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警察局内,灯光惨白而冷冽,将那一道道铁栅栏的影子拉得修长,似狰狞獠牙,透着股森冷寒意。
颜成迈着大步,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回响。
周身散发的冷峻气场,让沿途警员纷纷侧目、噤若寒蝉。
周星星则像个忠实跟班,小跑着紧跟其后,眼神中满是对颜成的敬畏与即将“讨回公道”的亢奋。
两人行至监狱关押区,在最角落的一间牢房前站定。
牢房里,苏阿细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张简易木板床上,听到脚步声,她抬眸瞥来,那模样透着与生俱来的娇俏与不羁。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发丝乌黑亮泽,像是被墨汁浸染过的绸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颈边,宛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圆圆的脸蛋上,肌肤仿若羊脂玉般细腻粉嫩,透着健康的红晕,一对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恰似夏夜璀璨繁星,只是此刻,那眼中满是嚣张与不屑;
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微微嘟起的嘴巴,仿若春日含露的花瓣。
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短款皮夹克,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活力的腰身,下身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膝盖与大腿处的破洞设计,彰显着她的叛逆个性,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靴面上的金属搭扣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光泽,整个人就像一朵带刺又明艳的野玫瑰。
见来人是颜成与周星星,苏阿细“噌”地一下从床上站起,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那姿态活脱脱是只斗胜的公鸡,扯着嗓子叫嚷道:“哟.......这么快就找来了.......我可告诉你们.......我是陈浩南的女人,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男人可不会放过你们!铜锣湾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她边说着,边晃着脑袋,眼神中满是对这警察局牢房的轻蔑,好似认定这里困不住她,那清脆却又带着嚣张气焰的声音,在牢房廊道里嗡嗡回荡。
颜成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急不缓地开口。
“苏阿细,你倒是挺有能耐,偷车偷到我头上了。
我这可是最新款奔驰,价值不菲,你人赃并获,按照律法,最起码也有二十年牢狱等着呢。我倒好奇,陈浩南愿不愿意为了你这荒唐行径,铤而走险去劫狱啊?”
他的嗓音低沉而冷厉,每个字都像一颗冰碴,直直砸进苏阿细心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压迫感。
苏阿细原本满是嚣张的脸庞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那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脸上的红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她双手不自觉地松开,垂落在身侧,手指不安地绞动着,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恐惧,眼眸里的星光黯淡下去,只剩慌乱的波光闪烁。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犹如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膜,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可怕念头,劫狱的后果、漫长的二十年牢狱……
越想越怕,双腿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强撑着镇定,可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她,急声说道、
“你……你也没什么损失嘛,车不是找回来了么?
何必这么较真呢,大家都是道上混的,看在陈浩南的面子上,就放了我呗,往后我保证,离你远远的,再不来招惹你了。”
那语气已全然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满是哀求与示弱,像只受伤的小兽,试图在猎人的枪口下寻得一丝生机。
颜成闻言,仰头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冰冷牢房中回荡,恰似寒夜枭鸣,阴森可怖。
“陈浩南的面子?哼,你让陈浩南亲自过来,看看他敢不敢在我这儿要面子!今日你犯下这糊涂事,就得付出代价,这警察局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也不是他陈浩南能随意摆弄的!”
颜成双目直视苏阿细,眼中寒芒似要将她穿透,话语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彻底断了苏阿细妄图靠“陈浩南”三字脱身的念想。
苏阿细听到颜成那决绝又透着森冷寒意的话语,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
她那原本灵动如星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顺着粉嫩的脸颊簌簌滚落,滴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鼻尖也泛起酸涩的红,抽抽噎噎间,嘴唇微微颤抖,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恰似受伤的雏鸟在寒风中悲鸣。
“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呀?”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厉害,双手无助地伸在铁栅栏前,像是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见颜成不为所动,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抹了把眼泪,语无伦次地说道:“钱,对,我可以赔钱,你说个数,只要能放了我,多少都行。”
那模样全然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劲儿,只剩一个深陷绝境、满心惶恐的柔弱女子模样。
颜成却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前倾,目光肆意地在苏阿细身上上下游移,眼神中透着轻佻与不怀好意。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令人作呕的淫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那点钱,我能看得上?”
那语调拖得老长,每个字都像黏腻的蛛丝,缠得苏阿细心头直发慌。
苏阿细见状,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牢房墙壁,身子猛地一僵。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颜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惧怕。
之前听闻颜成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如今这副嘴脸,比街头最无赖的混混还可怖。
“你……你别乱来啊,陈浩南不会放过你的!”
她试图搬出陈浩南再做抵挡,可声音却虚弱得厉害,底气早已在颜成这露骨的打量和淫笑中消散殆尽。
双手下意识地环抱在胸前,像是要给自己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身子瑟瑟发抖,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眼神里满是对未知厄运的恐惧与绝望,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颜成,盼着他能心生怜悯,可那希望之光,却随着颜成的沉默愈发黯淡下去。
“究竟是坐二十年的牢,还是用其他方法来补偿我的损失。”
“我想你应该能够做出对的选择吧?”颜成冷笑着看着她,言语之中毫不掩饰的欲望。
“你......你.....”苏阿细不再说话。
颜成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已经是默认了。
“开门。”他转过头去对周星星说道。
周星星闻言恭敬的取出监狱的钥匙,然后打开了大门。
颜成拉起苏阿细就走出了监狱,周星星则是在一旁恭敬的跟着。
酒店,房间外。
周星星宛若化身石像一般,站在门外。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