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朗照千手族地主宅的檐廊,浸透了内室的榻榻米。
纲手斜倚在窗边,查克拉如温热的暖流缓缓漫过干涸的经络,身体绝大部分伤势基本痊愈,深入骨髓的刺痛终于消散。
她只随意披了件墨绿色的丝质开襟衫,衣带松垮,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那枚从不离身的“赌”字项链。
雪白肤色,G杯极为吸引眼球。
湿漉漉的金发拢在肩侧,几缕黏在光洁的颈项。
赤着脚,蜷起的腿下是散落的绷带,一只空酒壶歪倒手边,琥珀色的残酒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窗外虫鸣阵阵,映着她微微蹙眉、凝视夜色的侧脸,年轻而锐利的眉宇间,是尚未被重担磨蚀的蓬勃生气,以及一丝被疼痛短暂驱散、如今又悄然凝聚的桀骜锋芒。
一人闪现露台,月光为他披上银辉。
红发随夜风凌乱,黑金和服飘逸。
与漩涡香磷相处不同,漩涡炎枫敛去笑意恢复惯用的淡漠表情。
说实话,他并不如何喜欢纲手,他骨子里反对漩涡以和亲的方式来与木叶千手结盟,乃至并不如何亲近漩涡水户。
就算对方无比看好他,视他为天才希望。
后来,同样证明了这一点的正确性。
灭族当日,木叶的支援、拥有力挽狂澜可能性的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一个都没有出现。
纲手醉笑:“为什么不说话?水户奶奶说过你是个很容易把女孩子说哭的男生。”
“漩涡水户,那天为什么没有出现?”生硬的语气问出潜藏内心十九年的问题。
纲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她看来对方疏远排斥,甚至是厌恶千手和木叶都是正确的。
抿唇,眼睑低垂微遮橙色眼瞳:“水户奶奶,当时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到达极限,九尾随时有可能暴走,光是压制就消耗了她全部的心力。”
“不可能,”漩涡炎枫敏锐拆穿她的谎言,“玖辛奈流浪两年在木叶37年被带回木叶,当时漩涡水户必定还活着。”
袍内握紧拳头,“她至少有一战之力。只不过,她宁可让这份力量成为木叶最后的底牌,守护他丈夫千手柱间一手创建的村子,也不愿拯救养育她支持她为此倾尽所有的族人!”
“不是的不是的……”纲手徒劳摇头,眼眶湿润。
她万分不愿意爱护自己的漩涡水户被漩涡仅剩族人误会,惶论对方现在毫无疑问就代表着漩涡全族。
“你听我解释……”
漩涡炎枫愤怒近乎嘶吼:“那是什么!”
楼下,漩涡香磷坐在走廊边听着一向情绪平静的男人恣意暴发怒火。
“你告诉我,我们妻儿老小父母家人同伴挚友流血牺牲、惨遭四大隐村屠戮的时候,她在哪里!”
“你我都知道答案不是吗,她在木叶村而非涡潮村!”
“千手纲手,你们千手一族背弃了和漩涡一族守望相助的盟约,如今还打算狡辩将自己不知廉耻的摆在正义的一方!”
纲手双眼晶莹盈满,跌落一串串珍珠泪打湿衣襟。
身体一歪失去平衡摔下窗台,“我没有,我没有,当时的木叶惨遭四大隐村围攻没有任何余力去支援涡潮村,我们也死了很多人,每时每刻都有人牺牲。我们想去,但是没有机会,没有机会……”
千手一族最后的公主在空荡荡的族地无力啜泣。
漩涡炎枫重重一步踏出,伸手抓取她的衣襟把人提起。
纲手恍然发觉他的双眼也遍布泪水,里面的悲伤懊悔痛苦,更胜于她。
漩涡炎枫迫使自己15岁时的无助对视纲手的双眼不逃不避。
“如果……”
“如果……”
“如果来一百个人,来五十个,来三十个,哪怕来十个人……”
“漩涡都能多活下来一两个!”
松手,纲手跌坐。
漩涡炎枫背对,冷冽嗓音残留一丝颤音:“千手如今只剩你,你理当是族长,而我一样。”
深吸一口气,“漩涡一族与千手一族自此解除盟约,永不相往来。”
纲手下意识反对:“不行,我决不答应!”
漩涡炎枫跳下地面,抱起漩涡香磷瞬步踏空离去,每一次闪烁在百米外,连续闪烁越过木叶结界。
纲手如梦初醒,抹一把泪水。
跳上屋顶追去。
无论如何,先辈定下的盟约不能解除,否则她死后无颜相见。
欠漩涡一族的,她会竭尽全力去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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