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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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魏帝柳渠义面色阴沉,刚刚有个不懂事的小太监一不小心被门坎绊倒了发出了些声响吵到了官家,就被拖下去杖毙了,知晓皇帝心情不好,御书房内外伺候的宫人们此刻都是小心翼翼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杖毙的对象。

伫立在一旁的张世峰知晓自己主子心情不好,现今天下群雄割据,官家有雄心壮志想要一统天下,结果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一下子败了个干净,中央朝廷的威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本来修养生息来年再徐徐图之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又赶上河北道震灾,祸不单行,此刻国库没钱,更是显出皇帝的无能。

刚刚朝会上,太子柳承安的一番表现,更是让柳渠义心有不安,感觉自己的儿子自从受了伤生了病以后,变得奇怪了不少,一系列惊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要说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儿子本来已经不行了,先是莫名其妙的痊愈,然后又是得了太祖传授的仙法制出了前所未有的精盐,紧接着又被恶鬼缠身发疯,道士、和尚啥的都上了法术还是不行,然后突然又好像是自己升天的老爹大发神威驱魔,自己的儿子又稀里糊涂的好了。

柳渠义总觉得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缠着一股神秘的面纱,想要去靠近揭开它,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摁住了,皇帝最怕的就是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和人,虽说父子情深,但是皇位之上不论关系,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琢磨了半天,柳渠义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了,毕竟一天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太子再不对劲好歹也还是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国库没钱,禁军实力不在,各地镇守史蠢蠢欲动,百姓受灾,搞不好一个农民起义,自己从老爹那里接手来的大魏就得凉了。

忽然,御书房外传来太子请见的声音,柳渠义收回自己的思绪,一边想着还能从哪里搞钱来,一边又在期盼着自己儿子还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帮自己搞些钱出来。

片刻之后,柳承安走了进来,顺着自己这副躯体的记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便坐在了张世峰派人搬来的椅子上。

“皇儿,这会儿刚下朝就来见朕,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柳承安这会儿很急很急,本来以为自己是穿越回来享清福的,毕竟自己乃是嫡长子太子不说,自己的便宜老爹虽说才打了败仗,但也应该算是能打的了,自己只要不作死,小心提防着自己那两个小兄弟,顺利继承了皇位那不是美滋滋,就算真是别国打了进来,学习一下蜀汉先辈刘禅那种,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也应该不赖。

结果没想到这才品尝了美人滋味没几天,自己还没爽够了,就听说自己老爹的治下发生了地震,发生了地震救灾就是了嘛,这年头的老百姓只要饿不死有的活,正常人没几个要造反的,结果谁知道尼玛国库没钱没粮,这还搞鸡毛啊。

下了朝的柳承安越想越不对劲,生怕这会儿已经激起民变了,再出来个像李自成那样的猛人,那自己的安生日子岂不是没几天了,便赶忙来见自己的便宜老爹想要商量个章程出来。

“父皇,现今国库亏空,又赶上河北道震灾,听说百官的俸禄还没能发得下去,我大魏现今内忧外患,不知道父皇现在有何考量啊。”柳承安上来直接单刀直入给自己便宜老子上强度。

张世峰在一旁听着太子的话一边观察着皇帝柳渠义的脸色,瞧见官家的脸听着太子的话涨得通红,心道不好。

柳渠义现在非常不爽,甚至想把自己的儿子打一顿,哪有自己儿子对着自己老子伤口上撒盐的,更何况这老子还是个皇帝。

柳渠义长舒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太子是有什么主意吗?”

柳承安听见自己便宜老爹的说话声不对劲,再一抬头看见自己便宜老爹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忙说道:“儿臣实在是心忧国事,一时有些心急失了分寸,但是父皇莫急,儿臣想到个办法能为父皇解忧。”

“皇儿你说。”听到自己儿子有办法,柳渠义顾不得刚刚想要打儿子的想法了。

听见自己便宜老爹的称呼,柳承安心想此刻补救还不晚,便赶忙回应道:“儿臣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要给国库增加收入以解燃眉之急,儿臣心中有许多法子,但是那些个法子见效太慢,可能不能马上给国库增收,但是儿臣有一个法子能马上给国库挣来不少的钱。”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柳渠义眉毛上扬的问到:“皇儿你说,有什么法子?”

柳承安示意了一下柳渠义身旁的张世峰,张世峰便把御书房内的众人驱散后自己也退后打算关上房门外出去,把空间留给房内的父子二人。

“老张你是自己人,出去干嘛?”柳承安瞧见张世峰也打算退出去,便赶忙说道。

听到柳承安的话,张世峰手中的动作一顿:“殿下和官家商议国朝重事,老奴......”

