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巢空间的血色月光下，宇智波烬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小林的查克拉已经稀薄得像风中残烛，佐藤队长的防御结界上爬满蛛网般的裂痕，连卡卡西的雷切都开始闪烁不定——那抹熟悉的紫电，此刻竟弱得像夏夜里的流萤。
咳......小林突然踉跄半步，苦无当啷坠地。
他额角的汗水滴在蛇纹地面，立刻被扭曲的空间吞噬，连水痕都没留下。
这是第三个同伴脱力，烬记得三小时前刚被卷入异空间时，他们还有七个人。
大蛇丸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蛇类特有的嘶鸣：木叶的小鬼们，在异空间里耗尽查克拉的滋味......不错吧？
烬咬了咬后槽牙。
三天前在图书馆翻到的涡潮村残卷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可破异空间之困，但需以血为引。
他摸了摸怀里的纸条，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那是他用三顿味噌汤从图书管理员那里换的情报。
但此刻地面的蛇纹突然暴动，像活过来的黑鳞，正顺着佐藤队长的靴底往上攀爬。
队长！小林扑过去，用身体撞开佐藤。
蛇纹擦着小林的腰腹划过，在他护额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烬看见那道纹路里翻涌着诡异的查克拉，和大蛇丸实验室里的咒印如出一辙。
冷静。卡卡西突然开口。
他的面罩被血染红了一角，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写轮眼依然精准地锁定着空间波动，异空间的维持需要核心节点，大蛇丸不可能全程压制。
话音未落，怀里的忍具包突然震动。
烬摸出一只巴掌大的通讯虫，虫身泛着淡粉色荧光——是小樱的好友小美。
上回中忍考试前，这姑娘帮他偷过勘九郎的傀儡设计图，没想到现在成了情报线。
烬！小美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分析了大蛇丸的结印频率，这个异空间每过三十三分钟会有零点七秒的不稳定期！
就像......就像用破碗装水，总会漏那么一滴！
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向卡卡西，写轮眼的三勾玉微微转动——那是确认情报的动作。
佐藤队长扯下衣角裹住小林的伤口，抬头时眼里重新有了光：零点七秒够吗？
不够。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我们可以让它够。他扯下护额，露出额角淡青的血管，小林，把查克拉输给我。
佐藤队长，准备风遁·大突破。
卡卡西老师......他看向白牙之子，最后那记雷切，麻烦对准我掌心的漩涡。
小林没有犹豫，咬开指尖按在烬后颈的查克拉穴上。
温热的查克拉涌进来时，烬差点没站稳——这孩子为了救队友，连保命的查克拉都交出来了。
佐藤队长的结印速度快得惊人，风遁特有的锐啸声在他掌心凝聚，像把无形的刀。
卡卡西摘下护额，写轮眼的红光穿透血色空间：你确定？
涡潮村的封印术需要引动空间共鸣。烬咬破食指，在掌心画出淡蓝色的漩涡，血液顺着纹路流转，时间节点到的时候，风遁撕开缺口，雷切注入破坏，我用封印术......他顿了顿，露出那种惯常的吊儿郎当的笑，把缺口撕成大门。
空间突然震颤。
烬抬头，血色月亮的光晕正在收缩——小美说的时间节点到了！
结印！他大喝一声。
佐藤队长的风遁率先轰出，青灰色的气刃撕开蛇纹地面，露出底下漆黑的空间断层；卡卡西的雷切紧随其后，紫电裹着风刃，像把淬了毒的剑；小林的查克拉在他体内翻涌，烬能清晰感觉到封印术的纹路在发烫，蓝光从掌心蔓延到指尖，最后化作一道光柱，精准地撞进空间断层的裂缝里。
给我——碎！
轰鸣声响彻天地。
烬眼前一片雪白，有温热的液体从七窍流出——是查克拉过载的反噬。
但他听见了，那声清脆的咔嚓，像古寺里的青铜钟被敲碎，又像春天的冰面裂开第一道缝。
等视线恢复时，他们正站在木叶的演武场上。
远处的火影岩还在，训练场的樱花树还在，连空气中都飘着熟悉的烤丸子香味。
大蛇丸站在二十米外，白大褂被撕得破破烂烂，蛇鳞从他脖颈爬出来，却在看见他们的瞬间凝固。
有意思。大蛇丸舔了舔嘴角，蛇信子扫过下巴，不过...
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卡卡西的雷切再次亮起，这次的紫电比任何时候都耀眼，三日月之舞。
烬在同一时间结印。
他记得三天前在图书馆查到的另半页记录——破界者，亦可为封。
掌心的漩涡倒转，蓝光化作锁链，缠上大蛇丸的手腕。
佐藤队长的风刃从侧面袭来，小林的苦无擦着大蛇丸的耳垂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樱花树上。
最后一击来自卡卡西。
雷切穿透大蛇丸的胸膛时，烬看见那家伙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或许他没想到，一群下忍加一个重伤的上忍，能破了他精心布置的异空间；或许他更没想到，那个总在课堂上睡觉的宇智波旁支，会用涡潮村的禁术把他的退路彻底封死。
老师！小林扑过去扶住卡卡西。
后者单膝跪地，写轮眼的光芒暗了几分，但嘴角还是翘起熟悉的弧度：干得不错，小鬼。
演武场的门突然被撞开。
村民们举着火把涌进来，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甚至还有三代火影。
不知谁先喊了声英雄，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烬看见小樱在人群里跳脚，小美举着通讯虫对他比大拇指，连平时总板着脸的伊鲁卡老师，都在偷偷抹眼角。
但这些声音突然远了。
烬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异空间里查克拉撕裂的刺痛。
他望着夜空中的月亮——这次是正常的银白色，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月光里藏着什么。
像是......另一种波动，比大蛇丸的咒印更隐晦，比异空间的扭曲更危险。
怎么了？春野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扛着傀儡杖，发梢还沾着战斗后的焦痕，眼里却亮得像星子。
烬摇了摇头，又笑了：没事。
就是突然觉得......他望向火影岩上的雕像，初代的笑容仿佛在鼓励他，我该去练练查克拉控制了。
远处，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火影岩。
它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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