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叶村,已经是半个月后。
大蛇丸的伤势在纲手的精心治疗和“智核”的暗中优化下,已经基本痊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有他自己知道,经过这次“破而后立”,加上“智核”对身体基础功能的梳理和微调,这具身体的潜力和协调性,比之前还要隐隐胜过一筹。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木叶村,大蛇丸并没有立刻开始所谓的“研究”,而是表现得相当低调。他先是按规定向火影述职,并再次强调任务失败的责任和“痛改前非”的决心,然后便回到自己那间位于木叶边缘、略显阴森的宅邸,开始了深居简出的“休养”生活。
这期间,自来也来看过他几次,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劝他不要再钻牛角尖。纲手因为医疗部的事务繁忙,只是派人送来一些高级补品,并叮嘱他好好休息。
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
但大蛇丸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火影的观察,长老团的审视,还有……团藏那隐藏在暗处的窥探。
他必须尽快拿到合法的研究权限和资源,才能将脑海中的诸多计划付诸实施。
这一天,大蛇丸主动求见了猿飞日斩。
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看着眼前这位昔日最得意的弟子,眼神依旧复杂。大蛇丸看起来确实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少了那份阴鸷和偏执,多了几分……平静和内敛?但这究竟是伪装,还是真的有所改变,他还需要时间来观察。
“老师。”大蛇丸微微躬身行礼,态度恭谨。
“嗯,坐吧。”猿飞日斩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多谢老师和纲手费心。”大蛇丸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师,弟子今天来,是想……恳请您批准我使用村子的实验室,进行一些研究。”
猿飞日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哦?你想研究什么?”
来了,关键问题。
大蛇丸没有丝毫慌乱,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双手递上:“老师请过目,这是弟子的一些初步想法。”
猿飞日斩接过卷轴,缓缓展开。
卷轴的标题是:《关于提升查克拉传导效率及优化标准忍术模型的初步构想》。
这个标题听起来就非常“根正苗红”,充满了学术探讨的味道。
猿飞日斩仔细阅读下去。
卷轴的内容,完全是以一种严谨、客观、近乎于学术论文的风格撰写的。
开篇,大蛇丸(实际上是“智核”代笔,再由大蛇丸润色修改,加入一些符合当前世界认知体系的术语)首先引用了大量关于查克?本质、经络系统、忍术释放原理的现有理论,然后,他敏锐地指出了其中的一些“模糊地带”和“效率瓶颈”。
比如,他提出,不同忍者个体之间,查克拉在经络中传导的速度和损耗率存在巨大差异,这不仅仅是天赋问题,可能与经络本身的“材质”、“构造”以及查克拉本身的“纯度”、“振动频率”有关。如果能找到优化这些因素的方法,是否就能让普通忍者更高效地使用查克拉?
再比如,他分析了几种最基础的标准忍术,如三身术、豪火球等的查克拉流动模型和结印方式,认为其中存在大量的“冗余动作”和“能量浪费”。他提出假设,是否可以通过更精确的数学模型计算,找到最优化的查克拉路径和结印组合,从而在不改变忍术本质威力的前提下,降低消耗,提升施术速度?
卷轴的后半部分,他还“展望”了这项研究的“应用前景”:可以帮助忍者学校改进教学方法,提升新一代忍者的基础实力;可以为开发更节能、更高效的新忍术提供理论基础;甚至,可以应用于医疗领域,提升医疗忍术的精准度和效果……
通篇卷轴,逻辑清晰,论证严谨,引用的理论扎实,提出的构想虽然大胆,但都建立在现有理论的延伸上,完全没有涉及任何禁术或人体实验的内容。
而且,其最终落脚点,都是“提升木叶整体实力”、“培养下一代”、“造福同伴”,充满了“正能量”。
【报告主人!该‘研究计划书’已通过‘智核’三重风险评估,规避所有已知红线,‘画饼’指数9.5分,理论‘创新性’表现8分,‘无害化’处理10分!猿飞日斩被说服概率提升至85%!】“智核”实时反馈道。
猿飞日斩看得极其仔细,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微蹙,显然也在进行着深层次的思考。
这份构想……确实非常有吸引力。
如果大蛇丸真的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哪怕只是一小部分,对木叶的意义都将是巨大的。这是一种从基础层面提升忍者实力的方法,惠及所有忍者,而且看起来……非常安全。
最关键的是,这份研究计划,完美地契合了大蛇丸“痛改前非,希望为村子做贡献”的人设。
他放下卷轴,深深地看了大蛇丸一眼:“你的这些想法……很大胆,也很有见地。特别是关于查克拉传导效率和忍术模型优化的部分,确实是目前忍术理论研究中的难点。”
“弟子才疏学浅,只是根据过往的一些经验和这次受伤后的反思,提出一些不成熟的构想,希望能为村子尽一份力。”大蛇丸谦逊地说道。
“嗯……”猿飞日斩沉吟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在权衡利弊。
批准大蛇丸进行研究,好处是可能获得巨大的技术突破,坏处是依旧存在风险,谁也不能保证大蛇丸会不会故态复萌。
不批准?那等于彻底将这个天才推开,万一他因此心生怨怼,或者干脆离开木叶自行研究,那后果可能更难控制。
而且,自来也和纲手那边……似乎也倾向于再给大蛇丸一次机会。
【猿飞日斩内心挣扎指数7.8!情感因素(师徒情谊、惜才)占比45%,理性分析(潜在收益、风险控制)占比55%……得出结论:批准的可能性极大,但会附加严格限制条件!】
果然,片刻之后,猿飞日斩开口了:“你的想法很好。村子也确实需要像你这样的天才来进行理论研究和创新。”
他话锋一转:“但是,鉴于你过往的经历,你的研究必须接受村子的监管。我可以批准你使用村子第三号实验室的部分权限,那里主要进行基础材料和能量反应研究,相对安全。同时,我会指派两名暗部成员作为你的‘助手’,协助你的研究,同时……也负责记录和汇报你的研究进展。”
来了,监管者。
大蛇丸心中毫无波澜,这完全在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没有监管才不正常。
“多谢老师信任!弟子定当遵守村子的规定,绝不辜负老师的期望!”大蛇丸立刻起身,再次躬身行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激动。
“嗯。”猿飞日斩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把钥匙,“这是第三号实验室的使用条例和权限证明,你拿去看一下。需要什么基础材料和设备,可以列出清单报备,村子会尽量满足。但是记住,任何超出常规范围的申请,都必须经过我的批准。”
“是!”大蛇丸恭敬地接过文件和钥匙。
“去吧。希望你这次,是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猿飞日斩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也带着一丝疲惫。
大蛇丸再次行礼,然后退出了火影办公室。
走出火影大楼,沐浴在木叶正午的阳光下,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恭喜主人!成功拿到‘新手村’实验室!虽然是基础版的,还有两个讨厌的监视器,但总算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啦!】“智核”欢呼道。
“监视?无妨。”大蛇丸毫不在意,“正好,我还需要一些‘观众’,来见证我‘无害’的研究成果。”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是第三号实验室所在的方向。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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