“你也是伺候朕的老人了,朕信得过你,太子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柳渠义也开口说道。

听到皇帝的话,张世峰不再说什么,关上御书房的门后默默回到柳渠义的身后伫立着,又挂上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此刻御书房四角的青铜冰鉴冒着丝丝白气,却压不住柳渠义眉心的燥意。老皇帝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转得越来越急,生生在黄花梨案几上磨出道浅痕:“皇儿你说吧,有什么法子能够立马给国库带来些入项。”

柳承安抿了抿嘴后缓缓说道:“抄家!”

听到这话,张世峰面露惊讶的看了一眼柳承安,柳渠义甚至愣了一下:“皇儿你说什么?”

柳承安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股脑的说道:“父皇,你可知百姓有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哪有几个不贪的啊,现在国朝艰难,可有官员主动开口解囊捐输国库的,儿臣也知道父皇手中有个皇城司,想来对于那些贪腐的官员早有名册在录,咱们直接找几个肥羊下手,这不什么都有了吗?”

柳渠义此刻听得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故作沉思,可惜时不时飘向张世峰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柳承安感受到自己的便宜老爹有些心动了赶忙趁热打铁道:“河北道赈灾至少需要二十万两,朝廷官员的俸禄还没发得下去,禁军募兵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算现在立马发卖精盐的专售权那也已经来不及了啊。”

柳承安的字字句句冲击着柳渠义的大脑,这会儿仿佛有一股魔力的话语在柳渠义的脑海中回荡着:“抄家吧,把那些个富得流油的大臣家抄了,什么都有了,有了这些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张世峰瞧着皇帝柳渠义对于太子的馊主意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里着实着急,但自己身为个太监,干政乃是大忌,另一方面来说,太子也是心忧国事才出此下策,一个是现在自己的主子,一个是未来自己的主子,自己一个当奴才又怎么敢妄议主子的想法呢。

柳渠义犹豫了片刻,回头望向张世峰,张世峰迎着魏帝柳渠义有些期盼的眼神,内心中有些挣扎,怀着对皇室的忠心,张世峰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道:“官家,殿下,请恕老奴多嘴一句,现如今各地有些镇守使已是心怀鬼胎不说,况且禁军元气大伤震慑不足,老奴担心此口一开,怕是容易直接逼反啊。”

柳渠义回过神来,心道确实自己被逼急了有些失了智:“还是你这老奴忠心。”

“你这个没脑子的玩意,给朕净出些馊主意!”柳渠义回过头来对着柳承安的脑门就是哐当一指。

反应过来的柳承安生怕自己在便宜老爹那里留下了坏印象,承下了这下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存心弥补的柳承安回想着自己脑海中的知识,赶忙开口道:“父皇,儿臣心中有几个法子能捣鼓些东西出来,应该能挣些钱出来,但是需要一段时间。”

“皇儿倒是有心了,这段时间皇儿你还是得以身体为主,好好康养,大病初愈容不得一点差错,未来的大魏都是要交到你手上来的。”皇帝柳渠义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皇如今年富力强春秋鼎盛,大魏还不离开父皇掌舵,再说儿臣尚且才疏学浅当不得大任。”柳承安赶紧回道。

“那你小子还不知道和各位师傅多学学圣贤之道,治国之策,一天竟瞎琢磨些歪门邪道,虽说为君者需心如磐石,但也得堂堂正正。”柳渠义借此机会开口教育自己的儿子。

“儿臣受教了。”柳承安赶忙奉承回应道。

“赶紧回你的东宫好好合计一下你说的挣钱法子,朕等着皇儿你的好消息。”柳渠义挥手示意道。

......

太子柳承安顺着宫城内的青石板路往东宫的方向走去,这会儿柳承安有些抓耳挠腮,毕竟刚刚才在自己的便宜皇帝老子那里夸下海口,但是自己这会儿抠遍脑子里的想法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本来之前自己制出来的盐,如果当初早点发卖出去,估计这会儿应该能挣些现钱回来,但是想到自己的皇帝老子另有考量,此刻也不好再去多说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边上,柳承安不由自主的顺着路往御花园深处走去,各种花香味回味在柳承安的鼻前,这让他突然想起前世读大学时教授布置的实验室任务——玫瑰精油,柳承安反应过来现今户部账册上刺眼的赤字,不正好需要这种液体黄金来填补吗,毕竟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啊。

