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萧烬压抑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洪流所过之处,原本枯竭萎缩的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贪婪地吸收着能量,迅速变得充盈、坚韧!但同时,狂暴的能量也如同脱缰野马,在他脆弱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更猛烈的撕裂痛楚!
他的体表,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层诡异的暗红色,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虬龙般凸起跳动!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一股灼热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房间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门外护卫察觉到异常,惊呼:“世子?!”
“别进来!”萧烬从牙缝中挤出命令,声音嘶哑如同野兽。他正处在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引导这股力量,则破而后立!失控,则经脉尽断而亡!
前世无数次在极限训练中锤炼出的、对自身肉体和精神的绝对掌控力,在这一刻发挥了决定性作用!他强忍着灵魂都被撕裂的痛苦,如同最精密的程序,以《养气诀》为框架,引导着狂暴的洪流沿着最基础的循环路线运行!每一次循环,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烈火中锻骨!
痛苦!极致的痛苦!
但伴随着痛苦,是力量!是生机!是那被封印了十余年的、属于这具身体的绝世武道根基,正在被强行唤醒!
不知过了多久,那狂暴的洪流终于被初步驯服,缓缓纳入初步拓展的经脉之中,运行速度渐趋平稳。体表的暗红褪去,灼热的气浪消散。萧烬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那双睁开的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两簇从未有过的、如同实质般的精芒!虽然依旧虚弱,但一种深沉内敛的力量感,已在他体内悄然滋生。
他缓缓抬起右手(未受伤的左手),五指微微收拢。虽然依旧无力,但指尖萦绕的那一丝微弱却凝练的气感,真实不虚!金手指——被封印的绝世武道根基,在生死压力下,终于被他撕开了一道裂缝!虽然距离恢复战力还很遥远,但希望的曙光,已然出现!
就在萧烬初步稳定体内新生的力量,正欲尝试引导其滋养伤处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高无庸那变了调的尖锐嗓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陛下急诏——!宣雍亲王、兵部尚书、左右相、镇国公世子萧烬——即刻前往奉天殿议事!十万火急——!!!”
萧烬心中一凛!奉天殿是举行大朝会和处理重大紧急军国大事的地方!深夜急召如此多重臣,连他这个“戴罪查案”的世子都被点名,定是出了泼天大事!
他强撑着身体,在护卫搀扶下艰难起身。苏玉卿已闻讯赶来,面色极其凝重,低声道:“刚得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军报!东境……出事了!”
东境!
萧烬眼中寒光一闪!大夏东境,毗邻国力强盛、野心勃勃的“大渝王朝”!由皇帝的亲信、安国公赵崇坐镇。一直以来,北境萧破军扛着最凶悍的北狄,西境有靖北侯谢家(谢长戈家族)镇守西羌,唯有东境相对安稳。如今,东境告急?!
当他们赶到奉天殿时,殿内气氛已凝重得如同实质。皇帝李弘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雍亲王李承泽、兵部尚书、左右相(左相为太子岳父,右相为太子铁杆)皆已到场,个个面色沉重,甚至带着一丝惊惶。
大殿中央,一名风尘仆仆、甲胄染血的传令兵跪伏在地,声音嘶哑悲愤:
“陛下!东境急报!三日前,大渝名将拓跋宏亲率二十万铁骑,以雷霆之势突袭我东境门户——虎牢关!”
“安国公赵崇……赵崇大人他……他中了敌军奸计,轻敌冒进,被诱入落鹰峡……陷入重围……力战……殉国了!”
“虎牢关……虎牢关副将张奎疑似内应,开关献降!关内五万守军……全军……覆没!”
“如今……大渝铁骑已破虎牢关,兵锋直指我东境腹地!沿途州县……望风披靡!东境……危在旦夕啊陛下——!!!”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