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煤油灯在深夜里晕出暖黄光晕，猿飞日斩捏着写轮眼的布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根部的报告里，三个月前确实丢了一批实验样本。三代目转动着烟斗，烟雾在他皱纹里缭绕，但写轮眼...宇智波灭族那晚，所有存活者都登记在册。
宇智波烬站在窗边，月光透过他发梢在地板上投下细碎阴影。
他摸着下巴上未刮干净的胡茬——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他的保护色，此刻却藏着锋芒：老师，大蛇丸要的不是写轮眼本身。他想起密室里那片蠕动的蛇鳞，喉结动了动，是让写轮眼和咒印融合。
卡卡西靠在门框上，面罩下的嘴角扯出冷弧：所以我们需要知道，这种融合禁术的破解方法。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小樱的好友小美探进半张脸，发梢还沾着忍者学校的粉笔灰：烬学长，我...我打听到一个情报贩子。她攥着衣角，他叫阿木，总在西市破巷的旧书店卖消息。
上次我帮他捡回被风卷走的传单，他说如果有要紧事可以找他。
旧书店？佐藤队长擦着手里的苦无，那地方我巡逻时见过，门口挂着收旧书换情报的破木牌。
烬的手指在桌面敲出轻响。
他想起三天前在演武场，小林偷偷塞给他的纸团——那是小美用信鸽传来的线报。
有些事不必点破，他冲小美笑出虎牙：谢了，回头请你吃一乐拉面加双份叉烧。
西市破巷的月光比火影大楼暗了许多。
烬和小林猫着腰穿过堆满酒坛的巷子时，鞋跟碾过一片碎瓷，发出清脆的响。
嘘——小林扯了扯他的衣袖，指向巷尾那间被藤蔓缠住招牌的旧书店。
木门上挂着铜铃，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叮铃，但此刻却安静得反常。
烬眯起眼。
他注意到门檐下的铜铃被人用细铁丝固定住了——这是情报贩子的警示手段。
他摸出怀里的短刀，刀柄在掌心沁出薄汗。
门吱呀一声开了。
迎面对上的是双鹰隼般的眼睛。
男人瘦得像根竹竿，穿着洗得发白的暗纹和服，正用镊子夹着一片写满密文的纸在烛火上烤。
见他们进来，他漫不经心吹了吹镊子：第七班的宇智波烬，和吊车尾小林？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算计，要情报？
先说说，拿什么换？
烬没接话，反而绕着书架转了一圈。
架子上摆的不是书，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雾隐村的水镜碎片、云隐雷盾查克拉残留的黑炭、甚至还有半块岩隐村的土遁符。
他停在一具缺了腿的傀儡前——那傀儡关节处的齿轮样式，和春野奈改良的驯兽傀儡如出一辙。
阿木先生。烬转身，指尖敲了敲那傀儡，您这里的东西，比木叶暗部仓库还全。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用油纸包着的竹简，上个月雾隐村血雾之里换了新执行人，我这里有他的查克拉特征和惯用忍术。他又摸出张地图，云隐在雷之国边境增了三个哨所，位置标得清楚。
瘦高男人的眼睛亮了。
他夺过竹简和地图，用特殊药水涂在纸背——片刻后，雾隐新执行人的照片显了出来，连眉骨上的刀疤都清晰可见。
他放下东西，搓了搓手：不错，比根部的情报早了三天。他从柜台下摸出个漆盒，掀开时飘出淡淡腥气，破解咒印融合禁术的关键，是用宇智波火遁配合千手木遁的查克拉。他指了指盒底的黄符，这是我从音隐村线人那弄来的封印咒，能暂时压制写轮眼里的蛇毒。
烬的瞳孔微缩：音隐村？
大蛇丸那老东西，在川之国建了新基地。阿木压低声音，不过...他突然看向窗外，你们最好现在就走。
为什么？小林紧张地摸向忍具包。
因为——阿木的话音被玻璃碎裂声打断。
三枚淬毒苦无破窗而入，钉在烬脚边的地板上，毒液腐蚀木板发出滋滋响。
紧接着，六个戴着蛇纹面罩的忍者破墙而入，为首者露出半张脸，左颊爬满蛇鳞，正是之前密室里那个老者的同伴！
交出封印咒！蛇鳞男的声音像蛇信子扫过石板，大蛇丸大人要亲眼看着宇智波的血，和蛇的毒一起在火里烧！
烬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早料到会有埋伏，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迅速扫过屋内布局：左边书架后有扇小窗，右边柜台下有阿木藏的起爆符——这是刚才绕书架时注意到的。
小林，引开左边两个！他大喊一声，同时将漆盒抛向卡卡西。
不知何时出现的拷贝忍者已经站在门口，雷切在掌心跃动如活物，保护封印咒！
蛇鳞男的蛇群从袖口涌出，青灰色的蛇信子嘶嘶作响。
烬摸出怀里的苦无，反手甩向天花板的吊灯——砰的一声，煤油灯砸在蛇群中间，灯油四溅。
他又摸出火折子，精准丢进油滩：火遁·豪火灭却！
橙色火浪瞬间吞没大半蛇群。
趁蛇鳞男愣神的功夫，烬扑向柜台，抓起一把起爆符塞进书架夹层。佐藤队长！他吼道，右边的交给你！
不知何时绕到敌后的上忍挥拳如风，直接将两个忍者砸进墙里。
卡卡西的雷切已经刺穿了第三个敌人的喉咙，血花溅在他白色护额上，衬得写轮眼愈发猩红。
想走？蛇鳞男突然咬破手指，在地上画出血色咒文。
地面裂开，无数蛇头从地底下钻出来，将众人围在中间。
烬的后背抵着书架，指尖摸到了夹层里的起爆符拉环。
他冲小林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甩出五枚手里剑，精准切断了蛇鳞男的查克拉线。
趁蛇群攻势一滞，烬猛拉环扣：起爆！
轰！书架轰然倒塌，炸飞的木板裹着火焰砸向蛇群。
蛇鳞男被气浪掀翻，撞在墙上吐了口血。
卡卡西的苦无已经抵在他喉间：情报，或者命。
大蛇丸大人...已经启动了...蛇鳞男的瞳孔逐渐涣散，终...极实验
烬蹲下身，从他怀里摸出半张地图——边缘烧得焦黑，却能看清涡潮村遗址几个字。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初代火影妻子漩涡水户的出生地，也是...
走！卡卡西扯起他的衣领，回木叶！
旧书店外，夜风卷着硝烟。
烬回头看了眼还在燃烧的废墟，阿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只留下柜台下一张纸条：涡潮村的秘密，藏在祭殿第三块地砖下。
他把纸条塞进怀里，跟着众人狂奔在月光里。
远处传来悠长的蛇鸣，像根细针，扎进每一寸夜色里。
（下章预告：涡潮村遗址的祭殿内，一块刻着漩涡家纹的地砖下，埋着让大蛇丸疯狂的禁忌——而等待着宇智波烬的，除了破解禁术的关键，还有一双在阴影里注视了他许久的蛇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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