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掂量着手里的【霉运符】，脑子里过了一遍四合院里那几个“老朋友”。
易中海？刘海中？还是那个一肚子小算盘的阎埠贵？
“就你了，阎老西。”杨烁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那老家伙，雁过拔毛，算计到骨子里了，也该让他尝尝倒霉的滋味。
他指尖夹着那张黄色的符箓，心念微微一动。
符箓“噗”的一声，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灰黑之气，轻飘飘地穿过墙壁，径直朝着中院阎埠贵家飘去。
嘿，阎老抠，未来这半年，您老人家就准备天天喝凉水都塞牙，走路都崴脚吧。
杨烁心情舒畅地哼着小调，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转身回了秦淮茹那屋。
刚一推开门，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
秦淮茹正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踱步，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一双秀眉紧紧蹙着。
看见杨烁进来，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几步抢上前来，一把拉住杨烁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
“杨烁！杨烁！不好了！今天……今天下午，家里来了个女公安！”
“女公安？”杨烁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动，扶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慌，“慢慢说，怎么回事？”
秦淮茹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血色还没完全恢复，急促地说道：“她……她说是来做个什么……什么入户调查！问东问西的，把咱们家里的情况问了个底儿掉！”
“她拿着个小本子，把咱们家有多少粮食，多少布票，甚至……甚至你前两天拿回来的那条肉，她都问得仔仔细细的！问是哪儿来的，花了多少钱，全都一笔一笔记下了！”
“她还问你的工作，你的收入，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我……我当时吓坏了，只能照实说……”
说到最后，秦淮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圈红红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无助，紧紧盯着杨烁的脸，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什么不好的预兆。
“哦，知道了。”杨烁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不用问，肯定是院里那几个老东西，或者是贾东旭那个挨千刀的，眼红他过得舒坦，跑去举报他了。
这些狗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无所谓。
他从怀里摸出那张薄如蝉翼的【身份代替卡】，在秦淮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捻。
卡片无声无息地化作一道几乎透明的流光，瞬间融入他的身体。
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他生命中某些固有的轨迹，在这一刻被悄然改写，变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杨烁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背，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她们愿意查，就让她们查去，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模样，非但没让秦淮茹安心，反而让她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杨烁！”秦淮茹急得跺了跺脚，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万一真查出点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咬着下唇，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眼神里的恐惧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她虽然已经是杨烁名义上的媳妇，可她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一直在犯嘀咕。
杨烁哪儿来这么多钱？
他一个刚从学校分配到轧钢厂卫生室的小大夫，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
可他隔三差五就能拿回白面、大米，甚至还有油汪汪的肥肉，手头宽裕得根本不像一个普通工人！
这些钱，这些东西，来路真的清白吗？
她不敢深想，越想心里越是发慌，生怕现在这种安稳的好日子，只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
“我的钱，每一分都干干净净，来路正当得很。”杨烁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伸手捏了捏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放心吧，你男人我，本事大着呢。天塌不下来。”
他嘴上这么安慰着，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张【身份代替卡】虽然能解决他身份背景上的许多漏洞，但如果真有人铁了心要整他，后续的麻烦恐怕也不会少。
不过，那又如何？
他杨烁，从来就不是怕事儿的主！
杨烁看着秦淮茹那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心里清楚，再这么让她胡思乱想下去，非得把自己吓出毛病不可。
他眉头一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解释。
有时候，对付女人这种钻牛角尖的焦虑，最直接的办法往往最有效。
杨烁二话不说，长臂一伸，直接把秦淮茹打横抱了起来。
“啊！”秦淮茹惊呼，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上的慌张还没褪去，又添了几分不明所以的错愕，“杨烁！你……你干什么！”
杨烁没吭声，抱着她几步就走到了屋里那张不算结实的旧木桌旁。
他将秦淮茹往桌子上一放，不等她反应过来，大手已经探向了她衣襟的盘扣。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的光线也随之变得暧昧不清。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下，彻底懵了。
她眼睁睁看着杨烁的脸在眼前放大，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跳动着她熟悉的火焰。
“杨……杨烁……别……外面……”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泄露出一丁点声音，惊动了院里那些耳朵尖的邻居。
木桌不堪重负地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淮茹的身体紧绷着，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许久。
屋内的空气燥热而粘稠。
秦淮茹瘫软在桌子上，鬓发散乱，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和后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那些关于女公安、关于调查的恐惧和担忧，全都被刚才那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给撞得无影无踪。
杨烁站在桌边，随手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领，看着秦淮茹那副失魂落魄、眼神迷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秦淮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手脚发软地从桌子上爬下来，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复杂地瞥了杨烁一眼，低着头，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
她现在确实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秦淮茹拢了拢头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还有些沙哑和无力，轻轻开口道：“对了，杨烁……”
“我妹妹……秦京茹，她……她前几天托人捎信过来，说是……打算过些日子来城里一趟，想……想在我这儿落个脚，看看能不能在城里找个活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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