柳承安停下脚步,跟在身后时刻注意着自己主子的王贵也赶忙停了下来,一时间,太子仪仗的众人就刹停在御花园的路上,众人感受着百花盛开的芳香。

柳承安回过头来,对着王贵吩咐道:“王贵,赶紧去把这些御花园都开了的花给孤全拔下来送回东宫去。”

听到太子爷的吩咐,王贵一时间有些惶恐:“殿下,这些花草大多是皇后吩咐种在这里的啊。”

听到王贵回的话,柳承安又是抬腿一脚踹在王贵屁股上:“母后那里自有本宫去说,你瞎操什么心,赶紧去给本宫把这些开的正盛的花都给拔了送去东宫,孤有大用,耽误了孤的大事,你有几个狗脑袋够砍的。”

说完,柳承安不顾宫廷礼仪着急忙慌的往自己东宫跑去,太子爷一跑了,伺候太子的众人赶忙小跑着跟上,只留下王贵一人在风中凌乱。

柳承安生怕等会儿自己就把制造香水的流程给忘记了,得赶紧跑回东宫里把条条框框的步骤记下来。

......

东宫内的书房里,太子柳承安拿着毛笔,开始绘制起了一张张图纸,柳承安此刻只觉得自己思潮涌动,参加了今天的朝会,柳承安只觉得刀都快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至于将自己推上断头台上的人有可能是农民起义军,有可能是各地镇守使,也有可能是别国打了进来,总而言之前世被绿了的柳承安极度缺乏安全感,现在感觉大魏这艘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风险。

回来的路上,柳承安脑子转个不停,有可能是在御花园转了一道,各种花香一刺激,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现在脑子里全是想法,柳承安趁着这会儿想要全部记下来,什么香水、白酒、火药、玻璃、蜂窝煤啥的,必须全部搞出来,促进社会进步,国家科技发展倒是其次的,先搞钱招兵买马保护好自己的狗命才是最主要的。柳承安一边回忆一边画图,生怕自己忘记了。

天色已晚,柳承安浑然不知,直到夏岚端着晚饭进来,闻到饭菜的香味,柳承安抬头望向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瞧着夏岚有些苍白的脸色:“是身体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就去好好歇息吧,等你养好了身子再来伺候本宫。”

听见柳承安关心的话语,夏岚只觉有些惶恐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奴婢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扰了殿下的正事还望殿下原谅。”

一脸无语的柳承安站起身来,一把抓起夏岚送进自己怀里:“孤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孤是看你脸色不好有些担心,生怕你累着自己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孤的身边可少不得你侍奉。”

把头埋在柳承安怀里的夏岚眼睛有些发红:“奴婢多谢殿下的怜爱。”

感受到怀中温玉的气息,柳承安起了反应,手不由自主的往怀中美人的宫衣内伸去,反应过来的夏岚一把抓住柳承安的手,瞧见柳承安有些不虞的脸色,赶忙说道:“还请殿下恕罪,奴家今日来了月事,实在不方便伺候殿下。”

“好哇你,来了月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给孤说,你把孤当什么人了。”柳承安一脸正气的说道。

看见太子爷满脸不高兴,夏岚刚想挣脱太子怀里跪地道歉,就听到太子爷说道:“孤说你怎么脸色如此苍白,来了月事就得好好休息,万一累着了身子怎么办,那孤心疼还来不及呢,这样吧,孤罚你七天不许见孤,好好温养身子,待得月事过了再来伺候孤。”

夏岚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体贴,一时间内心感动得不行,之前受的委屈还有苦都烟消云散了,感受到太子有力的臂膀和温润的怀抱,夏岚此刻缓缓跪下身子。

感受到自己怀中的美人向下划去,随着美人玉手揭开腰间玉带,柳承安只感觉下身一凉:“诶,诶,你这是干嘛呢。”

美人不语,只是一味的用那樱桃小嘴回应着。

而此刻我们的太子大伴王贵这会儿灰头土脸的还在御花园里拔花呢,一旁的干儿子王狗儿也在帮忙搭手,只不过满脸的不开心却是出卖了小太监的内心想法。

“干爹,你是不是惹太子不高兴了。”王狗儿一边从王贵手中接过连根拔起的蔷薇花,满手的泥垢让王狗儿不忍直视自己的双手。

“你个小兔子崽子说什么呢,你干爹我一直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体己人。”王贵听到此话,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怀疑“不会真是哪里惹殿下不高兴了吧,不然这等脏活累活殿下怎么会交给咱家来做。”

