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沉睡中迷迷糊糊、意识混沌地醒来,睁开双眼的刹那,发现他的大姐和大姐夫,还有我的父母都已齐聚在病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担忧与焦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关切与不安。那一刻,我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痛苦,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瞬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煎熬。我的心情如同被浓重的迷雾所笼罩,茫然无措,只能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试图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然而内心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撕扯着我的灵魂。
到了下午,温柔贴心的护士姐姐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为我进行例行检查。她仔细查看尿量登记表后,柔声告知我可以拔掉导尿管了。然而,拔管的过程却是痛苦万分,那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难以承受,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无情地撕扯。尤其是之后第一次尝试上厕所,因为是剖宫产,我的身体极为虚弱,根本无法蹲下,即便勉强蹲下,也难以起身,那种难受的感觉令人几近崩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可周围似乎无人留意到我的困境。此时,他被他的父亲打发出去买吃的,而他父亲以抱不了小孩为由,甚至不让他靠近看一眼刚出生的宝宝,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我心中一阵寒意,仿佛被冰冷的现实所吞噬。
再次见到他时,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不悦与无奈,最终还与他父亲发生了激烈争吵,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刺耳又让人心碎。这一幕让我感到无比悲凉,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不明白他父亲究竟是霸道自私,还是另有隐情。总体而言,我对他父亲并无好感,总觉得他父亲像个高高在上、掌控欲极强的霸权主义者,让人难以亲近。想到孩子的父亲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不禁为未来的生活感到深深地担忧与不安,仿佛前方是一片未知的迷雾。
在这种不和谐、压抑的氛围中,我艰难地度过了两天半,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受煎熬。期间,我不幸发起了高烧,这是术后常见的并发症,身体的热度让我感到无比虚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我隐约听到他被他的父亲骂出了产房,具体原因我无从得知,只觉心中愈发凄凉与无助,仿佛被遗弃在冰冷的角落,无人问津。
临近出院时,需要进行例行检查,我和小孩都要接受。此时,我的伤口依旧疼痛难忍,腰部也极度不适,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为了让自己稍感舒适,我请求他帮忙把病床摇起来。然而,他却毫无征兆地以最快速度猛地把床升了起来,那一刻我感觉腰部仿佛要断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事实上,之后大半年里,我的腰部一直不适,检查结果显示为“腰椎间盘膨出”),这种痛苦让我对未来的生活更加忧心,仿佛前方布满了荆棘。
在医院的日子里,他不是和他父亲争吵,就是与他后妈闹矛盾,这让我原本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仿佛置身于一个无休止的战场。我开始厌恶周围的一切,心中满是无尽的思索与困惑,却找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头疼欲裂,身体也各种不适,对他们的厌烦情绪愈发强烈。我开始深深怀疑,他的原生家庭为何如此复杂,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又该如何摆脱这一切困境,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喘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几天的,心中满是茫然与无助,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我不清楚这一切是为后来的事情做铺垫,还是我单纯遇人不淑,命运的捉弄让我感到无比无奈,仿佛被无形的手推向深渊。
出院那天,我觉得自己已精疲力竭,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了,甚至都记不起是如何离开医院的。病房里原本有三个床位,另外两个早在两天前就空了,只剩下我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我先去做出院前的准备,拆线时无人陪伴,我只能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到值班室,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拆线过程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心中的难受却难以言表,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之后办理出院手续时,我顺便询问了小孩出生证明最迟何时可以开具。由于小孩的名字一直存在很大争议,他父亲坚持自己做主,而我认为应该共同商量,最终也未达成一致,他们又为此争吵不休,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让人心烦意乱。最后,我们分两批回到了他父亲那栋老式单元楼,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尽的负担。
回到家后,大家各自忙碌,没人关心我和小孩的情况,仿佛我们只是这个家庭的局外人。我疲惫不堪,静静地回到床上闭目养神,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息。思绪万千,我搞不清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自己当下处于何种状态,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只盼着能有片刻安宁,让自己好好休息,逃离这一切纷扰,找到一丝心灵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