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演武场的沙土地被晨露浸得发潮，林昭踩着松软的土粒进场时，额角的护额被风掀起一角。
他伸手压了压，指尖隔着布料碰到夹层里月樱塞的香料包，心下稍安——这是他和调香师约好的“双保险”。
“林昭，实战测试对手是油女志乃。”卡卡西的声音从观众席传来，他依旧半倚在遮阳伞下的藤椅上，《亲热天堂》的书脊在晨光里泛着暖黄。
林昭抬头时，正看见书页翻动的间隙里，写轮眼在护额下微微转动，“那小子主动找我换了对战表，说要‘彻底解决上次的意外’。”
意外。
林昭想起三天前的初选测试。
当时他误打误撞用月樱给的麻痹香迷晕了考官的忍犬，又在躲避追击时摔进泥坑，结果泥点溅进考官眼里，歪打正着通过了测试。
而志乃作为同期表现最稳定的下忍，大概觉得输给这种“非典型操作”是种侮辱。
演武场另一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林昭转头，正见油女志乃踩着标准的忍者步伐走来。
他一贯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长袍在风里荡开，领口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连睫毛都泛着冷意。
两人视线相撞时，志乃喉结动了动：“上次是我大意。”
“哪能啊志乃哥。”林昭扯了扯嘴角，手却悄悄攥紧了护额，“我这运气要是能当饭吃，早去赌坊上班了。”
系统提示音恰在此时炸响。
【命运抉择系统已激活！
当前场景：下忍实战测试·首战对抗。
请选择——A.硬刚一波/奖励：体术强化；B.装弱引蛇出洞/奖励：三身术精通；C.假装晕倒/奖励：群体混乱。】
林昭瞳孔微缩。
三天前他选C被纲手追着打了半条街，结果歪打正着觉醒了抗揍体质——现在系统又来这套？
他余光瞥见志乃已经退到对战线后，指尖轻轻抚过袖口藏着的苦无，突然想起月樱昨晚在奶茶店说的话：“三身术是忍者根基，精通了能玩出花来。”
“选B。”他在心里默念，喉结动得像吞了颗枣核。
【三身术精通加载中……】机械音刚落，林昭便感觉后颈泛起麻痒。
那些原本需要结印十秒的替身术、需要集中查克拉半小时的分身术、需要对着镜子练习三天的变身术，此刻竟像呼吸般自然——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当查克拉在指尖流转时，空气里的水分子正在怎样的轨迹里凝结。
“开始。”卡卡西的声音像根绷紧的弦。
志乃的动作比声音更快。
林昭刚看见他右手抬到胸前，便有细密的黑点从袖口涌出——那是寄坏虫特有的嗡鸣，像极了前世工地里的电钻。
虫群在半空聚成黑云，裹着腥甜的铁锈味压过来时，林昭故意踉跄着后退两步，护额下的碎发被虫群带起的风压掀得乱飞。
“怕了？”志乃的声音混在虫鸣里，“上次你靠歪门邪道，这次...”
