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走,还来及。”林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保镖弯腰的动作僵住了,后背渗出一层冷汗。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
“抱歉,打扰了。”另一个保镖比较识时务,拉了同伴一把,两人有些狼狈地退出了咖啡厅。
直到保镖的身影彻底消失,弥音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小脸涨得通红,一半是憋的,一半是羞的。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她气鼓鼓地捶了林默一下,却没什么力道,反而更像撒娇,“什么饿了找吃的!还有……谁是你的人啊!”
虽然嘴上抱怨,但刚才林默那句“我的人”,却让她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甜意和安全感。
“不是饿了?”林默挑眉,“那你扒着我裤腿干嘛?难道是想……”
“不许说!”弥音捂住他的嘴,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种姿势,她自己都不敢回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默拉开她的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躲猫猫?”
弥音的情绪低落下来,嘟着嘴:“我不想回家,他们会把我关起来,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她抬起头,带着一丝希冀和忐忑,“林默先生…我…我能跟你一起住酒店吗?”
说完,她又赶紧补充:“我我我可以睡沙发的!绝对不会打扰你!”
林默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弥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眼神也黯淡了。“为什么是我?”林默突然问。
“因为…”弥音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他们都说我是大小姐,什么都不缺,可我连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你…只有你不会用那种眼光看我。”
少女的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孤独感几乎要溢出来。
“行吧。”林默站起身,“先去把你的手机换了,那玩意儿跟个定位器似的。”
“嗯!”弥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她兴奋地跟在林默身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我们去买个新的手机卡!然后…然后我们可以租个小一点的公寓,不用太大,温馨一点就好!我可以学着做饭……”
少女对新生活的憧憬,如同清晨的阳光,耀眼而温暖。
林默并没有带弥音去住什么豪华酒店,而是在一个相对偏僻的街区,租下了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民居。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有些老旧,但打扫得很干净。
“委屈你了,大小姐。”林默把钥匙丢给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才不委屈呢!”弥音接过钥匙,宝贝似的攥在手里,开心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里很好!比我家那个冷冰冰的大房子好多了!”
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如何布置这个小家,完全没有注意到林默在检查门窗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弥音像只快乐的小鸟,每天忙着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努力学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虽然笨手笨脚,但也乐在其中。
几天后,樱井景和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面试又一次失败了。
他颓然地坐在玄关,连灯都懒得开。平孝人先生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绝望的眼神,像一把钝刀子割着他的心。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如果……
“小和,回来啦?快来,家里来客人了!”姐姐沙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贯的开朗。
客人?景和疑惑地抬起头,换了鞋走进客厅。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赫然坐着两个他绝不想在这里见到的人——林默,还有那个叫鞍马弥音的少女。
林默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悠闲地打量着墙上的挂饰。
鞍马弥音则有些拘谨,但看到景和,还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沙罗姐,他们……”景和咽了口唾沫。
“哦,他们是新搬来的邻居,林先生和弥音酱。”
沙罗端着两杯茶走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刚才在楼下碰到的,弥音酱好像不太舒服,我就请他们上来坐坐,顺便认认门。”
新搬来的邻居?景和的脑子一片混乱。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和两人打招呼:“你…你们好。”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没有说话。
那平静的注视却让景和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弥音倒是显得很开心,主动和景和聊起了天,说些附近超市哪家便宜,哪家店的甜品好吃之类的琐事。
沙罗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弟弟内心的惊涛骇浪。
“那个…我去准备晚饭。”沙罗说着,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景和,”林默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你姐姐,人不错。”
景和的心猛地一跳,他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想问平先生的事情,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默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弥音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拉了拉林默的衣袖,小声说:“林默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打扰太久了。”
林默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又看了景和一眼。
……
另一边,欲望大奖赛的秘密休息室内,浮世英寿正通过特殊通讯器联系着茨姆莉。
“茨姆莉,关于那个林默,你了解多少?”英寿开门见山。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茨姆莉的声音才传来:“…他的事情,我无权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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