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还未完全退去时，宇智波烬已经蹲在实验室的查克拉共鸣仪前。
他指尖抵着下巴，面前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公式，其中一行用红笔圈出的查克拉粒子振动频率与精神力耦合系数被反复涂改，墨迹几乎要透纸。
又熬了通宵？井上老师端着茶盏推门进来，灰白的发梢沾着晨露，昨天大蛇丸走后，三代目特意批了三天假期给你调整状态。
烬头也不抬，笔尖在3.14这个数字上重重顿了顿：调整状态不如调整公式。
老师你看——他抓起桌上的查克拉试纸，用指尖轻轻注入一丝蓝色查克拉，试纸瞬间泛起涟漪状的金光，昨晚用大蛇丸留下的蛇鳞做实验，发现他的查克拉振动频率比普通忍者高17%，但精神力波动却呈现...
无序的混沌态。井上老师接过话头，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就像被强行糅合的两种能量！
烬，你之前提出的查克拉应是精神力与体力的有序共振理论，可能真的能解释这种异常。
实验室的门被风掀开一道缝，带起桌上的纸页哗啦作响。
烬刚要去按，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先一步压住纸堆。
旗木卡卡西靠在门框上，护额下的写轮眼半阖着：暗部在村外发现三具中忍尸体，喉管都被冰锥刺穿。他抛来一枚染血的护额，金属牌上刻着泷隐二字，和三年前大蛇丸袭击雨隐村时的手法一样。
烬的手指在试纸上掐出褶皱。
他想起昨夜蛇鳞里的画面——培养舱中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额上的红云护额。老师，把实验数据备份到地下三层的加密仓库。他突然站起来，袖中滑出一支短笔，在墙面的查克拉导能阵上快速勾画，卡卡西老师说得对，我们需要......
警戒。卡卡西替他说完，写轮眼微微转动，我让绯流在实验室周围布了三圈影分身。
但...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堆成山的实验器材，有些威胁，是影分身也捕捉不到的。
暮色漫进实验室时，烬终于在公式本最后一页写下结论：查克拉本质为精神力与体力的量子级共振，频率差需控制在0.03Hz内。
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抬头正看见井上老师把最后一份数据卷轴锁进密码箱。
窗外的樱花被晚风卷起，在月光下像浮动的雪。
今天就到这里吧。井上老师拍了拍他的肩，你查克拉消耗过度，瞳孔都在发颤。
烬刚要反驳，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比查克拉感知更原始的危险预警。
他猛地转身，看见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外，一道苍白的影子正贴着墙面攀爬，速度快得几乎凝成残影！
卡卡西老师！烬抓起桌上的查克拉增幅器砸向窗户，玻璃炸裂的瞬间，他的指尖已按在眉心——这是他昨夜刚完善的泛频感知术，能捕捉到10米内所有异常的查克拉波动。
苍白影子的动作顿了顿。
那是个裹着白色羽织的男人，左眼戴着蛇形面具，右手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冰刃。反应倒快。他的声音像碎冰相撞，但你以为能拦住我？
冰刃挥下的刹那，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腾起雷蛇。
卡卡西的身影从阴影里闪出来，雷切的轰鸣声中，他的写轮眼精准捕捉到白影的每一个动作：烬，用你新研究的屏障术！
烬深吸一口气，将查克拉顺着导能阵注入墙面。
蓝色的光纹在墙面上流转，与雷切的电流交织成网状屏障。
白影的冰刃砍在屏障上，激起刺目的蓝光，却只留下一道浅痕。
有意思。白影的蛇形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森白的牙齿，大蛇丸大人说你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小鬼，看来他错了。他手腕翻转，冰刃突然膨胀成三米长的冰枪，但小聪明，可破不了真功夫！
冰枪带着刺骨的寒风袭来时，烬感觉自己的查克拉在沸腾。
那些原本需要刻意控制的粒子突然开始自主流动，像一群被唤醒的萤火虫，顺着他的经脉涌向指尖。
他下意识地挥出一拳，竟有淡金色的流光从拳锋溢出，精准地撞在冰枪中段。
咔嚓——冰枪应声而断。
白影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终于露出一丝慌乱：这是...什么查克拉形态？
我也不知道。烬盯着自己泛着金光的手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的查克拉粒子，它们像星尘般围绕着他旋转，连白影呼吸时泄露的查克拉波动都纤毫毕现，但我知道——他看向卡卡西，后者正用雷切牵制住白影的退路，现在是反击的机会！
流光查克拉顺着导能阵疯狂涌动，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将白影的影子拉得老长。
烬指尖轻点，金光凝成锁链状的查克拉束，精准地缠住白影的脚踝。
白影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冰刃脱手飞出，钉在墙上的实验日志上，将流光查克拉四个字划得支离破碎。
任务失败。白影突然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墨绿色烟雾弹，但大蛇丸大人要的，从来不是一次成功。烟雾腾起的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冰刃上的血字：下一次，你护不住你的宝贝研究。
卡卡西扯下护额擦了擦汗：追吗？
烬弯腰捡起冰刃，指尖的流光查克拉刚碰到刃身，便看见一段残留的记忆——大蛇丸站在培养舱前，对另一个自己说：他的查克拉形态，很快就是你的了。
不用追。烬将冰刃递给卡卡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像塞了团火，查克拉枯竭的疲惫感正从四肢百骸涌上来。
实验室的挂钟敲响午夜十二点，他望着墙上被划破的实验日志，突然笑了：他越急，说明我们离真相越近。
井上老师从暗门里钻出来，手里抱着完好无损的数据箱：刚才那招...是你说的量子共振？
可能吧。烬靠在实验台上，感觉双腿发软。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培养舱里那个少年的眼睛——和他此刻的流光查克拉，竟有着一模一样的金色纹路。
夜更深了。
实验室的灯光逐渐熄灭，只留下烬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他摸了摸怀里的蛇鳞，又看了看自己泛着微光的手掌，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查克拉觉醒的代价，是连站都站不稳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