“哪能啊！”林昭扯着嗓子喊，脚尖却悄悄勾住脚边的碎石。
他看着虫云离自己还有三米，突然捂着肚子蹲下：“我...我早饭吃多了！”
围观席传来哄笑。
山中井野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用只有旁边人能听见的音量道：“这哪是忍者考核，分明是木叶喜剧大赛。”日向雏海攥着裙角的手指泛白，目光黏在林昭微颤的后背，连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都没察觉。
虫群的阴影笼罩下来时，林昭能清晰看见每只虫子复眼里的自己——狼狈、慌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深吸一口气，故意让查克拉在指尖漏出破绽。
果然，志乃的虫群立刻调整轨迹，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要将他困在中央。
“现在。”林昭在心里数到三，后背贴上演武场边缘的木墙。
他能听见身后木板的裂纹在虫鸣里发出细响，能感觉到护额夹层里的香料包正随着心跳发烫，能看见志乃藏在长袍下的左手——那是即将结印释放更多虫群的前兆。
“三身术...该上场了。”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嘴角慢慢翘起。
当虫群的触须即将碰到他后颈时，林昭突然抬起眼——那双眼底的狡黠，像极了前世直播时准备放大招前的模样。
演武场的风突然转了方向。
林昭的身影在虫群中骤然模糊的瞬间，志乃瞳孔微微收缩——他分明看见少年后颈的护额带被虫须勾住，却在触碰到皮肤前的刹那，那抹青灰色的衣角突然化作漫天碎叶。
替身术！
油女家的虫群撞碎了满地落叶，却连半片衣角都没捞着。
“这小子......”志乃喉结滚动，左手迅速结出寅印。
寄坏虫群嗡鸣着重新聚拢，却在调转方向时，瞥见演武场左右两侧各腾起一团白烟——两个林昭正举着从地上捡的树枝，一左一右包抄过来。
“分身术？”志乃低喝一声，虫群立刻分出两拨迎击。
可当左边的“林昭”被虫群裹住时，那身影竟“噗”地散成水雾——水分身？
右边的“林昭”趁机滚地避开虫群，起身时嘴角扯出狡黠的笑：“志乃哥，三身术玩得转吗？”
这不是普通的分身。
志乃后颈泛起凉意——他分明感知到两个分身都带着微弱却清晰的查克拉波动，像极了本体的影子。
更诡异的是，当虫群逼近时，其中一个分身的查克拉波动突然暴涨，黑色的甲壳在阳光下泛出金属光泽，竟“咔嚓”一声展开两对薄翼——那是...蚊子？
不，是放大版的蚊子。
林昭的变身术精准到连复眼的六边形纹路都分毫不差，连虫群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同类”惊得停滞。
志乃的虫群在半空乱作一团，原本整齐的攻击阵型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现在！”林昭的本体从演武场角落的草堆里窜出，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细树枝——方才假装摔倒时捡的，此刻正抵在志乃喉结上方半寸。
“中了。”林昭喘着气笑，额角的碎发被虫群带起的风吹得乱翘，“系统没骗我，三身术真能玩出花。”
演武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噗——”山中井野的笑声最先炸响，她趴在观众席的栏杆上，眼泪都笑出来：“这哪是下忍考核？
我赌一乐拉面的叉烧，这小子上辈子是戏班子的！“日向雏海攥着笔记本的手指发颤，笔尖在纸页上戳出个小窟窿，耳尖红得要滴血——刚才那套分身与变身的配合，她连记了七笔战斗细节。
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写轮眼在护额下微微转动。
他拍了两下手，声音里带着点兴味：“不错的战术，用三身术扰乱虫群的感知，再借变身术打个心理战。”说罢瞥向志乃，“看来上次的‘意外’，不全是运气。”
志乃低头盯着喉结前的树枝，黑色长袍下的手指缓缓松开。
他望着林昭额角晃动的护额，突然轻笑一声：“是我低估了三身术的可能性。”虫群从空中簌簌落下，重新钻进袖口，“下次...我会连虫群的直觉一起训练。”
林昭挠着头把树枝扔到一边，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碎叶：“格局小了嘛~我就是想活着乐呵一下。”他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三身术精通已完全掌握！
当前宿主基础忍术熟练度 200%】他低头假装系护额带，指尖悄悄碰了碰夹层里的香料包——月樱说过，调香师的香料能稳定查克拉，看来今天确实派上用场了。
没人注意到，演武场后方的樱花树上，一道黑影轻轻翻了个跟头。
灰袍下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鹰隼般的眼睛——那是根组织的暗部。
他望着林昭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袖中短刃的寒光闪了闪，又随着一声风响，彻底隐入了树影深处。
“林昭，下忍预备名单通过。”卡卡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少年抬头时，晨光正掠过演武场的木墙，在他护额上镀了层金。
不远处，卖糖稀的阿婆推着小车经过，甜香混着青草味钻进鼻腔——这大概就是月樱说的“活着的乐呵”吧？
林昭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想起奶茶店的红豆年糕还没买。
他刚要往场外跑，就听见井野在后面喊：“喂！
明天实战考核第二场，可别再用什么’早饭吃多了‘的烂借口啊！“
“知道啦——”林昭的回应拖得老长，跑过演武场时，护额下的香料包轻轻晃动，混着系统新弹出的任务提示：【支线任务：改良忍具·香料苦无（与月樱合作）已激活】。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像极了某个调香师藏在柜台后偷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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