

取杯、清洗、擦拭,一举一动都能看到老汤姆的影子

墨尔本背过身,趁着调制樱桃果酱的功夫偷听着身后的一言一语。

“这种事怎么不喊唐克斯?”他听见其中一个傲罗说。

“别傻了,邓布利多这次请求博恩斯部长是为了打理狼人的事情。”

这是卢平的声音,因为他的嗓子还没完全从烫伤中恢复,所以声音很容易辨别。

“所以你担心唐克斯厌恶狼人…”另一个傲罗的声音很尖锐,像是在讥笑。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说和你有关系啊,哈哈!不打自招了吧。”

从几人的闲谈中,能看得出莱姆斯·卢平和傲罗之间并非第一次见面了,熟络得能相互拿一位叫唐克斯的傲罗同事开玩笑。

然而这对于墨尔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放慢手里的动作,继续听了下去。

“幸好这次死的麻瓜是独户,没引起多大的重视,我们得尽快清理房屋留下的痕迹,比如一些抓痕、血迹之类的.…听说麻瓜现在有了很多新玩意,专用来对付抓不到的犯人。”

“没错,工作量比以前麻烦多了,不能光靠一个失忆咒来解决。”

“但博恩斯部长怀疑这些流落在外的狼人可能是...咳咳。”

其中一个傲罗忽然神秘了起来,担惊受怕地说,“‘那个人’的爪牙。”

所有人都安静了,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魔力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墨尔本也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悄悄将手里放有樱桃果酱和冰块的直筒杯塞到了汉娜的手中,而后者却连带着杯子一起握住了他的手腕。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交汇在一块,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别说你真的要回去。”

汉娜焦急地说,“你疯了?别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捡回一条命的,那可是.…是‘那个人’的部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可你也别忘了死的麻瓜是谁?是我的顾客!”墨尔本用力地掰开她的手指。

准确来说,是一位深受失眠折磨的病人。

一旦等到魔法部的傲罗返回,作为巫师的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出那些魔药的痕迹,说不定随便用点魔法就能找上门,比如追踪咒什么的啦,鬼知道傲罗的行事手段。

将魔药流通到麻瓜手上,是绝对违反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

他可不想还没开学,就被分配到阿兹卡班。

“别担心,好吗?放轻松,那些狼人在昨晚就已经被赶跑了。”

墨尔本低声说完,又突然皱着眉头,刻意用吧台前的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酒瓶子被我测试魔法的时候弄坏了。”

他紧紧地盯着汉娜,不停地眨眼示意接话。

最终等了半分钟,女孩才接过空杯子,整个人像焉了的菜叶子一样,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

“去吧。”

她咬着牙说,“但要快点,还有客人等着喝酒呢,我最多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是她能拖延的极限,但也足够了。

看来汉娜也没他记忆里那么胆小嘛~

那些还在做工作前交汇工作的傲罗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当着他们的面一步一步走出破釜酒吧的小孩会抢先破坏犯罪现场,而且还是个年龄最小的巫师罪犯。

凹凸不平的石砖地面上满是半干状态的酒液,踩上去黏糊糊的。

由黄油啤酒、威士忌、雪莉酒构成的脚印,从吧台一直蔓延到门口,最终同其他客人的脚印混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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