王贵一边干着自己主子的活,一边在那里怀疑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皇后銮驾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王狗儿看着皇后铁青的脸和孟尚宫愤怒的眼神说不出来话,在原地颤抖着。

王贵此刻还在埋头苦干,根本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你个小兔崽子,又在后面偷懒,赶紧来给你干爹我搭把手,这玫瑰花带刺啊。”

听见自己身后没动静,王贵火气涌上心头,直接一个蹲跳起步,对着身后就是一巴掌扇去,起身溅起的泥土洒在伫立在王贵身后的孟尚宫青紫襦裙上。

眼瞅自己伸出的巴掌快要扇到伺候皇后的尚宫脸上,王贵却是反应极快的收住了手,看见孟尚宫身后的席皇后脸上极其精彩的表情。

王贵赶忙跪倒在地,还顺手把自己的干儿子王狗儿也拉在地上,王贵的额头尚未贴到砖面,余光已瞥见席皇后的金黄凤袍下摆突兀地向前挪了半寸。

心知不妙的王贵赶忙开口道:“皇后娘娘恕罪啊。”

席皇后此刻被气得胸廓上下起伏说不出话来,孟尚宫赶忙做着嘴替的工作:“王公公,你这些拔下来的花草皆是皇后娘娘亲手吩咐宫人种下,平素还有专人照看的,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血,你哪来的胆子敢如此糟蹋皇后娘娘的心血。”

“娘娘,还望皇后娘娘听奴婢解释啊,这都是太子的吩咐,借奴婢十条命奴婢也不敢这么做啊。”王贵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到。

刚刚平复下来的席皇后心里本来已经给王贵安排了十几个死法了,正打算先上哪一个,忽然听见王贵说是自己儿子的主意,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孟尚宫瞧见皇后的本来怒气冲冲的脸上转换成了疑惑,便赶忙朝着王贵开口道:“放肆,这些花草有好些部分乃是皇后娘娘生辰时太子特意寻来亲手种下的,你这奴婢做错了事竟知道往自己主子身上推。”

王贵内心焦急的不行,心想之前自己真是提醒了太子的啊,不知道太子当初是哪根筋了走到御花园内突然要自己干这活:“回禀娘娘,皇后娘娘恕罪,今日太子下朝后和官家在御书房内商议国事了一段时间后,便打算回宫歇息了,谁知道太子殿下走到御花园后便突然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后的太子殿下便吩咐奴婢要将这些个已经开了的鲜花统统拔下来送往东宫,太子殿下说是自有大用。”

席皇后听完王贵的话心中有些疑惑,这些个博女人欢心的花草能有什么大用,忽然想到自己前几日见过的夏岚,席皇后顿时怒上心头“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奴婢,竟敢蛊惑储君,行那商纣之事。”

“差人去东宫问问,这狗奴才所言是否属实,再问问太子要这些个花草有何用处。”席皇后克制着心中的火气,缓缓开口道。

感受到席皇后不带感情的声音,王贵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却是将头叩得更深了:“皇后娘娘,奴才所言绝非虚言啊,当时除了东宫的宫人外,平素照看御花园的奴才些也在场啊,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示意,奴才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事儿。”

反应过来的席皇后心知王贵说的不错,这御花园的花草也算是自己十分在意的东西了,皇城中伺候的宫人们人尽皆知,哪怕是才进宫几天的宫人们都知道这御花园里的些许花草虽说都是些死物,但却可能比伺候主子的宫人的命还重要。

片刻之后,前去东宫问询的宫女回来了:“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刚刚去东宫见到了太子,太子殿下说是王公公此举乃是太子授意的。”

听到宫女的话,王贵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下次这种事还是得在晚上干,悄悄地进村,不留下一点声音。

“太子有说是为何吗?”席皇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太子殿下没说具体为何,只说此事十分重要,是有关国朝生计的大事。”宫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回应道。

听到宫女的回话,尽管席皇后有些疑惑自己这些个花草怎么就和国家大事扯上关系了,但是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信任和宠溺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要不是行那商纣之事,为博女子欢心而做出的荒唐事就行了。

席皇后看着碎成八瓣的钧窑花盆还冒着新鲜土腥气,那株“紫霞仙”牡丹断根处渗出的汁液,正混着王贵额角的血珠往下淌,“紫霞仙开得艳了,本想着分株移栽。”席皇后说完便是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王贵的声音:“奴才这条贱命,原是沾着牡丹根上的土沫子,奴才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